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隕眼神柔到可以掐出水花,他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喬星逃有察覺到他一直盯着自己,但卻不敢擡眸對他對視。
她怕自己又陷進他的溫柔鄉里。
終於,替他清理好傷口,包紮完了。
喬星逃暗鬆口氣,丟下這句話,“很晚了,我先去休息了。”
於是,她連忙回到主臥,把門反鎖,緩緩吐出一口長氣。
終於不用面對他了!
她拿了睡裙進入浴室,洗了個澡,開始護膚。
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掛在牆上的日曆。
上面標記着她還是藝人時的行程。
前些日子,她知道經紀人泄露了她的地址後,便離開了那個公司。
所以現在的她是無業遊民,只能啃着老本。
喬星逃晃了晃亂糟糟的腦袋,撲進軟綿綿的被窩裏,閉上眼睛。
睡一覺吧,指不定醒來好運就來了!
翌日清晨。
喬星逃被電話鈴聲吵醒了。
她一臉惺忪地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時,眸裏泛着星芒,“穗寶。”
“我爲了你開了一間公司。”
“什麼?”喬星逃雙眸驟縮,嗓音不由地高了幾個分貝。
“以後我捧你。”
“穗寶,你簡直男友力爆棚啊,我太愛你了!”
溫穗的語氣透着幾分痞氣,“怎麼謝我?以身相許?”
“穗寶,你怎麼一直饞人家身子啊……”喬星逃的耳根泛起一抹淺紅,都有點害羞了。
“說得好像你不饞我身子似的。”
“咳咳咳……”喬星逃被她這波操作嚇到了,以至於被口水嗆到了。
“落花有情,流水有意。”
言外之意,在一起吧。
喬星逃承認,她輸了!
“嗯?”
喬星逃爲了能終止話題,清了清嗓子,聲音嬌軟,“穗寶,我先不和你說了,等以後見到你,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她把愛的尾音拉得極長,透着幾分意味深長的笑。
豈料溫穗不按套路出牌,沒有讓她把電話掛斷,而是窮追不捨,“我現在就去找你。”
她隔着手機屏幕也能感受到穗寶的色意。
下一刻,她的身體不由地打了一個微顫,連忙說道:“穗寶,我要忙了!”
隨之,她慌亂地把電話掛斷了,緩過神來,脣角勾起一抹甜笑,在牀上來回滾動,“被包養的感覺真好!”
端着水果過來的溫隕剛準備敲門,卻聽到了她的話。
包養?
被誰包養?
他垂下好看的桃花眼,眸裏的光芒逐漸暗淡下來,直至無光。
旋即,他把水果放在門口,悄聲無息地離開了。
喬星逃在牀上來回滾動,還是壓抑不住興奮激動的情緒。
半晌,她冷靜下來,簡單洗漱了一番,打開主臥的房門。.七
突兀,她的視線被地上的一碟水果吸引了。
他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喬星逃斂起神思,把水果端了起來,來到大廳,並沒有捕捉到他的身影。
他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倏忽間,她的手機進來一條信息。
是溫隕發來的,不過只要簡潔明瞭的幾個字,“我出差了。”
隔着手機屏幕,她也感受到了他的冷淡。
她的指尖落在屏幕上,剛準備回覆,突然想到他此時一定在飛機上。
她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喬星逃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渾然不知。
…
當天,溫隕踏上了飛往華國的飛機。
他握着沒有動靜的手機,心裏沒來由地煩躁。
他算是懂了。
她不是看不到他的付出,而是不喜歡他。
握不住的沙,就揚了吧。
…
造成這一切的溫穗全然不知,一臉笑容地窩在男人懷裏,如同乖巧的小貓咪。
適時,敲門聲響起。
男人掀起寒眸,“進。”
南封推門而入。
溫穗聽到動物的聲音,下意識地擡眸看去,眉眼染上一抹細微的訝異,“貓小音?”
“是的,溫小姐。”
溫穗立刻從男人懷裏,伸出細臂,“給我吧。”
南封還沒有作出任何反應,貓小音便靈活地從他懷裏跳進了溫穗的懷裏。
她下意識地接住貓小音,眉眼泛起一抹柔意,一瞬不瞬地看着懷裏縮成一團的貓小音。
它似是很喜歡溫穗,對着她搖了搖雪白靈動的尾巴。
不僅如此,它還蹭了蹭溫穗的手腕。
一向冷酷無情的溫穗被一個小貓咪萌化了內心。
此刻的她全然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的傅九肆臉色有多麼地滲人。
南封偷偷地瞄了一眼,渾身發顫。
傅爺喫醋了,好可怕!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