祕書顫顫巍巍地站在一旁,不敢吭聲。
適時,門口傳來一道輕快的腳步聲。
溫穗擡起冷眸,看了過去。
西裝革履的溫繞樑走了進來,眸底拂過一抹喜色,“穗穗,你來了!”
溫穗點了下頭。
祕書把文件給溫繞樑簽了名字,急忙離開辦公室。
溫繞樑在她的身旁坐下,臉上堆滿了慈愛的笑容,“穗穗,你是不是想爸爸了,所以特意來看爸爸?”
觸及他的笑容,她的心情好了幾分,脣角微勾,“嗯,想你了。”
儘管如此,溫繞樑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緊鎖,試探性地開了口,“穗穗,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
溫繞樑斂了斂深邃的眸子,話鋒一轉,“穗穗,前些天是誰把你帶走的?”
溫穗沒有隱瞞,坦言道:“顧以赴。”
溫繞樑的臉色沉了下來,“顧以赴?”
“嗯,他是顧跡的兒子。”
聽到顧跡的名字,他的臉上更加冷沉了,拳頭也不由自主地攥了起來。
“爸爸,你認識他?”
“何止認識,還有一些仇恨!”
溫穗沉默不語,等着他娓娓道來。
“當年,我在你媽媽嫁給我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了你媽媽打來的電話,但電話接通後,她什麼也沒說,我察覺到不對勁,立刻去她家裏。”
“剛進大門,就看見顧跡想要玷污你媽媽,我當時大發雷霆,揍了他一頓!”
“從此之後,我和他結下了仇恨!”
聞言,溫穗的眸裏劃過一抹冷意,顧跡當年竟然想玷污她的媽媽!
看來她前些天就不應該輕易放過他!
溫繞樑的眸子閃爍着凌厲的光芒,一字一板地開腔,“當年顧跡搞我妻子,現在他兒子又想搞我女兒,簡直喪盡天良!”
說話間,他已經站了起來,周身籠罩着駭人的氣息。
他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溫穗看到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眨了眨眼睛。
“立刻給我踏平顧家!”
溫穗:“???”
十分鐘後,溫繞樑的電話響了。
一道男聲從那頭傳了出來,“溫總,已經踏平顧家了。”
這一氣呵成的操作讓溫穗張口結舌。
十分鐘就把顧家給踏平了?
看來她爸爸是隱藏高手啊!
“穗穗,若他們父子倆再踐踏我們的底線,我不會輕饒他們的!”
“好。”溫穗斂了斂星眸,一臉認真地問道:“爸爸,你這幾年都去幹了什麼?”
“就隨便幹了幾件大事。”
溫穗脣角微抽,還挺隨……便的!
顧家在十分鐘被踏平的消息傳遍全球,掀起一陣軒然**。
#踏平顧家的神祕人是誰#
#何方神聖如此厲害#
#顧家好慘#
這些熱搜瞬間竄上熱搜前三!
只有溫穗知道,這個神祕人就是她的父親!
溫繞樑看了一眼微博的熱搜,把手機放在桌面,輕抿了一口濃茶,氣定神閒地開了口,“穗穗,爸爸是不是挺低調的?”
溫穗:“哪裏低調了?”
“做好事不留名!”
她觸及他誠懇的眼神,硬生生地點了點頭,“嗯,的確挺低調的。”
溫繞樑脣角揚起一抹得意的弧度,“那是當然。”
溫穗在辦公室待到傍晚,才驅車離開。
她狂奔在無人的公路上。
刺骨的寒風拍打在她的臉上,清爽又刺激。
忽然,她身旁出現一輛黑色的跑車,與她同行。
溫穗斂起冷眸,猛踩油門,把黑色跑車甩在後面。
但沒過多久,黑色跑車又追了上去,與她平行。
溫穗冷眸閃過一絲陰鷙,猛踩油門,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橫在公路中間,擋住黑色跑車的去向。
她打開車門下車,神色冷漠地倚靠着車門,視線鎖定黑色跑車。
女人帶着一副墨鏡,身着黑色大衣,勾勒出曼妙的身材,妖豔又幹練。
她摘下黑色墨鏡,脣角噙着一抹淺笑,“我曾經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上次在拍賣會和她搶傅九肆襯衫的女人,冷清黛。
溫穗慵懶地倚靠在車身,挑眉,冷笑,“冷小姐,有何貴幹?”
冷清黛踩着高跟鞋來到她的面前,脣角噙着一抹肆笑,“我想當你的乾媽。”
溫穗眸裏無波,掀起紅脣,“冷小姐,你還有這個嗜好?”
冷清黛勾脣一笑,“實不相瞞,我喜歡你爸爸。”
嘖,她爸爸魅力還挺大的。
“不過你爸爸已經結婚了,我做不了她的妻子,就做你的乾媽!”
這是什麼邏輯?
溫穗表示不理解。
“我當初和你搶你男朋友的襯衫,無非是爲了引起你的注意。”
溫穗看着她的眼神染上一抹興味,“很好,女人,你成功引起我的注意。”
這小姑娘在調侃她?
這麼說,她還是有機會的對不對?
思及此,冷清黛的眸裏閃爍着一抹星芒,“我一定會對你視如己出的!”
“不用了。”
冷清黛皺了皺眉心,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管!你剛剛已經調.戲我了,一定要對我負責。”
溫穗略顯無奈,啞口無言。
冷清黛往前挪了一步,打開車門,率先坐進她的車裏,嫣然一笑,“我要跟你回家。”
做不了他的女人,就做他女兒的乾媽!
溫穗沒什麼耐心,冷聲道:“下車。”
“我不下!”冷清黛緊緊抱着車裏的抱枕,發出抗議。
此刻的她和剛剛反差很大!
見此,溫穗有些無奈,掃了一眼黑色跑車,“它怎麼辦?”
“我會讓人把它開走的。”
溫穗坐進車裏,不慍不火地開腔,“繫上安全帶。”
“好。”
隨之,溫穗猛踩油門,狂飆在公路上。
這車速讓冷清黛熱血沸騰,眉眼染上幾分興奮,嗓音夾着恰一抹雀躍,“再快一點!”
溫穗斂眉,踩盡油門。
“嗚呼呼,太爽了!”冷清黛神采飛揚,笑顏逐開,完全不像四十出頭的女人。
溫穗在她身上看到了歡快豁達,活力四射。
她還真是百變達人呢。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