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喬星逃醒過來了,她盯着奢華的水晶吊燈看了好久,才相信自己逃過一劫了。
若是溫隕沒有出現,她恐怕已經被那個男人糟蹋了。
適時,溫隕出現在門口處,他眸裏盛着溫意,“你醒了。”
他端着一杯水走了進來,把吸管放在她的脣邊,“喝點熱水。”
喬星逃剛想坐起來,卻被他制止了,“你的雙腿已經打了石膏。”
她平躺在牀上,根本就看不到打了石膏的雙腿。
她眸裏閃爍着複雜的碎光,下意識地皺起眉心,“可我還要工作……”
“傷筋動骨一百天。”
所以她一百天都不能工作?
“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他是在你經紀人口中得知你的地址,纔會找到這裏來。”溫隕頓了兩秒,繼續說道:“你和那個男人是怎麼認識的?”
喬星逃眸裏寫滿了糾結,她還不想把這段痛苦的經歷告知他人。
見狀,溫隕也沒有逼迫她,壓低嗓音,“這幾個月我會在這照顧你。”
“不……不用,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你怎麼照顧好自己?”
喬星逃瞬間啞言,不知所措。
“穗穗如今在Z國,她趕不回來。”溫隕微垂眼簾,嗓音溫潤,“如果你不想我照顧你,也可以叫你父母過來。”
父母……
當年,父母嫌棄她是個麻煩,然後把她扔在了小姨家裏。
自從她從小姨家裏逃出來後,她就再也沒見過他們了。
也不知道他們如今身在何處。
溫隕看出她的憂慮,脣角微勾,“我照顧你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我在這裏照顧你的一切費用由你承擔。”
聞言,喬星逃的心裏也能好受一點,微點下頭,“好。”
…
許煙雨被折磨了三天三夜。
程錚躺在她的身旁,直至一道均勻且綿長的呼吸聲在安靜的主臥響起,她纔敢坐起來。
她剛邁開第一步,身體像是被車碾壓了一般,疼痛難忍。
這個殺千刀的男人,竟然折磨了她三天三夜!
這體力是真特麼的好啊!
還有,他們領完結婚證出到民政局門口,是他親口說互不打擾的!
可他卻三番兩次地來這裏睡她!
由此可見,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永遠都不要相信男人!
適時,手機推了幾條新聞進來。
她的思緒被打斷,垂眸看向手機屏幕。
#溫穗已經回家#
#溫穗平安無事#
看到這些熱搜,她暗鬆口氣,老大平安無事就好!
突兀,男人抱住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帶回懷裏。
“程錚,你放開我!”
男人微闔眼睛,堵上她嬌嫩欲滴的紅脣。
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這個狗男人榨乾的!
她要離家出走!
男人伸手將她剛穿上的衣服褪去,動作粗暴地霸佔她。
良久,她剛準備睡着了,又被男人弄醒了。
男人將藥丸甩在她身上,面無表情,嗓音冷漠,“把它吃了。”
許煙雨沒休息好,面色憔悴,目光觸及事後藥的那一刻,身軀微僵。
他每次壓榨完她,都會讓她喫這個藥!
這一次,她不幹了!
許煙雨拾起藥丸,毫不客氣地扔在程錚身上,“我不喫!”
“你別無選擇。”
“程錚,你如果不想我懷上你的孩子,就別特麼三番兩次地睡我!”
程錚臉色漸沉,顯然是不悅了。
“要喫你自己喫個夠,本小姐不奉陪了!”許煙雨說完,不顧身上的疼痛,闊步離開主臥。
程錚將藥丸扔在地上,臉色沉到極致。
…
一週過去了。
薄挽玥體內的毒素已經徹底清除了,但臉上的黑筋還沒能及時褪去。
她要第一時間看到薄挽玥的原本樣貌。
站在門口的傅九肆等了一會兒,也沒等到小傢伙出來,眸色微沉,推門而入。
溫穗看到他的瞬間,沒有血色的脣角漾開一抹淺笑,“哥哥。”
傅九肆微闔寒眸,嗓音低到極致,“有沒有哪裏難受?”
“沒有。”
她不過是失血過多,等過段時間就會恢復正常。
他抱着她在沙發坐下,“調整。”
她乖巧地在他腿上找了個舒適的姿勢,把腦袋埋在他的頸窩。
哥哥身上好香,不過她已經沒有力氣再調.戲哥哥了。
等身體恢復了,再慢慢調.戲他。
溫穗脣角的笑意更深了。
傅九肆眸底盛滿了縱容和無奈,小傢伙又在想入非非了。
突兀,躺在牀上的薄挽玥發出悽慘的叫聲。
溫穗立刻掀起星眸,從他腿上跳了下來,來到牀邊。.七
薄挽玥眉頭緊皺,正在呻吟着,似是很痛苦。
只不過她臉上的黑筋都褪去了,恢復白皙光滑的皮膚。
溫穗眸底爬上星星之火,低喃,“媽媽……”
薄挽玥真的是她的親生母親餘音!
薄挽玥雙手抱着頭,臉上浮現出痛不欲生的神情,“啊!”
轉瞬,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溫穗的瞬間,眸裏寫滿了無措和恐懼,“你……你是誰?”
“溫穗。”
“溫穗?”薄挽玥低喃了一遍又一遍,仍是覺得這個名字很陌生。
看來媽媽已經忘記她了。
只要知道媽媽還在這個世上,她就釋然了。
適時,顧跡衝了進來,捂住薄挽玥的手腕,眸裏閃爍着激動的光芒,“玥玥,你終於醒了……”
“我……我叫玥玥?”薄挽玥的桃花眼氤氳着一層淺薄的水霧。
顧跡眸色微沉,看來她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如此甚好。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嗓音低沉地解釋,“你出了一場車禍,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
薄挽玥想要把以前的事情想起來,可她越想,腦袋越疼。
轉瞬,她的情緒更加不穩定了,面呈痛苦之色。
“乖,咱不想了,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顧跡低啞地哄着她。
她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
見此,溫穗眸裏淬滿寒冰,一字一頓地開腔,“我要帶她離開。”
“不行!”顧跡的反對很決裂,“我是不可能讓你帶走她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