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飛機抵達帝國。
溫穗並沒有把薄挽玥帶回傅家莊園,而是把她帶去了星光苑。
畢竟莊園人多口雜,不利於她靜心修養。
溫穗讓戰柔去照顧她,並且讓暗衛在暗中保護她。
傍晚六點,傅九肆帶着小傢伙回到了傅家莊園。
一進大廳就看到了坐在沙發的傅遠瀚。
他是傅九肆的二叔,在得知父親被溫穗安排扔到荒郊野嶺的地方,並且遭到獵獸撕咬得遍體鱗傷後,立刻前來找她算賬。
“溫穗,你爲什麼要這樣對待我父親?”他雙眸綴着厲光,嗓音冷沉。
溫穗眸色淡淡,沒有開腔。
“還有,你們到底把喬吟帶去哪裏了!”
喬吟已經被他們轉移了,並不在傅家莊園。
喬吟體內的蟲蠱已經被清除了,雙腿也已經恢復知覺,但目前還不能和正常人一樣走路。
傅九肆抱着小掛件上樓,全然當他不存在。
傅遠瀚立刻跟了上去,吆喝道:“你們給我站住!”
他伸出手臂,想要拽住溫穗。
傅九肆似是早有察覺,頓住腳步,轉過身去,擡起修長且筆直的腿把他踹下樓梯。
“啊!”一道悽慘的叫聲響徹天際。
傅遠瀚慘兮兮地滾下了樓梯,腦袋磕碰在地上,暈厥過去。
傅九肆攏緊懷裏的少女,往樓上走。
站在門口的陸眠歸目睹全過程,眸裏劃過一抹糾結,最終讓傭人把他送去醫院了。
突兀,身後傳來一道磁性醇厚的嗓音,“小未婚妻,站在這幹什麼?”
是傅少弦。
陸眠歸眸色微動,她該不該告訴他,他的父親被送去醫院了?
思索間,傅少弦已經來到她的面前,意味深長地看着她,“你不對勁。”
陸眠歸眼神躲閃,沒有與他對視。
自從他打敗副人格,掌控了身體,便目睹了她的變化。
她從一開始的面無表情變成了如今的神色慌張。
她能有這些反應,少不了他的功勞。
思及此,傅少弦狹長的眸子染上幾分趣味,忽而湊近她的臉頰,“是在想我?”
溫熱的氣息全都撒在了她的臉上,她耳根泛起一抹緋色,迅速往後退了幾步。
“小未婚妻,你害羞了?”
陸眠歸抿了抿櫻脣,從脣間溢出一句輕飄飄的話語,“你父親被送去醫院了。”
在他的記憶裏,父親對他並不好。
但再怎麼說父親終歸是父親。
他不可能全然不關心。
傅少弦斂起眸子,低聲詢問,“他爲什麼會被送去醫院?”
陸眠歸沉默了不語,傅少弦深知問不出個所以然,便讓她回房了。
他找來了傭人,聽到傭人的回答後,眸色涌動。
他知道傅九肆生性暴戾,所以自從回來之後就沒有和他有過任何交集。
但知道傅九肆把自己的父親踹下樓梯後,也沒有想要爲父親報仇的念頭。
畢竟這是父親咎由自取。
適時,蘇蔓箐走了進來,將視線放在傅少弦身上,“小弦,你有見到你爸爸嗎?”
傅少弦帶她去了醫院。
剛進病房,傅遠瀚便醒了過來,他淬滿不悅的眸光掠過傅少弦,落在蘇蔓箐身上,怒斥道:“誰讓你來的?”
“我擔心你……”
“我不需要你擔心我!”傅遠瀚火冒三丈,眸底盡是不耐,“滾!我不想看見你!”
蘇蔓箐垂下眼眸,遮住其中的悲涼之色,沉默不語。
傅遠瀚拿起枕頭,用盡全力扔向她。
見狀,傅少弦立刻走了過去,替她擋下枕頭,眸裏劃過一抹寒意,“傅先生,請問你鬧夠沒有?”
“你叫我什麼?”傅遠瀚眸裏露出詫色。
他的親生兒子竟然叫他傅先生!
傅少絃動了動脣,“傅先生。”
“我是你老子!”
“哦。”
蘇蔓箐臉色突變,迅速擋在他面前。
他斂起眸子,拉起她往旁邊挪了挪。
花瓶落在地上,水花四濺,摔得稀碎。
傅少弦拉起蘇蔓箐的手腕,“媽,我們走吧。”
“可是……”
最終,他們消失在病房門口。
傅遠瀚臉色更加難看了,怒吼出聲,“走了就不要回來!”
…
傅家莊園,主臥氣溫攀升,曖.昧旖.旎。
兩人的姿勢極其曖.昧,並且微喘着氣。
傅九肆身上的汗水時不時地滴在她的胸前,發出輕微的聲響,在寂靜的主臥顯得分外突兀。
溫穗眼尾上挑,嗓音夾着一抹挑釁,“哥哥,你太慢了。”
她這句話成功刺激了男人。
隨之,主臥響起令人面紅耳赤的嚶.嚀聲。
她緩緩閉上眼睛,享受着他帶給自己的快感的同時,也在心裏打着如意算盤。
她算過了,這幾天是她的易孕日。
只要順利懷上孩子,他就永遠不會離開她了!
思及此,她掀開星眸,玉手攀上他的肩膀。
她這輕微的舉動讓他更加瘋狂了。
旋即,男人堵住她的紅脣,霸道又溫柔地吸取她的氣息。
翌日。
綺麗的夕陽透過窗戶斜照進來,給主臥添了幾分愜意和唯美。
睡得迷迷糊糊覺得光線刺眼,翻了個身,離開了男人的懷抱,繼續睡去。
突兀,她纖細的腰肢多了一隻大手。
男人手臂微微用力,她再次回到他的懷裏,熟悉好聞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貪戀地猛吸幾口,脣角壓抑不住地揚了起來,分外可愛。
男人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眸底,無盡溫柔瞬間籠罩了他,細心地將少女額前的碎髮挽回耳後,指腹摩挲着她嘴角的弧度。
沒過多久,夕陽下山,黑暗席捲整個天空。
隨之,耀眼的星星在掛在天空閃爍放明。
傅九肆讓傭人把宵夜端了進來,動作熟稔且溫柔地喂她喫着。
溫穗還沒睜開眼睛,還是很困,漫不經心地嚼着嘴裏的東西。
半晌,她偏過了頭,嗓音又軟又甜,“哥哥,我不吃了。”
“好,不吃了。”
繼而,她的耳畔響起一道磁性撩人的嗓音,“該我吃了。”
還沉浸在睏意之中的溫穗沒來得及細想,含糊不清地開了口,“你喫吧。”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