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的身體竟然會耗損得如此嚴重!

    男人微闔冷眸,臉色冷沉到極致。

    身旁的醫生忍不住地開了口,“醫聖,溫小姐還有希望嗎?”

    男人斂眉,淡漠地“嗯”了一聲,他會拼盡全力將小徒弟救下來。.七

    漫長的兩個小時過去了。

    男人的額頭滲出一層薄汗,將手術刀放回原位。

    過了一會兒,躺在手術檯上的溫穗緩緩睜開雙眸,看着近在遲尺的俊臉,嗓音低啞,“師傅……”

    這是她的師傅,江既白,亦是醫聖。

    江既白眸色微動,“小徒弟,你醒了……”

    溫穗點了下頭。

    沒過多久,她沒了意識,沉睡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江既白已經不在病房了。

    只有坐在她身旁的傅九肆。

    “哥哥……”她想要坐起來,但被他阻止了。

    “你身體還很虛弱,不能起來。”

    聞言,溫穗打消了起來的念頭,脣間溢出一句話,“哥哥,我師傅呢?”

    “他說此地不宜久留,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開了。”

    她還沒感謝師傅呢。

    溫穗抿了抿脣角,眸底閃爍着複雜的暗芒。

    其實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多數是廢了。

    自從顧以赴的藍色血液融入她的體內,她的身體就大不如前了。

    再加上以前的她親自嚐遍所有的毒藥,身體早就已經是廢銅爛鐵了。

    “他給你留了一封信。”

    溫穗眨了眨眼睛。

    隨之,傅九肆將一封信放在她的身旁,“並且囑咐你一定要在出院之後才能打開。”

    溫穗抿了抿脣角,表示知道了。

    傅九肆看出了她的情緒,輕撫她的腦袋,說了一句,“等我回來。”

    溫穗沒有追問他去幹什麼,而是乖巧地點了下頭。

    他替她掖了掖被角,轉身離開。

    溫穗的餘光瞥見身旁的信封,最終還是按耐不住地打開了。

    小徒弟,若需要根治你的病,必須要得到沁血草,所以爲師現在去尋找它了。

    我不在的這段時候你要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是不能再用自己的血液去救人了。

    否則,就算找到了沁血草,也難保你的性命,切記!

    溫穗眸底劃過一抹陰晦不明的暗芒,沁血草……

    她在Z國的時候就已經讓人去找到沁血草了。

    但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音訊全無。

    想必她是無緣得到沁血草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陪陪哥哥,以及親人。

    兩天後,溫穗可以出院了,但是她並沒有選擇回傅家莊園。

    傅九肆聽到她的話,眸色微沉,沒有開腔。

    “哥哥,我要回家。”

    回有爸爸的家。

    二哥和喬星逃同居了,大哥在國外出差,三哥因爲工作上的事情很少回家,所以家裏只有爸爸了。

    她以爲傅九肆會拒絕,然而並沒有。

    他輕撫她的腦袋,眸裏淌着寵溺,語氣低緩,“我陪你一起回去。”

    溫穗眸裏有一閃而過的詫異,“哥哥,你確定?”

    “嗯。”傅九肆頓了兩秒,語氣重了幾分,“確定。”

    於是,他們驅車抵達城中心的別墅區。

    走近極致奢華的大廳,一眼望去,裝修豪華且富麗,卻沒有一個傭人,看上去冷清又悽慘。

    她環顧一圈也沒看見爸爸的身影,抿了抿脣角,看向傅九肆,嗓音帶着一絲波瀾,“哥哥,我們上樓找找吧。”

    “好。”

    傅九肆抱着她上了樓,推開主臥的門,一股異常難聞的血腥味猛地鑽入他們的鼻尖。

    繼而,溫繞樑倒在血泊裏的畫面映入他們眼簾。

    溫穗立刻從傅九肆懷裏下來,不經意間跌落在地上,但她也顧不上疼了,撲了過去,“爸爸……”

    溫繞樑一點反應也沒有。

    傅九肆立刻撥打了醫院的電話。

    溫穗深吸口氣,冷靜下來,觀察他的情況。

    他的後腦勺中了一槍,正在不斷流血……

    她檢查了一下傷口,發現子彈很深,再偏一點,他會當場斃命。

    “哥哥,你幫我把爸爸擡回牀上,我幫他把子彈取出來。”

    於是,他們一起把溫繞樑擡回了牀上。

    傅九肆沒有留在主臥,而是走了出去。

    頃刻之間,這裏只剩下溫穗和溫繞樑。

    溫繞樑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極致難看。

    溫穗眸底覆上一層寒冰,周身散發着濃濃的暴戾。

    若讓她知道是誰傷害了她的爸爸,她一定會讓他痛不欲生!

    半個小時後,主臥的門打開。

    溫穗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出來。

    傅九肆立刻接住了她,目光觸及她白如紙的臉頰,嗓音透着幾分涼意,“小傢伙,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

    “取子彈太累了……”溫穗頓了兩秒,繼續說道:“哥哥,你幫我進去收拾一下吧,我身上都是血腥味,先去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傅九肆斂眉,沉吟片刻,“好。”

    他親眼目睹她跌跌撞撞的身影。

    他清晰地意識到,小傢伙有事情瞞着他。

    片刻之後,他收拾乾淨主臥了,去到她的房間,發現浴室的門是緊閉的。

    “小傢伙。”

    敲門聲伴隨着他的嗓音傳了進來。

    正在泡澡的溫穗掀開眸子,氤氳着水霧的眸子撲閃兩下,“哥哥,我在洗澡。”

    傅九肆沒有說話。

    “因爲我的身上全是血腥味,所以就來洗澡了。”

    “你在撒謊。”

    “哥哥,我沒有撒謊。”就算是熱水很燙,她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紅潤。

    她沒有乖乖聽師傅的話……

    但那是她的爸爸,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開門。”一道不容置喙的嗓音傳入她的耳畔。

    她抿了抿脣角,嗓音夾着一抹撒嬌的意味,“哥哥,我洗完就出去,好不好?”

    “小傢伙。”他一字一頓地開腔,似是忍耐到了極限。

    溫穗斂眉,從浴缸裏出來,裹上浴巾,打開了門,曼妙的身材倚靠在門邊,“哥哥,你是想和我一起鴛鴦戲水嗎?”

    傅九肆沒有搭腔,冷漠地越過她,走向浴缸,垂眸一看。

    水是清澈見底的,沒有血色。

    可想可知她並沒有受傷,也不是因爲受傷而泡澡。

    下一刻,少女從身後抱住了他。

    【作者題外話】:正在考慮月底完結,還是下個月完結……越來越沒有動力了,後面兩章明天再來看吧,作者實在是心力交瘁啊!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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