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的拳頭狠狠地揍在了他的胸前。
沈淮川被疼痛拉回了思緒,喫痛地皺了皺眉心,冷斥道:“你找死?”
“你的好妹妹讓我打你的。”
沈淮川將視線落在沈語姝身上。
“哥哥,我什麼也沒說,你別被她騙了……”沈語姝眸底劃過一抹慌亂,連忙說道。
戰柔:“我贏了。”
“不可能!”
沈語姝和沈淮川異口同聲地開了口。
戰柔勾脣一笑,“怎麼就不可能了?”
“你搞偷襲!”沈語姝眼神幽怨了幾分,“你這女人可真是卑鄙!”
“你教得好。”
“你放屁,我什麼時候教你了?”
戰柔眨了眨眼睛,“你放屁了?仔細一聞,是挺臭的。”
“戰柔,你胡說八道!”沈語姝氣到臉一陣青一陣黑,比調色盤還要有趣。
戰柔挑了挑眉,語氣淡漠,“我若是胡說八道,你又怎會生氣?”
聞言,沈語姝的臉色更難看了。
沈淮川看不下去了,淬滿怒火的眸子落在戰柔的身上,“你欺負我妹妹那麼久,還不夠?”
“不夠。”戰柔倒是絲毫不客氣地開了口。
沈淮川擰起眉頭,放下狠話,“我今天非帶走她不可!”
“可惜你沒打贏我。”
“你作弊,不做數!”
“解釋權歸我所有!”
“戰柔!”沈淮川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沈語姝惡狠狠地瞪着戰柔,爲什麼此刻的兩人就像情侶一樣在拌着嘴!
並且還有點曖昧不清的感覺!
戰柔面無表情地看向沈淮川,輕挑眉頭,“打不過就生氣?”
“你……”
戰柔立刻打斷他的話,“少廢話,趁我沒反悔之前,你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
言外之意是沈語姝不能離開這裏。
沈淮川斂眉,往前踏了幾步,在距離她幾釐米的位置停了下來,脣角微勾,“行,聽你的。”
躺在地上的沈語姝驀然瞪大眼睛,語氣夾着一抹慍怒,“哥哥,你怎麼可以聽她的呢!”
沈淮川看也沒看她一眼,對她的話也置之不理。
“哥哥,我可是你的親妹妹!”
沈淮川漠然置之。
戰柔眯起冷眸,感到有些意外,他怎麼會輕易答應自己呢?
就在她準備說話之際,沈淮川突然抱住了她。
她下意識地想要推開。
但沈淮川不知何時從袖子裏摸出了一根細針,扎進她的肉裏。
頃刻之間,她的全身發麻,意識逐漸模糊。
最後,她倒在他的懷裏。
沈淮川抿起薄脣,全身上下都彰顯着對她的厭惡,往旁邊挪了一步。
她順勢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已經暈了過去,所以感受不到一絲疼痛。
見此,沈語姝眸裏的失落盡數褪去,覆上一層星光,語氣夾着一抹輕顫,“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
她的哥哥還是愛她的,看來選擇哥哥是正確的!
沈淮川看了戰柔一眼,又將視線落在沈語姝身上,吩咐道:“把她們帶走。”
但一想到他有可能會拒絕的,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算了,哥哥願意來救她就已經很不錯了,她不敢奢求太多!
…
溫穗醒了過來,伸手不見五指,動了動脣,“哥哥……”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厲害。
看來她用自己的血液救人,遭到反噬了。
就是不知道以後身體會不會更加嚴重。
適時,次臥的門被推開了。
一張清雋的臉逆光而來,不出幾秒,近在遲尺,伸手可得。
她眉眼泛起一抹溫軟的笑意,“哥哥……”
“餓了嗎?”
“餓了。”
她這才發現傅九肆的手上是端了一碗粥的。
“你現在只能喫清淡的。”
溫穗心底爬上一抹不詳的預感,抿了抿脣,“清淡的?”
“嗯。”傅九肆沒有解釋,將她扶了起來,嗓音低沉,“乖乖喫完。”
“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傅九肆沒有回答,而是舀了一勺粥,輕輕地吹了吹,直至不燙了,才餵給她。
她乖巧地喫下。
很快,風捲雲殘,只剩下了空碗。
傅九肆抿成一條直線的薄脣終於勾起一抹弧度,嗓音溫柔,“真乖。”
“哥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知道什麼了嗎?”
傅九肆默不作聲。
溫穗還想追問下去,放在桌面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傅九肆沒有看屏幕,直接拿起手機遞給她。
她看到來電人時,沉默了下來。
傅九肆察覺她的情緒,起身離開次臥。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