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穗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伸出了中指。
沈淮川臉色突變,瞬間火冒三丈,“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溫穗突然猛踩油門,揚長而去。
路上的灰塵肆意滾起,毫無徵兆地撲在他的臉上。
“咳……”吃了幾口灰塵的沈淮川劇烈地咳嗽起來,此刻的他有一腔怒火,卻無處發泄。
半晌,他幽怨地盯着她消失的位置,咬牙切齒地開腔,“溫穗,你給我等着!”
自從上一次她這麼絕情地對待他,他就改變了對她的稱呼。
他不會再把她喚作穗兒了!
因爲她根本就不值得他這樣喚她。
…
溫穗沒開多少公里,被一輛勞斯萊斯堵住了去路。
溫穗眉眼冷了幾分,正準備猛踩油門。
對面的車門打開,現出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男人全身都是黑色,就連耳釘也是黑色的,他深邃的眸子蘊藏着一絲溫情,掀了掀薄脣,嗓音醇厚,“好久不見。”
她在寒冬裏最冷的那一天會全身結冰,所以這幾年裏她見了三個男人,他是其中一個。
三個男人的名字分別是顧以赴,秦淮北,傅九肆。
後來她發現能溫暖她的人是傅九肆。
因爲傅九肆的出現,她在寒冬裏最冷的那一天全身不會再結冰了。
秦淮北踩着錚亮的黑色皮鞋來到她的面前,伸出右手,眉眼帶笑,“我是秦淮北。”
溫穗沒有想要和他握手的跡象。
秦淮北似是察覺到了,勾脣一笑,把手收了回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溫穗動了動脣,嗓音帶着一貫的疏遠,“秦先生,若我沒有記錯,你這是第一次見我。”
那天晚上他們待在一起不夠十分鐘。
而且他還是被蒙上眼睛的,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她的樣子。
“我們的確是第一次見面。”秦淮北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扶了扶金絲眼眶,一舉一動皆透露着優雅與矜貴。
“但我記住了你身上的味道,自然知道那天晚上的人是你。”
溫穗斂眉,不語。
“我得知你要找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我。”
沒錯,她這段時間的確是在找一個人。
不過卻是幫冷清黛找的。
“我鋼琴頂級,手提琴頂級,架子鼓等等亦是頂級。”他眉眼噙着絲絲笑意,笑得像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他的話語透着幾分赤裸裸的炫耀。
溫穗拿出手機,在上面打了一個地址,遞給他,斂眉低語,“去冷家。”
秦淮北眨了眨眼睛,眸裏劃過一抹錯愕,“不是你要學?”
溫穗聳了聳肩,“不是。”
秦淮北面色有些凝重,敢情他白開心一場了?
轉瞬,他突然伸手扶住腰身,眉頭緊皺,“我的腰不知道怎麼回事,很疼。”
溫穗看穿了他的心思,輕挑眉心,語氣冷冰,“我不會帶你回去。”
“我不是讓你帶我回去,我只是想你送我去醫院。”
“沒空。”
秦淮北清雋的臉上滲出一層薄汗,表情很是痛苦,看似並不是裝的。
若不是看在冷清黛的份上,她會毫不留情地將他扔在這荒無人煙的公路!
秦淮北睜開一隻眼睛,偷偷地瞄了她一眼,見她把車門拉開,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細微的亮光。
正當她準備發動車子之際,才發現沒油了。
溫穗抿了下脣,渾身充斥着戾氣,“開你的車。”
“好。”
兩人下車,來到秦淮北的車裏。
一秒過後,溫穗眸色微沉,“拋瞄了?”
秦淮北皺了皺眉心,“我停車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溫穗沒心情聽他的長篇大論,冷聲道:“下車。”
秦淮北:“???”
爲什麼要下車?此時的他們不是應該待在車上,然後待上一個晚上的嗎?
溫穗率先拉開車門下車,突兀,一股熟悉的氣息不斷地鑽入她的鼻尖。
她擡起眼眸,猝不及防地撞進男人蓄滿怒氣的鷹眸裏。
哥哥怎麼知道她在這裏的?
溫穗來不及細想,下意識地伸出細臂抱住他的腰身,嗓音軟糯,“哥哥,你來接我回家了。”
“你還會記得有我這號人?”他的話裏盡是戾氣和醋意。
溫穗眨了眨水鹿般的大眼睛,“哥哥,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傅九肆眸色一沉,無情地將她拂開。
她的哥哥喫醋了,後果很嚴重!
思及此,溫穗的嗓音捎上一抹撒嬌的意味,“哥哥,我餓了。”
許是他喫醋的緣故,所以她的撒嬌賣萌也失效了。
【作者題外話】:還有小可愛在追讀嗎?舉個爪爪好嗎?作者沒動力啊!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