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消失在他眼前,他才收回目光,脣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有趣!
…
夜幕降臨,冷風呼嘯。
喬星逃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冷風一吹,身體不停地哆嗦了起來。
但只要導演沒喊停,她就要保持現狀。
和她對戲的冷妄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收進眸底,斂起眼眸,倏然看向導演,到嘴邊的話還沒有說出來。
導演皺了皺眉心,搶先他一步,語重心長地說道:“冷少,這段要重新來了,我知道你們很冷,但只要你們配合,很快就能拍完。”
冷妄抿了下脣,看着瑟瑟發抖的喬星逃。
喬星逃觸及他的目光,動了動脣,“繼續吧。”
聞言,冷妄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看了秦安一眼。
秦安秒懂,立刻去準備了。
導演:“action!”
喬星逃和冷妄秒進入狀態,開始演了起來。
十分鐘後,導演微蹙眉心,“這段不太行,再來一段吧。”
冷妄臉色微沉,顯然怒了。
喬星逃臉上掛着禮貌又不失優雅的笑容,“可以。”
聞言,冷妄蹙眉,“你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體。”
剛剛有一個鏡頭是他蹲下來撿起項鍊的。
可他不經意間看到她的裙子後面微微染紅了。
很顯然她現在是特殊時期,天氣又那麼冷,搞不好會容易着涼!
導演:“action!”
兩人再次進入狀態。
十分鐘後,導演:“cut!”
他們紋絲不動地看着導演。
直至導演說道:“可以了。”
他們纔有所動作。
沈靖立刻拿着外套上前,作勢要披在喬星逃身後。
但卻沒想到冷妄突然把黑色大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擋住了她褲子後面的那一抹淺紅。
喬星逃身軀微僵,下意識地想要把衣服拿下來。
當觸及到他威脅的眼神時,她猶豫了,抿了下脣,打消了這個念頭。
沈靖頓住腳步,看了看她身上的大衣,旋即垂下眸子看着自己手裏的外套。
看來他們的感情比她想象中還要好!
今天的拍攝終於結束了,喬星逃剛準備進入保姆車,沒想到冷妄竟然率先擋住她的去路,脣角噙着邪肆的弧度,“跟我走。”
喬星逃皺了皺眉心,“我要回家。”
“你不是說拍攝結束後再和我聊?”
喬星逃眸色暗沉,抿了下脣。
冷妄去到自己的保姆車前,把車門打開,目光鎖在她的身上,“上車。”
不容置喙的命令。
她也只能聽從他的命令了。
喬星逃斂起水眸,看向一旁神色緊張的沈靖,語調輕緩,“靖姐,你先回去吧。”
沈靖比她年長兩歲,所以她便這樣稱呼了。
沈靖看了看冷妄,最終將視線落在喬星逃的身上,眸裏閃爍着複雜的暗芒,“星逃……”
喬星逃遞給她一抹安撫的眼神。
見狀,沈靖斂眉,“注意安全,有事電聯。”
“好。”
車子在夜色揚長而去,沈靖緩緩收回目光,彎腰進入保姆車裏,“回星光苑。”
…
車內。
秦安在開車,喬星逃和冷妄坐在後排。
她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他們中間隔了一大段距離。
冷妄往旁邊挪了挪。
喬星逃眉頭一皺,嗓音捎上一抹疏遠,“冷少,請自重。”
“我怎麼不自重了?”
喬星逃抿了抿脣,不語。
冷妄再次往旁邊挪了挪,和她之間沒有一條縫隙。
喬星逃無處可逃,只能擡起眼眸直視他,一字一板地開腔,“冷少,你怎麼認識溫隕的?”
“保密。”
喬星逃深吸口氣,繼續詢問,“他在你手上?”
冷妄勾脣一笑,沒有否認,“你覺得呢?”
若他手上沒有溫隕,一定不會光明正大地威脅她。
喬星逃垂眸,遮住其中的複雜之色,默不作聲。
“你是不是很想救他?”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話,那就好辦了。”
喬星逃聽懂他話裏的意思。
如果是的話,他就能抓住她的軟肋,進而不斷地威脅她!
但她在片場的舉動已經是默認了。
冷妄忽而湊近她,脣角的笑意更深了,“你爲什麼想要救他?”
“和你無關。”喬星逃的回答很乾脆利落。
“那就休怪我對他不客氣了。”
喬星逃眸底爬上一抹慍怒,語氣嚴肅,“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想聽原因。”
“是不是我說了原因,你就會放過他?”
冷妄勾脣一笑,“沒錯。”
喬星逃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沒有第一時間開腔。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