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被她欺負了一個早上。

    男人將她摁在懷裏,不讓她肆意妄爲,“乖,咱不來了。”

    “噗……”溫穗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

    沒想到吧,這句話竟然有一天是從傅九肆嘴裏說出來的!

    他越是這樣,她越興奮!

    她咬住他的耳骨,嗓音繾綣,帶着撩人心絃的意味,“哥哥,我們三天沒見面了,是不是應該補回來?”

    “小傢伙,哥哥找了你三天。”

    言外之意是三天都沒閤眼!

    溫穗水鹿般的眼睛轉了幾下,脣角微勾,“那就罰你一週。”

    “嗯?”

    “誰讓你一直不和我聯繫呢?”

    說話間,她眼眶微微溼潤,嗓音夾着前所未有的委屈。

    男人身軀微怔,垂在一旁的手微顫了顫,垂下眼簾,嗓音帶着一抹誘哄,“乖,不氣。”

    話音未落,少女轉過身,背對着他。

    他沒有把一週內不聯繫她的原因告訴她。

    他在逃避!

    還有,自從他出差回來,他的體力明顯下降了。

    要知道他以前是可以奮戰幾天幾夜的,這才一夜加一個早上就不行了。

    溫穗似是想到什麼,眯起水眸,剛準備轉身,男人的手突然落在她的腰間。

    天旋地轉間,她落入男人溫暖的懷抱。

    嘖,一隻手就把她帶到懷裏了,看來還不是很虛!

    傅九肆看到了她眼底的戲謔,輕撫她的柔發,“小傢伙,又想到什麼法子撩撥哥哥?”

    “我像是哥哥口中的那種人嗎?”

    “嗯。”傅九肆將揚起的脣角壓下,語氣頗爲認真,“一點都不像。”

    少女伸出雙手,男人悄聲無息地將手背在身後。

    他這輕微的舉動盡數落入她的眼簾。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溫穗斂起神色,眼尾上挑,細嫩白玉的手攀上他的脖頸,“哥哥,你真誘人。”

    沒過多久,他被她勾了魂魄。

    就在這時,少女突然在他眼神迷離之際,扣住他的手腕。

    男人神智清醒了過來,眸色一沉,逼出寒氣,“小傢伙,你算計哥哥?”

    “哥哥,我不算計你,怎麼知道你中了毒?”

    男人抿脣輕笑,“看來什麼都瞞不過你啊……”

    “哥哥,你別以爲你笑了,我就會原諒你!”

    “要怎樣才肯原諒哥哥?”

    溫穗水眸褪去溫意,覆上一貫的寒冰,“是誰給你下的毒?”

    男人堵上了她的脣。

    呵,看來哥哥不會告訴她。

    既然如此,那她就親自去查!

    溫穗閉上眼睛,讓男人放鬆警惕,隨後擊中他的後頸。

    男人暈倒在她的懷裏。

    她立刻從抽屜裏拿出匕首,在白皙嫩滑的手上劃了一刀,讓自己的血液滴入他的口腔。

    他只是中了毒,並不是蟲蠱,所以不需要顧以赴的藍色血液。

    自從顧以赴的藍色血液融入她的體內,她的血便可以救人。

    半晌,溫穗將傷口包紮起來,將視線從昏迷的男人身上收回,轉身離開。

    溫穗去到喬吟的房間,卻發現她體內的蟲蠱已經清除了。

    難道是顧以赴救了喬吟?

    戰北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後走了進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果真是顧以赴。

    呵,他還真夠陰險的,偷偷救了喬吟,卻在她面前說沒有救,想要因此將她捆綁在身邊。

    突兀,南封的聲音傳了進來,“溫小姐,有人找你。”

    溫穗來到一樓大廳,清冷的目光掃過坐在真皮沙發的男人。

    男人看到她的瞬間,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微微頷首,語氣裏帶着一抹恭敬,“溫小姐。”

    顧跡,顧以赴的父親。

    溫穗嗓音冷冽,“有事?”

    “溫小姐,我得知是那個臭小子拐走了你,便立刻前來向你請罪。”

    “溫小姐,是我顧某人的疏忽,沒有教導好兒子,纔會讓他誤入歧途。”

    他口口聲聲引咎自責,將所有的過錯都歸根在自己身上。

    全然是想保住他的寶貝兒子!

    溫穗在沙發坐下,冷眸鎖在他身上,“所以呢?”

    顧跡微垂眼簾,字正腔圓地開了口,“溫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一回。”

    “顧先生,你是在懷疑自己兒子能力不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手段兇狠不說,身邊更是有傅九肆的庇護,任誰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顧跡身軀微僵,眸色沉了幾分,似是在忍耐着什麼。

    良久,他沉聲道:“溫小姐,你說的沒錯,他的確能力不足。”

    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卑微!

    溫穗微斂的冷眸散發着幽光,直截了當地開腔,“我不會放過他。”

    “溫小姐……”

    溫穗沒給他往下說的機會,眉眼斂着一絲慍怒,“顧先生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顧跡斂眉,看來這丫頭真是一點臉面也不給啊!

    倏忽間,門口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姐夫,姐姐快不行了!”

    薄謹澈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他額頭滲着一層薄汗,眉頭緊皺,憂慮盡顯。

    顧跡身軀一僵,眸色冷沉,什麼也顧不上了,闊步往外走去。

    不出幾秒,他已經消失在門口處了。

    反而是跑進來的薄謹澈,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溫穗。

    “溫小姐,請你救救我的姐姐。”話落,他猛地跪在地上,眸裏盡顯誠懇。

    “你若是救了我姐姐,我一定會爲你做牛做馬。”

    溫穗並沒有被他的動作感動,反之,她冷靜如斯,嗓音透着入骨的森寒,“我不會救她。”

    “溫小姐,你真的要這麼絕情嗎?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與我何干?”

    薄謹澈許是被氣到了,身體直髮顫。

    他都這麼卑微了,她爲什麼不答應!

    “顧以赴是你的侄子,爲何不讓他去救?”

    據他了解,顧以赴的藍色血液是稀有血液,是可以醫治病人的。

    “他的血液對我姐姐沒有半點用處!”

    溫穗略顯意外,動了動脣,卻什麼也沒說。

    他打動不了她,所以她不會去救薄挽玥。

    薄謹澈在地上跪了足足一分鐘,見她還是沒有同意,抿起薄脣,站了起來。

    他下顎線收的鋒利,全身都彰顯着怒氣,“你太狠了!”

    “謝謝誇獎。”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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