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男人噙住她的脣瓣。

    溫穗腦海裏浮現出無數個疑問號,不是說喫宵夜嗎?

    咬她幹什麼?

    不過他的吻很輕,宛如羽毛劃過她的心尖,惹得她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沒出幾秒,她被吻得渾渾噩噩的了,軟綿綿地躺在他的懷裏。

    男人忽而離開她的脣瓣,咬住她的耳根,聲線磁性且又撩人,“哥哥還沒開始喫呢,這就頂不住了?”

    聞言,溫穗清醒了幾分,但實在是太困了,眼睛也睜不開,小嘴一癟,委屈巴巴地說道:“哥哥,你越來越壞了!”

    越來越會撩她了!

    “小傢伙,是你親口同意的。”

    溫穗沒有和他辯論,把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聲音又軟又綿,“哥哥,我困……”

    傅九肆脣角微勾,將她放回牀上,並且替她掖了掖被角。

    她眉眼舒展開來,沉沉睡去。

    可就在這時,男人突然鑽進被窩,對她一開始一系列的進攻。

    直至她啞着聲音求饒,他才放過她。

    隨之,溫穗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醒來時傅九肆已經不在身旁了。

    浴室傳來嘩啦的水聲,他在洗澡。

    她翻了個身,身上傳來入骨的疼痛,彷彿被車碾壓了一般。

    嘖,哥哥玩得還挺狠的。

    她在牀上躺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坐了起來,視線看向緊閉的浴室。

    餘光不經意間觸及垃圾桶裏的一次性嗝孩袋子。

    哥哥和她向來不用這個的!現在爲什麼突然用上了?

    難道他知道她這幾天是易孕期,所以特意用上了?

    她思緒萬千,五味雜全。

    適時,水聲漸消,浴室的門打開,白色熱氣爭先恐後地從浴室溢出。

    男人裹着浴巾走了出來,他結實且磁性的腹肌暴露在空氣中。

    以前的她肯定會上前摸一把他的腹肌。

    但現在的她完全沒有心情。

    她眸光復雜地直視着他,紅脣緊抿,沉默寡言。

    男人在她身旁坐下,溼漉漉的頭髮還在滴着水珠,他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眸裏盛滿了溫情,“醒了?”

    溫穗斂了斂閃爍着複雜光芒的眸子,點了下頭,沒有搭腔。

    男人顯然是察覺她的情緒不對勁,將她擁入懷裏,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小傢伙,怎麼了?”

    話到嘴邊又頓住了,她抿了抿脣角,話鋒一轉,“哥哥,你先去把頭髮吹乾吧。”

    見她不願意坦白,他也沒有強迫,站起身子,去把溼漉漉的頭髮吹乾。

    溫穗躺在牀上,體內的每一根神經都處於緊繃狀態。

    也許是她還沒有資格懷上他的孩子吧。

    數分鐘後,傅九肆回到牀邊,發現她已經閉上眼睛,似是已經睡着了。

    他眸光黏在她精緻的臉上,沉吟不語。

    小傢伙的情緒很不對勁。

    溫穗本來是佯裝睡着的,可沒想到一直閉着眼睛,還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來時主臥裏沒了傅九肆的身影。

    溫穗把亂糟糟的情緒壓下心底,踩着毛茸茸的拖鞋進入浴室,簡單梳洗一番便下了樓。

    她環顧一圈周遭,發現傅九肆並不在大廳,傭人們各盡其責,應接不暇,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適時,她的手機進來了一條信息。

    溫穗眸色微沉,去車庫挑了一輛跑車,離開傅家莊園。

    半晌,車子抵達溫氏集團。

    此刻一樓被員工圍得水泄不通,風雨不透。

    他們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道悅耳動聽的高跟鞋聲音,紛紛扭頭,將視線落在溫穗身上。

    僅是一秒,他們便讓出了一條道路。

    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溫鴻燁也看了過去,眸色微怔。

    她怎麼來了!

    他來這裏的意圖是想讓各位股東大發慈悲把持有的全部股份都交給他。

    現如今她來了,事情就不能順利進展下去了。

    溫穗眸裏噙着怖人的寒光,一字一頓地開腔,“從瘋人院跑出來是急着想去陪她?”

    溫鴻燁當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了。

    可不就是他死去的老伴麼?

    衆人眸底皆顯驚歎,溫小姐的氣場實在是震懾四方啊!

    才一句話就把人震懾住了!

    “嗯?”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溫鴻燁背脊竄上一抹薄汗。

    溫鴻燁感受到有無數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再怎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他拄着柺杖站了起來,趾高氣揚地瞪着溫穗,“你爲什麼要把我老伴殺了!”

    嘖,他三兩句話就想把髒水往她身上潑?

    溫穗眸裏泛着陰鷙,啓脣輕語,“溫老先生莫不是忘記自己的兒子溫繞華正在喫牢飯?”

    “你……”

    “怎麼?”

    溫鴻燁不再和她爭辯,斬釘截鐵地開了口,“我親眼看見你把我的老伴殺了!”

    頓了兩秒,他又繼續說道:“我兒子只不過是替你頂罪!”

    “試問一下,他爲何要幫我頂罪?”

    溫鴻燁眸底劃過一抹慌亂,旋即理直氣壯地開腔,“因爲你賄賂他!”

    “證據。”

    “我就是證據。”

    溫穗沒有說話,周遭瞬間鴉雀無聲,尷尬的氣息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溫鴻燁揚起拐走,作勢要打她。

    溫穗今天心情本就不佳,看到他的言行舉止,心情愈發煩躁,拽住他的柺杖,手臂一揚,他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溫鴻燁瘋了。”

    衆人目瞪口呆,溫小姐說的這句話和當初傅爺在宴會上說的一模一樣!

    沒過多久,有保安把溫鴻燁送回了瘋人院。

    …

    男人把她的一舉一動盡收眸底,無盡溫柔瞬間籠罩了他,細心地將少女額前的碎髮挽回耳後,指腹摩挲着她嘴角的弧度。

    沒過多久,夕陽下山,黑暗席捲整個天空。

    隨之,耀眼的星星在掛在天空閃爍放明。

    傅九肆讓傭人把宵夜端了進來,動作熟稔且溫柔地喂她喫着。

    溫穗還沒睜開眼睛,還是很困,漫不經心地嚼着嘴裏的東西。

    半晌,她偏過了頭,嗓音又軟又甜,“哥哥,我不吃了。”

    “好,不吃了。”

    繼而,她的耳畔響起一道磁性撩人的嗓音,“該我吃了。”

    還沉浸在睏意之中的溫穗沒來得及細想,含糊不清地開了口,“你喫吧。”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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