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今天一定會讓南封去買新的小氣球。
所以讓手下去南封常購買小氣球的店裏,把所有小氣球都戳了洞。
南封沒有絲毫察覺,把有洞的小氣球買了回去。
但他撕開的包裝顯然是完好無損的小氣球!
若她沒有突然開燈,也不會發現又被套路了。
男人察覺到她的異樣,嗓音低啞地解釋,“小傢伙,我還是那句話,你體質特殊,不想你太早懷上孩子。”
溫穗並沒有因爲他的解釋打消這個念頭,但想要孩子的欲.望也沒有一開始那麼強烈了。
隨之,她把關燈了,主臥陷入一片黑暗。
順其自然吧,沒有孩子,她照樣會把哥哥喫得死死的!
帝國,郊區別墅。
喬吟躺在牀上,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不斷搖頭。
倏然,她從脣間溢出兩個字,“不要!”
話音未落,她猛地掀開眸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她再次夢見自己被車撞了,然後雙腿失去知覺,再也站不起來。
窗簾沒拉,微黃的夜光若果窗戶,斜照進來。
她那雙蓄滿水光的杏眸落在打着石膏的腿上,眸底劃過一抹複雜的碎芒。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回到舞臺。
跳舞是她的夢想,她不能前功盡棄。
適時,敲門聲響起。
站在門口的薄挽玥抿起紅脣,她已經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
只知道這裏還有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子,並沒有親眼見過。
她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前來拜訪。
半晌,一道溫軟的嗓音傳了出來,“請進。”
薄挽玥感到有些意外,遲疑兩秒,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是長相姣好的女人,儘管她臉上呈現病態,也沒有遮掩本來的美貌。
她的一舉一動都盡顯韻味。
她目光緩緩落在薄挽玥身上,“你好,我是喬吟,傅九肆的母親。”
“我是薄挽玥,溫穗的母親。”
她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都知道傅九肆和溫穗的關係。
也知道溫穗救了她們兩人。
喬吟的臉上呈現一抹溫婉的笑容,“以後我們一定會成爲親家的。”
她從打心底喜歡溫穗這個兒媳婦!
“如此甚好。”薄挽玥眉眼帶笑,嗓音溫柔,令人感到舒適。
兩人笑顏逐開,房內一片歡聲笑語,很是融洽。
…
自從喬星逃那個所謂的表哥闖入她的家裏,害她嚴重的傷。
溫隕便留在她的家裏照顧她。
眼看着幾個星期過去了,她的傷也幾近痊癒了。
喬星逃斟酌片刻,將視線落在正在削蘋果的溫隕身上,試探性地開了口,“要不你去工作?”
溫隕削蘋果的動作頓了一下,擡起深邃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你的傷還沒有痊癒。”
她就知道他會這樣說。
但她已經想好了措辭。
“你想想啊,如果你再不出現在熒幕裏,你的粉絲會漸漸淡忘你的,到時候你就得不償失了。”
“有得必有失。”
喬星逃怔了兩秒,不太理解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溫隕的眼神透着幾分意味不明,讓她更加疑惑了。
他勾脣一笑,收回鎖在她身上的目光,繼續削着蘋果。
“溫隕……”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溫隕一不小心把手割到了。
轉瞬,殷紅的血液不斷地冒了出來。
見狀,喬星逃眸底劃過一抹慌亂之色,穩住神思,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淺藍色手帕,替他包紮傷口。
“我先幫你把血止住,待會兒再去找醫藥箱幫你清理傷口。”
她在關心他。
溫隕的視線一直黏在她慌亂失措的臉上,眉眼不禁地柔了幾分,連嗓音也柔的不像話,“好。”
聞言,喬星逃的心跳突然加速。
也不知是聞到他身上清香的緣故,還是他的聲音太好聽了。
她的心跳亂了半拍,連幫他包紮的動作也頓住了。
旋即,溫隕的嗓音夾着一抹疑惑,“你怎麼了?”
他在說話間,把熾熱的氣息都灌入她的耳中,又酥又癢,極致難受。
…
話音未落,男人的指尖落在她的香肩,輕輕一推。
她的小吊帶從香肩滑落,白皙又細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許是她泡了花瓣澡的緣故,她身上散發着香甜的味道,帶着致命的誘惑。
“小傢伙,你很誘人。”
溫穗眼尾微勾,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儘管危險期過去了,也難免會中招。
她要讓哥哥每天都欲罷不能,然後儘快懷上他的孩子。
男人撬開她的貝齒,不斷地索取她的味道。
沒過多久,男人騰出了一隻手,撕開包裝袋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主臥響起,分外突兀。
溫穗沒有多想,纖細的玉指攀上他的肩膀。
這一舉動讓他渾身一顫。
旋即,主臥氣溫攀升,一切恰到好處。
…
深夜,溫穗驀然掀開冷眸,她做了一個離奇古怪的夢。
夢見傅九肆發現她用細針在小氣球上戳了無數個小洞!
於是他將計就計,瞞着她用新買的小氣球!
此時的主臥寂靜無聲,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他還在熟睡。
思及此,溫穗輕手輕腳地爬下牀,藉助着手機發出的微光,清楚地看到了躺在垃圾桶上的小氣球。
這些小氣球完好無損,沒有一個小洞!
顯然不是冷妄送來的那箱,更不是她親自用細針戳了洞的!
若不是那個夢,她也不知道他瞞着她用完好無損的!
她想懷上他的孩子,就這麼難嗎?
他有張良計,她有過牆梯!
突兀,熟睡的男人翻了個身,發出細微的動靜。
溫穗斂起冷眸,輕手輕腳地回到軟榻躺好,佯裝什麼也沒見過。
翌日清晨,溫穗醒來時傅九肆已經不在主臥。
她拿起桌面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轉瞬,收到一條回覆,“收到。”
夜風習習,華燈初上。
主臥內,兩人一如既往地抵死纏綿。
沒過多久,溫穗聽到了撕包裝袋的聲音,眯起眸子,突然離開他的脣,把燈打開。
燈光瞬間充斥整個主臥。
男人撕包裝的動作頓了一下,擡眸看她。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