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寶……
可想而知她這個婆婆對溫穗真的很好。
薄挽玥抿了抿脣,緩緩說道:“你也知道的,我失憶了,丟失了以前的記憶,亦是說現在的我等於恢復了出廠設置,什麼都要重頭再來。”
“挽玥,其實這並不能成爲你傷害穗寶的理由。”
聞言,薄挽玥陷入了沉思。
喬吟的眼眸似是洞悉一切,動了動脣,“據我所知,穗寶已經找了你十年,在這十年裏她一定過得非常煎熬。”
“她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卻身受重傷,她竭盡所能將你救了回來。”
“她本以爲你渡過難關後,會讓她感受到母親的疼愛,然而並沒有,她感受到的是冷漠和疏遠。”
薄挽玥回到主臥,坐在牀上,腦海裏一直浮現喬吟說的話。
是她……錯了嗎?
…
一輛黑色邁巴赫逐漸融入車流。
溫穗安靜地窩在他的懷裏,微闔冷眸,沒有一絲反應。
傅九肆垂下眼眸,輕撫她的腦袋,沒有說話,正在無聲地安慰她。
溫穗察覺到他的動作,擡起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心情也被治癒了不少。
半個小時過去了,車子抵達傅家莊園。
傅九肆垂眸看着閉上眼睛的少女,薄脣貼在她的耳邊,嗓音極低,“小傢伙,起牀了。”
迴應他的是一團寂靜。
溫穗並沒有睜開眼睛。
傅九肆靠近了一些,發現她的心率過慢,似是下一秒就會沒有心跳。
他皺起眉心,“去醫院!”
剛準備下車給他們開門的戰北怔住了,去醫院?
難道是老大出什麼事情了?
難怪老大剛剛那麼安靜!
戰北立刻繫好安全帶,加快速度往醫院駛去。
溫穗被送進了急救室。
傅九肆和戰北被攔在了外面。
沒過多久,急救室的門打開了,一位醫生摘下口罩走了出來,“病人的情況很特殊,我們醫院的醫生皆束手無策了。”
傅九肆眸色一沉,語氣幽涼,“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醫聖。”醫生只吐出了兩個字。
只有醫聖才能救回溫小姐的性命了。
聞言,戰北臉色突變,低喃,“醫聖來無影去無蹤,等找到他,老大恐怕已經……”
傅九肆眼神冷厲地看向他。
他渾身一顫,立刻把到嘴邊的話吞回腹中。
傅九肆下顎線收的凌厲,沉吟幾秒,拿起溫穗的手機,翻找了聯繫人。
小傢伙是詭醫,按理說是認識醫聖的。
但他找了一會兒,都沒找到醫聖的電話號碼。
就在他準備把手機放回兜裏之際,突然進來一條信息,發信人是陌生號碼。
“愛徒,我已經查到了。”
“愛徒……”傅九肆低喃出聲,眸色涌動,立刻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
“愛徒,你現在過來嗎?”一道低沉醇厚的聲音在悄聲無息的走廊響起。
傅九肆立刻開腔,“你是醫聖?”
對方陷入沉摯。
“我是傅九肆,小傢伙現在性命攸關,還請你過來一趟,地址是……”
傅九肆握着手機的力度加大了許多。
半個小時過去了,醫聖還是沒來。
戰北心急如焚,在急救室門口來回踱步,“傅爺,你說醫聖會不會不過來了?”
傅九肆臉上陰雲密佈,抿着薄脣,沒有搭腔。
他的小傢伙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適時,一道輕快的腳步聲傳進他們耳畔。
他們瞬間看了過去。
…
華國,酒吧。
許煙雨和朋友坐在酒吧的角落裏,交談甚歡。
突兀,門口傳來很大的動靜。
一大羣人走進酒吧。
許煙雨下意識地擡眸,不經意間和走在前面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兩人隔着衆人對視,這一刻,燈紅酒綠的酒吧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
“煙雨,你在看什麼呢?”身旁傳來朋友帶着疑惑的聲音。
許煙雨渾身一顫,迅速收回視線,擺了擺手,“沒什麼,我們繼續喝吧。”
“不醉不歸!”
許煙雨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小口酒,思緒萬千。
她以爲離開了帝國,這輩子再也不會和程錚相見了。
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會在一間酒吧遇見了。
“你們覺得走在前面那個男人帥嗎?”
“長得挺帥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你們看,那個穿短裙的女人走在他的旁邊了,他們還有說有笑的。”
“看來帥的人都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們沒希望了咯。”
這次和許煙雨來酒吧的有四個女生,一個男生。
交談的都是女生,聲音很大,似是生怕她聽不見。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