不過,自從她昨夜潛了進來,他們的警惕性更強了,直接把薄挽玥鎖了起來。
“溫小姐,我帶你進到裏面之後,我再出來。”
溫穗淡漠地“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薄謹澈帶着她進入密室,走了一段路程,在一個小房間門口停下。
他將門推開,微垂眼簾,“我姐姐在裏面。”
“嗯。”溫穗前腳進去,薄謹澈後腳就把門關上了。
溫穗眸底拂過一抹冷笑,這種雕蟲小技還想跟她玩?簡直天真。
她來這裏是爲了看清楚薄挽玥是誰,等看清楚了,再想辦法離開。
旋即,溫穗來到牀邊,目光落在病牀上的女人身上。
她沒有一絲猶豫摘下女人的面具。
一張極其慘白怖人的臉映入她的眼簾。
女人的臉上有縱橫交錯的黑色傷疤,眼眶發黑,嘴脣發紫。
她身上鍊接了很多儀器,若是沒有儀器續命,早就一命嗚呼。
溫穗大致看了幾秒,便知道她這是中了好幾種劇毒。
薄挽玥不是她要找的人。
溫穗把面具給她戴上,冷聲道:“開門。”
“你救我姐姐了嗎?”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站在門口的薄謹澈沒有得到迴應,皺了皺眉心,嗓音有些低沉,“溫小姐,你是不是不打算救我姐姐?”
“不然呢?”
“你既然來了這裏,就大發慈悲救救我姐姐吧。”薄謹澈面色凝重,語氣幾近哀求。
迴應他的是一團寂靜。
薄謹澈抿了抿脣角,眸底拂過一抹狠色,“溫小姐,那就休怪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銀色的門便被踹開了。
薄謹澈:“???”
我滴個乖乖,這可是鐵門啊!
他還以爲這個門能關住她,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溫穗神色陰沉地站在他面前,脣角泛起一抹冷譏,“這是你逼我的。”
“溫小姐,我也是逼不得已……”
溫穗冷不丁地掃了他一眼,嗓音無溫,“若有下次,我會親自踏平顧家以及薄家。”
乖張暴戾的小屁孩!
薄謹澈在心中暗罵一句。
大廳。
溫穗緩步走向傅九肆,眉眼含笑。
薄謹澈緊跟其後,耷拉着眼皮,臉色逐漸冷沉。
傅九肆看到小傢伙走過來,立刻將茶盞擱下,自然而然地將她抱起。
溫穗埋在他的頸間,動作親暱,嗓音繾綣,“哥哥,我們回家吧。”
回去之後,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好。”傅九肆大手輕撫她的後背,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顧跡目光觸及薄謹澈的神色,便知道結果了,他將手中的茶盞擱下,倏然站起身子,喚了一聲,“溫小姐。”
傅九肆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
“我要付出什麼,你才能救她?”
溫穗充耳不聞,軟綿綿地趴在傅九肆的肩頭,漫不經心地看着他們,紅脣自然地抿在一起。
顧跡闊步擋住他們的去路,垂下眼眸,遮住其中的悲痛之色,“我這輩子只愛她,若她沒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溫穗眸底的漫不經心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酷嗜血,“你沒了妻子,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沒有必要在我面前打感情牌,我不喫這一套,更不會可憐你。”
她感到無助,彷徨,在自己的世界即將崩塌之際,傅九肆出現了。
他宛如一抹耀眼的光,照亮她的世界,給了她希望。
那一刻起,她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一步一步走到他的身邊。
顧跡臉色愈發難看,額頭的青筋暴起,語氣重了幾分,“溫小姐,你太冷血了。”
“嗯。”溫穗臉色淡定,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生氣。
畢竟她這些年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但她的冷血都是被那些滅絕人性的人渣逼的!
她的回答讓顧跡無言以對。
薄謹澈眸色涌動,“我給你跪下來好不好……”
最終,傅九肆還是抱着溫穗離開了。
顧跡眉頭緊鎖,冷聲道:“跪什麼跪?若是你姐姐醒來知道你隨意下跪,會很生氣的!”
“我也只是想救醒姐姐……”
顧跡嗤笑出聲,“我就不信只有她才能救得了挽挽!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再想想辦法。”
薄謹澈嘆了口氣,“唯有這樣了。”
…
私人飛機。
“哥哥,你這麼心急帶我回家呀?”
“你說讓我帶你回家。”
溫穗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好,眼尾微勾,“哥哥,你怎麼知道我指的是傅家莊園呢?”
話落,周遭空氣稀薄了幾分。
傅九肆眼神冰冷地凝視着她。
溫穗勾了勾脣角,指尖掠過他的鎖骨,眼尾微勾,“哥哥,你的鎖骨比我還精緻呢。”
傅九肆神色更冷了幾分。
“哥哥,我可以在你鎖骨上游泳嗎?”
男人的大手落在她的翹臀,輕輕一拍。
溫穗小鹿般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眸裏寫滿了控訴,嗓音帶着幾分委屈,“哥哥,你又打我……”
“誰讓你不乖?”
“哥哥,我哪裏不乖了?”溫穗嬌嫩欲滴的脣瓣微張,“你就是單純地想打我,說我不乖只是幌子。”
隨之,她又被拍了兩下。
她委屈,但她不說!
傅九肆看到小傢伙這幅模樣,眉眼不由地染上一抹淺笑,“那你打回來?”
溫穗眸底染上一抹光芒,“真的?”
“嗯。”
溫穗勾起脣角,一臉認真地開腔,“哥哥,我怎麼會捨得打你呢?”
傅九肆看着她,不語。
“我不會打你的……”溫穗頓了兩秒,繼續說道:“我會好好地撫……”
傅九肆立刻打斷她的話,斂眉,“睡吧。”
溫穗眨了眨眼睛。
“你很困了。”
“哥哥,我不困的。”
“你困了。”傅九肆神色嚴肅。
溫穗脣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好吧,我困了。”
下一刻,她窩在男人懷裏,眉眼帶笑,“哥哥,我們一起睡覺吧。”
“這是飛機。”
“哥哥,在這一定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