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星逃思慮再三,動了動脣,“我在溫隕家裏。”
聞言,冷妄深邃的眸底染上一抹隱晦的暗芒。
沈靖徹底炸了,嗓音加大了好幾個分貝,“溫影帝?小祖宗,你不是正在和冷妄交往嗎?爲什麼會在溫影帝的家裏?”
“難道你是腳踏兩隻船?小祖宗,你不能這樣啊!”
隔着屏幕她都能感受到靖姐的神情。
靖姐爲了她真是操碎了心啊!
喬星逃動了動脣,“靖姐,我一時半會兒和你說不清楚,我後面的拍攝你幫我往後推。”
沈靖已經驚到說不出話了。
沒過多久,喬星逃把手機放回桌面。
冷妄抿了下脣,“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所以讓留下來照顧你吧。”
“好。”喬星逃沒有拒絕,回答得很乾脆。
冷妄眼神有一瞬的呆滯,“你確定?”
“嗯。”喬星逃頓了兩秒,說道:“我餓了。”
“你想喫什麼?”
“雲吞和小籠包。”
“我讓秦安去買。”
喬星逃立刻開腔,“我想喫你親自買的。”
冷妄有些疑惑,還沒有來得及開腔,她又出了聲,“不行的話就算了。”
她的話語裏有壓抑不住的失落。
“我立刻去買。”
目送他的視線消失在病房門口,她斂起水眸,把針頭拔了出來,問了一路,終於成功來到溫隕的病房。
他安靜地躺在病牀上,長又翹的眼睫毛宛如一把小梳子,在光照下落下了一小團陰影。
不得不說,他眼睫毛比她的還長。
他的薄脣自然地抿在一起,雖然沒有一絲血色,但也不失性感。
喬星逃坐在牀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眸裏盡是柔情。
…
溫穗從醫院出來,坐進黑色跑車,猛踩油門,狂奔在無人的道路上。
她已經幾個小時沒見哥哥了,現在很是想他。
她想迫不及待地見到他,然後和他抵.死纏.綿。
突兀,有幾輛直升機一直跟着她,在她的車頂盤旋着。
溫穗眸裏淬滿寒冰,才消停一段時間,又開始了是嗎?
旋即,她把車停在路邊,從車裏出來,曼妙的身材倚靠着黑色車身,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裏的銀色手槍。
她倒是想知道,這一次的人又是誰派來的。
很快,他們從直升飛機下來,落在地上,手裏皆拿着武器。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把溫穗圍得風雨不透,水泄不通。
溫穗脣角噙着嗜血的笑容,指腹微扣扳機,在女首領的腿上打了一槍。
女首領根本就沒料到她會有這個舉動,也沒來得及躲,筆直的右腿硬生生地被打了一槍。
她皺着眉心,眸裏呈現狠厲之色,“你在找死?”
聞言,溫穗勾脣冷笑,嗓音透着幾分譏諷,“可不就是在找死麼?”
“你……”女首領被氣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極致難看。
溫穗再次對着女首領的腿來了一槍。
這一次,是左腿。
不出一分鐘,她的左右腿皆捱了一槍。
溫穗嗓音寡淡,卻透着天大的威懾力,“誰派你們來的?”
“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女首領疼到聲音都在顫抖,眼神幽怨地瞪着溫穗。
溫穗眸底劃過一抹冷意,“我沒有耐心和你耗!”
“我是不會出賣主人的!”
溫穗閃身靠近女首領,用銀色的手槍挑起她的下巴,眸裏覆上一層戾氣,“確定?”
“是!”
溫穗對着她的臉來了一槍。
女首領驀然睜大瞳孔,想要躲開,下巴卻被溫穗死死地捏住。
在她閉上眼睛之際,溫穗把她的臉扭去另一邊,成功避開了子彈。
“還堅持嗎?”溫穗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我……我告訴你!”
“說。”
“是沈淮川!”
得不到就想毀掉?
“我……我已經說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
溫穗將她推倒在地,全身上下都籠罩着嫌棄。
逃過一劫的女首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差一點她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好險!
女首領緩過勁來,嘶吼着,“給我殺!”
一聲令下,黑衣人全都對溫穗發起了進攻。
溫穗一心想着回去見哥哥,沒耐心和他們打鬥,悄聲無息地從腰間掏出一顆黑色藥丸,扔在地上,煙霧四起。
伴隨着“砰”地一聲巨響,所有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溫穗打開車門,適時,頭頂砸來一道充斥着恨意的聲音,“溫穗,你好樣的!”
說話的正是沈淮川。
他從直升飛機下來,緩步來到她的面前,眸裏噙着陰鷙,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竟然把我的人都弄死了!”
“我不是聖母。“
言外之意是自然不會對傷害她的人手下留情。
“你應該知道,在你對他們下手的那一瞬間,你我就已經決裂了。”
“本就決裂了。”溫穗的話語沒有什麼起伏,很是平靜。
“溫穗,難道你真的不顧舊情嗎?”
“試問一下,我們哪來的舊情?”
她的話讓沈淮川一時語噎,臉色逐漸陰沉。
“我的哥哥還在家裏等我,恕不奉陪。”溫穗說完,進入車裏,手疾眼快地把車門反鎖。
見此,沈淮川的心裏積壓着一團怒火,額頭的青筋暴氣,“溫穗,你太狠心了!”
溫穗沒有把車窗降下,冷漠的目光直視他,用脣語說道:“你又何嘗不是?”
“我哪裏狠心了?我一直對你都是疼愛有加的!”
“你已經讓人來殺我了,就別又當又立了。”
沈淮川深吸口氣,“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讓人殺你嗎?”
溫穗沒說話。
“因爲你抓了我的妹妹!”
聞言,溫穗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淡漠開腔,“沈語姝是你的妹妹吧。”
“沒錯。”
沈語姝的確是他沈淮川的妹妹!
只不過在好幾年前她跟了沈懷君生活。
而他,淨身出戶。就連如今的輝煌也是他僅憑一己之力打拼出來的!
“放心,我會好好對待她。”溫穗眸裏噙着濃郁的戾氣。
“你若是答應和我在一起,也可以不放了她。”
呵,連自己妹妹也能出賣,冷血無情!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