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動不了她,所以她不會去救薄挽玥。

    薄謹澈在地上跪了足足一分鐘,見她還是沒有同意,抿起薄脣,站了起來。

    他下顎線收的鋒利,全身都彰顯着怒氣,“你太狠了!”

    “謝謝誇獎。”

    薄謹澈眸底拂過一抹怒氣,像極了拳頭打在棉花上,有氣無處撒。

    半晌,他從脣間溢出一句話,“你一定很在乎傅九肆吧。”

    聞言,溫穗的情緒沒有很大起伏。

    下一刻,他苦口婆心地開了腔,“你在乎傅九肆,我在乎我的姐姐,我們都是一類人,爲什麼不能互相體諒呢?”

    她還以爲他要用傅九肆的性命威脅她,然而並沒有。

    他是要用苦肉計打動她。

    “溫小姐……”

    溫穗動了動脣,“我曾經找人查過薄挽玥,查到的信息是她出了一場車禍,至於她車禍前發生的事情,我一概不知。”

    “你是想知道我姐姐的經歷?”

    溫穗淡漠地“嗯”了一聲。

    因爲她真的覺得薄挽玥很像一個人。

    但揭了薄挽玥的面具之後,並不是她要找的人。

    可她還是沒有打消心中的疑惑。

    “我姐姐在出生不久後就失蹤了,我們就在幾個月前,找到了她。”

    “當時的她奄奄一息,命垂一線,但我們並沒有放棄搶救她。”

    忽然,薄謹澈垂下眼眸,在內心掙扎了幾秒,緩緩說道:“其實你那天看見的並不是姐姐的真面目。”

    聞言,溫穗從沙發站起,藏在內心深處的火苗被點燃,情不自禁地開了口,“她原本面貌是什麼樣的?”

    “我現在沒有她的照片,你跟我回去,我一定會讓你看到她原本的面貌。”

    這一刻,她什麼也顧不得了,跟着薄謹澈離開了傅家莊園。

    …

    傅九肆醒來時發現少女已經不在主臥。

    他剛準備下牀,卻發現體內的毒素不再侵蝕五臟六腑了。

    小傢伙是詭醫……

    他不知道小傢伙是怎麼救他的。

    只知道她此時身體一定很虛弱!

    因爲她當初救了貓小音後,身體虛弱無力,臉色幾近透明。

    “南封!”

    南封立刻推門而入,畢恭畢敬地開腔,“傅爺,有什麼吩咐?”

    “她人呢?”

    “溫小姐回溫家了。”

    …

    反而是跑進來的薄謹澈,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溫穗。

    “溫小姐,請你救救我的姐姐。”話落,他猛地跪在地上,眸裏盡顯誠懇。

    “你若是救了我姐姐,我一定會爲你做牛做馬。”

    溫穗並沒有被他的動作感動,反之,她冷靜如斯,嗓音透着入骨的森寒,“我不會救她。”

    “溫小姐,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與我何干?”

    薄謹澈許是被氣到了,身體直髮顫。

    他都這麼卑微了,她爲什麼不答應!

    “顧以赴是你的侄子,爲何不讓他去救?”

    據他了解,顧以赴的藍色血液是稀有血液,是可以醫治病人的。

    “他的血液對我姐姐沒有半點用處!”

    溫穗略顯意外,動了動脣,卻什麼也沒說。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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