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許煙雨身旁的女人用手肘戳了戳她,試探性地開了口,“煙雨,你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嗎?”

    許煙雨怔了兩秒,臉上掛着坦然的笑意,“不喜歡。”

    也不知道是她的聲音太大了,還是怎麼樣,不遠處的程錚扭頭看了她一眼。

    她莫名有些心虛,偏過了頭,再次抿了一小口酒。

    “煙雨,他剛剛是看你嗎?”

    “肯定不是,我又不認識他,怎麼可能看我呢?”

    坐在她旁邊的女人脣角勾起一抹得意,頗爲自傲,“那肯定就是在看我了,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麼大。”

    許煙雨勉強地扯出一抹淺笑,沒有搭話,徑自喝着酒。

    突兀,她站了起來。

    其她女生陸陸續續地開了口。

    “小豔,你要上前表白啊?”

    “我的天啊,小豔,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小豔脣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高傲地看了他們一眼,踩着高跟鞋往程錚的方向走去。

    許煙雨抿了抿脣,悄聲無息地收回視線。

    小豔把程錚旁邊的女人擠到一旁,順理成章地將胳膊搭在他的肩上。

    她的眼神嫵媚又嬌豔,嬌嫩欲滴的紅脣微張,“帥哥,和我在一起吧。”

    直入正題,簡單粗暴。

    程錚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角落,發現許煙雨並沒有看過來,眸色微沉了些許,清了清嗓子,聲音不由地高了幾分,“好。”

    小豔脣角壓抑不住地揚了起來,“你真的答應做我的男朋友了?”

    “嗯。”

    小豔看了一眼角落,緩緩說道:“在那裏坐着的都是我的朋友,和我一起去見一下他們?”

    程錚沒有拒絕,“好。”

    小豔識趣地挽上他的胳膊,姿勢極致曖昧,“那我們走吧。”

    “嗯。”

    小豔挽着程錚的胳膊來到他們面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

    有人調侃道:“你新交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

    小豔神色一怔。

    “難道說你不知道?”

    小豔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高傲地開了口,“我怎麼可能不知道我的男朋友叫什麼名字呢?”

    程錚看出了她的處境,微斂深邃的眸子,緩緩開腔,“大家好,我叫賀樓臺。”

    “賀樓臺?”他們發出了疑問。

    就連站在他身旁的小豔也皺了皺眉心,他的名字和許煙雨的名字似乎是情侶名字!

    許煙雨怔了兩秒,擡起夾着一絲詫異的眸子看着他,他的名字不是程錚嗎?

    隨之,大家就開始起鬨了。

    “我怎麼感覺煙雨樓臺是個情侶名字呢……”

    “這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

    “還是說你們是認識的?”

    許煙雨抿了下脣,收回目光,嗓音冷淡,“我們不認識。”

    “認識。”兩人異口同聲。

    大家的視線一致落在賀樓臺身上,眸裏盡顯詫異之色,“你們以前是認識的?”

    賀樓臺“嗯”了一聲,深邃的眸子染上一抹淺笑,“我們不僅認識,還結了婚。”

    聞言,許煙雨皺起了眉心,一抹夾着不悅的目光落在賀樓臺身上,“誰和你結過婚了?你少冤枉我!”

    她真的搞不懂了,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

    爲什麼會取這樣的名字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還有,她在離開之前就已經和他離婚了,他爲什麼只說結過婚,沒說已經離婚了?

    賀樓臺臉上沒有一絲慌張,他不緊不慢地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小本本,薄脣輕啓,“這是結婚證。”

    許煙雨沒想到他會把以前的結婚證拿出來,眉眼劃過一抹不耐,“這能證明什麼?賀先生,別忘了,結婚證也是可以僞造的。”

    在場的人臉上浮現出詫異,天吶,他們居然結過婚!

    小豔臉上的笑容已經掛不住了,悄聲無息地將挽着他胳膊的手收了回來,語氣夾着一抹慍怒,“你既然結婚了,爲什麼要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誰說結婚了就不能再交女朋友了?”

    話音未落,衆人紛紛表示,“你也太渣了吧!”

    “不守男德,幾把得斷!”

    “怪不到煙雨說不認識你,因爲她知道你是渣男!”

    賀樓臺把他們的話收進耳中,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來到許煙雨的身旁,自然而然地坐下,“許煙雨,好久不見。”

    許煙雨脣角微抽,對他的態度很冷淡,立刻站了起來,和他拉開了一大段距離,“賀先生,我並不承認和你曾經有過一段婚姻。”

    “證據確鑿。”賀樓臺晃了晃手上的結婚證。

    許煙雨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結婚證,把它撕成兩半,一舉一動都盡顯霸氣。

    賀樓臺倒是沒有生氣,挑了挑眉,“結婚證撕了還是可以補辦的。”

    “賀先生,你不要再裝了!”許煙雨實在看不下去了,冷聲道:“我們早就離婚了!”

    賀樓臺臉上浮現出一抹詫異之色,“離婚?”

    他似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很是驚訝。

    周圍的人瞬間眯起眼睛,眸裏蒙上一層疑惑。

    他們應該相信誰說的話呢?許煙雨的還是賀樓臺的?

    “我和你離婚了?”賀樓臺輕笑了一聲,“身爲當事人的我怎麼不知道?”

    他竟然當着衆人的面耍賴!

    許煙雨臉色沉了沉,“你少裝蒜。”

    “我真的不知道。”賀樓臺頓了兩秒,緩緩開腔,“你有離婚證嗎?”

    “在家。”

    “我隨你回去拿。”

    許煙雨眯起冷眸,她算是知道了!

    這男人就是想知道她住在哪裏,才搞這麼一出的!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就算知道她住在哪裏,又能怎樣?

    賀樓臺挑了挑眉心,語氣低緩,“在想什麼?”

    許煙雨沒說話,拎起包包,往外走去。

    小豔的眸底有一閃而過的幽怨,衝了上去,攔住許煙雨的去路,手疾眼快地甩了她一個耳光。

    很快,許煙雨白皙的臉上出現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你這個賤人,你剛剛不是說不認識他嗎?”小豔的語氣充斥着濃郁的怒氣,直勾勾地瞪着她,“你故意那樣說,是不是想看我當衆出醜!”

    兩秒過後,許煙雨從她那個耳光中緩了過來,反手扇了她一個耳光。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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