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他暈倒在地上,失去意識,她才停止動作。
但她眸裏的恨意有增無減,“現在姑且饒你一命!”
若是許煙雨逃不過這一劫,她再來取他的狗命!
她當即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導致許煙雨小產的人!
…
醫院。
急救室的燈終於熄滅了。
溫穗走了出來,站了太久導致腿也麻了,步伐很僵硬。
傅九肆立刻上前,將她攬入懷中,眉眼緊鎖,眸裏盡是心疼,“我帶你回家休息。”
溫穗擺了擺手,聲音有些虛弱,“我要在這裏等她醒來。”
聞言,傅九肆也沒再堅持,輕撫她的腦袋,“好,我陪你等。”
轉瞬,許煙雨被轉去了vip病房,傅九肆和溫穗坐在病房內等待。
按理說許煙雨已經渡過難關了,一定會醒過來的。
但她還是想親眼看到許煙雨醒過來。
唯有這樣,她才能放心。
倏忽間,門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許煙雨拽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用力踹了她一腳,她猝不及防地跪在溫穗面前,發出的聲響震耳欲聾。
僅是一眼,溫穗眸底迸發出寒光和殺氣,“沈語姝!”
沈語姝還沒有從疼痛中緩過神來,就聽到了她的聲音,驀地擡眸,對上她的視線,咬住下脣。.七
指尖不由自主地攥緊衣角,憑什麼傅九肆把溫穗抱在懷裏!
要抱也只能抱她一人!
她也想成爲他的寵兒!
思及此,沈語姝什麼也顧不上了,立刻起身,猛地撲向溫穗,想要把她從傅九肆懷裏拽下來。
傅九肆眸色一沉,將她掀翻在地,嗓音夾着滔天怒意,“滾!”
“你應該抱着我,而不是她!”
“你也配?”
沈語姝眼眶一紅,委屈極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
“你這個丈夫怎麼當的?自己妻子不在家裏好幾天了,也不去找一下!還怪她不告訴你?”
程錚抿了抿脣角,沒有搭腔,話鋒一轉,“她在哪個醫院?”
“你現在纔想起來關心她?早幹嘛去了!”
程錚掙脫開她的束縛,把酒瓶扔在地上,水花四濺,摔得稀碎。
他臉上爬滿滔天怒意,一字一板地開腔,“我問你她在哪個醫院!”
程錚沒有說話。
戰柔深吸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想到自己來這裏的目的,緩緩開腔,“我問你,她有沒有仇人?”
程錚根本就不知道許煙雨懷孕,更不知道她在哪個醫院,所以沒有作案動機。
程錚聳了聳肩,不知是他酒氣沒過的緣故,還是在說着真心話,“我怎麼知道她有沒有仇人?我和她只是牀.伴,僅此而已。”
聞言,戰柔眸底翻滾着熊熊怒火,用盡全力揍了他一拳。
他沒有任何防備地摔在地上。
“你還是不是人!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真不懂許煙雨爲什麼會喜歡這種垃圾!
希望許煙雨逃過一劫能對這種垃圾死心!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