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溫馴浮躁的心情還是沒能沉穩下來。
…
帝國,橫店。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拎着大包小包走了進來,吆喝道:“喬星逃的男朋友冷妄請你們喫下午茶了。”
正在坐在搖椅打瞌睡的喬星逃瞬間清醒,她伸手將蓋在臉上的絲巾拿了下來,靈動的水眸劃過一絲疑惑。
她哪裏來的男朋友?
一旁的沈靖也是一臉懵逼。
星逃根本就沒有男朋友啊,這男人胡說八道什麼?
還有,星逃還沒有見過這部劇的男主角冷妄,怎麼就突然扯上關係了?
片場的演員皆是一臉震驚。
“我沒聽錯吧?冷妄居然是喬星逃的男朋友!”
“天吶,他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難道這就是光明正大地用公費談戀愛嗎?”
隨之,他們從震驚中緩了過來,手裏捧着甜品和奶茶,笑得不亦樂乎。
如果每天都能有下午茶,那該多好!
導演看了一眼他們手上的下午茶,眸裏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也許他們公佈了戀情,會爲這部新劇增加熱度?
喬星逃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剛準備站起來。
倏忽間,西裝革履的男人把一份獨特包裝的下午茶放在她的桌面,語氣捎着幾分恭敬,“喬小姐,這是冷少爺特意爲你準備的。”
喬星逃淡漠地看了一眼桌面上的下午茶,語氣很平靜,“不需要,謝謝。”
“喬小姐,你可不要辜負冷少爺的一番心意哦。”
“我沒有見過冷妄。”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男人斂眉,“喬小姐,我知道你是和冷少爺吵架了,才賭氣說不認識他的,但他買了這麼多下午茶請大家喫,就是爲了討你的歡心。”
喬星逃抿起紅脣,一字一板地開腔,“我根本就不認識冷妄,也希望你們停止造謠。”
男人聳了聳肩,語氣認真,“喬小姐,冷少爺聽到會傷心的。”
拿了冷妄下午茶的演員也逐漸開了腔。
“情侶都會吵吵鬧鬧的,沒過多久就會和好如初了。”
“既然冷少已經認錯了,就原諒他吧。”
“是啊是啊。”不少演員附和道。
場面一度失控,喬星逃的臉色幾近透明,她垂在兩側的手攥了攥衣角,又鬆開了。
見狀,沈靖看不下去了,“都散了吧。”
還沒等他們做出任何反應,她已經拉着男人往旁邊走去。
男人皺了皺眉心,“你拉着我幹什麼?”
他們在距離人羣很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沈靖放開了他,水潤的杏眸落在他的身上,“先不說他們有沒有在交往,就算他們是在交往,冷妄做錯了事情,爲什麼不親自來道歉?”
男人一時語噎,面色凝重。
“你答不出來了吧?”沈靖冷笑一聲,“說到底你們就是造謠!”
“我們沒有造謠!”
“那你拿出證據。”
男人臉色微沉,默不作聲。
突兀,不遠處傳來一道沉重的步伐聲。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男人邁着修長的雙腿緩步走來。
他清雋的臉上噙着淺淺的笑容,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他一出現,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失去了光彩。
不出衆人所料,他在喬星逃的眼前停下。
喬星逃的目光觸及錚亮的黑色皮鞋,抿了抿脣,擡起蓄着疏離的眸子,“請問你有事麼?”
“男朋友來找女朋友,除了談戀愛,還能有什麼事?”冷妄的桃花眼含着深情,嗓音極致磁性。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
喬星逃臉色突變,眸裏覆上一層寒冰,“我不是你女朋友!”
冷妄自然而然地摟上她纖細的腰肢,將她往自己身上帶,壓低嗓音,“你不想溫隕有事吧?”
他這是在威脅她!
還有,他怎麼知道溫隕的?
畢竟還有這麼多人在場。
“不想他出事,你就得聽我的。”冷妄的嗓音很低,只有喬星逃才能聽到。
衆人眸底流露出驚羨。
他們在說悄悄話的樣子恩愛極了!
男才女貌,天生一對!
沈靖皺了皺眉心,作勢要將他們拉開。
一旁的男人拉住了她,“小兩口在說悄悄話,你就別去打擾了。”
沈靖看着冷妄的經紀人,面呈不悅之色,“放開。”
“放開你也行。”男人頓了兩秒,“但你不能去打擾他們。”
話落,喬星逃脣角泛起一抹濃郁的笑意,“有什麼話我們收工再說了,現在先去看劇本吧。”
沈靖:“???”
什麼情況!
見狀,衆人也散開了。
於是,沈靖親眼看見冷妄摟着喬星逃在不遠處的樹蔭下坐了下來。
他們雖然手上都拿着劇本,但明顯心不在焉。
冷妄時不時地擡眸看向喬星逃,眸裏皆是愛意。
喬星逃垂着眼簾,思緒萬千。
沈靖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剛走兩步,男人又拉住了她,“不能去打擾他們。”
“你大爺的!不要碰我!”沈靖用盡渾身解數做出了反抗。
女人的力氣一向是敵不過男人的,所以她的反抗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最後,她被強行拖到了一邊。
她動動身體,便收到男人遞來的眼神警告,“你只能坐在這裏。”
沈靖徹底無語。
像有那個大病似的!
…
適時,導演說道:“一分鐘後開拍,準備一下。”
喬星逃將視線從劇本里抽了出來,不緊不慢地站起身子。
坐在他身旁的冷妄也站了起來。
接下來即將開拍的是男女主初相見的情景。
見狀,沈靖站了起來。
男人也跟着站了起來。
沈靖眸底劃過一抹不耐煩,嗓音夾着一抹慍怒,“求求你了,別跟着我了。”.七
她的嗓音有些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男人聳了聳肩,一臉無辜,“我沒打算跟着你啊。”
沈靖似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臉上呈現尷尬之色。
她社死了!
但爲了保住面子,她冷冷道:“最好如此!”
男人眸底劃過一抹淺笑,在她即將消失在自己眼前之際,喊了一聲,“我叫秦安。”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