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體力恢復了,再親自去教訓沈語姝!
沈語姝顧不上臉上傳來火辣的鈍痛,拔腿就跑。
戰柔怎麼可能會讓她成功逃跑?
這不,戰柔突然把腳伸了出去,將她絆倒在地。
最終,沈語姝被戰柔強行拖走了。
病房恢復一貫的冷清。
溫穗將視線放在他清雋的臉上,紅脣微張,嗓音低啞,“哥哥,你魅力很大。”
“小傢伙,你怕了?”
“不怕。”
畢竟她不會讓別的女人接近他。
傅九肆輕撫她的腦袋,眸裏盛滿溫柔,與她對視,不語。
但她知道,愛是藏不住的,閉上嘴巴,眼睛也會說出來。
溫穗的脣角壓抑不住地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軟綿綿地窩在他的懷裏。
場面溫馨又美好。
沒過多久,戰柔回來了。
適時,躺在病牀上許煙雨喫力地睜開雙眸,目光觸及他們,沒有血絲的脣瓣微張,艱難地擠出兩個字,“孩子……”
溫穗從男人懷裏下來,走到牀邊,眸裏透着幾分心疼,“沒了。”.七
她終究還是沒保住孩子……
許煙雨瞬間紅了眼眶,眼淚無聲地奪眶而出,發狠地咬住下脣,直至下脣咬破了,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才漸漸鬆開。
溫穗斂眉,紅脣抿成一條直線,最終還是沒把那個結果告訴她。
她失去孩子都已經哀哀欲絕了,若是知道那個結果,定會痛不欲生。
沒過多久,溫穗和傅九肆離開了。
病房裏只剩下許煙雨和戰柔。
戰柔動了動脣,嗓音冷漠,“和他離婚吧。”
許煙雨垂下眸子,遮住其中的悲涼之意,閃爍其詞,“我……我還不想離婚。”
“許煙雨,他根本就不愛你,你爲什麼還要作踐自己?”戰柔的聲音如炸雷一般,最後幾個字幾近破音。
許煙雨渾身都在劇烈地顫抖着,是啊,他都不愛她了,她爲什麼還要作踐自己?
爲了能讓她徹底死心,戰柔拋出了一枚定時炸彈,“你已經喪失了做母親的能力。”
這個祕密是老大告訴她的,並且還再三囑咐她不要告訴許煙雨。
但如果繼續瞞下去,許煙雨是不會離開那個男人的。
“你……你胡說!”許煙雨雙目猩紅,眼淚如洪水決堤般涌了出來,“我還年輕,一定能再次懷上孩子的!”
“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你再次懷上孩子,你若是不信,我可以讓醫生過來。”
許煙雨哭得撕心裂肺,“老天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最後,她哭到暈厥過去。
戰柔眸底拂過心疼之色。
但她並不後悔擅作主張把這個祕密告訴許煙雨。
只要許煙雨能心甘情願地離開那個男人,她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
兩個小時後,許煙雨醒過來了,她臉色幾近透明,整個人看上去極致憔悴,彷彿是個瓷娃娃,一碰就碎。
她雙目無神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一言不發。
戰柔看到她這幅模樣,眸色涌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很害怕溫穗這個老大的,現如今卻對老大的話充耳不聞,可想而知她的傷心程度了。
突兀,一對夫妻有說有笑地在病房門口走過。
俗話都說,人的悲傷並不相通,的確如此。
戰柔已經沉默了一週,此刻,她不想再沉默下去了,動了動脣,“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許煙雨驀然開腔,打斷她的話,“我會和他離婚的。”
戰柔眸底有一閃而過的詫異,“你想通了?”
“嗯。”
不僅想通了,也心如死灰了。
她不會對程錚有任何期望了。
“柔姐,麻煩你幫我約一下他吧。”許煙雨的語氣很平淡,沒有摻雜着任何情緒,“地址是民政局門口。”
“好。”
戰柔離開後,她眼睫毛輕顫了一下,低喃,“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了。”
良久,戰柔回來了,斂眉,低語,“我已經讓人把他綁到民政局門口了。”
“綁?”
“他喝得爛醉如泥。”
許煙雨垂下氤氳着一層薄霧的眸子,自從他和她結婚後,就一直在買醉。
也許他不想清醒地看到她吧。
半晌,戰柔帶着許煙雨離開了病房。
…
民政局門口。
一個男人被用繩子捆住了全身,動彈不得,只能撕扯着喉嚨,“放開我!”
道路人來人往,卻沒有一人上前給他鬆綁。
原因很簡單,男人身旁站着十個高大威猛的保鏢。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