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以對待我的?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他就打斷了她的話。
“你若真的當我是哥哥,當初也不會跟着他。”
聞言,沈語姝眸底劃過一抹冷笑,“哥哥,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當年你和爸爸決裂的時候,我才八歲,我怎麼可能捨棄可以給我錦衣玉食的爸爸,然後跟你四處奔波?”
沈淮川盯着她看了兩秒,眼神透着幾分涼意,“我再給你選擇一次,你要選擇跟我,還是跟他?”
沈語姝斂了斂眸子,陷入了沉思。
她當初離開了哥哥,沒曾想到哥哥以後會飛黃騰達,有所成就。
若是知道,她也許不會離開哥哥了。
但是他現在能護她周全,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他!
“哥哥,我選擇你。”
“既然如此,你要和他斷絕關係。”
聞言,沈語姝的眸底劃過一抹細微的驚訝,嘴巴張得似是能塞下一個雞蛋,“斷絕關係?”
“沒錯。”
沈語姝抿了抿脣角,她不想和父親斷絕關係。
畢竟父親養了她那麼多年,她不能忘恩負義。
沈淮川看她沉默不語,眸色微沉,“想好了嗎?”
如果她和父親斷絕關係,哥哥肯定不會救她了。
思及此,沈語姝一臉認真地說道:“哥哥,我都聽你的。”
下一刻,沈淮川從袋子裏面拿出手機,動了動薄脣,“聽到了吧?”
他在打電話?
沈語姝的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壓低聲音,“哥哥,你在和爸爸通電話?”
“從今天開始,他不再是你的爸爸。”
沈語姝咬住下脣,沒有說話。
“沈淮川,你休想挑撥我們父女的關係!”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怒吼聲。
沈淮川面無表情地掛斷了,將手機放回口袋,將目光落在沈語姝臉上,“走吧,帶你回家。”
沈語姝臉上劃過一絲喜悅,伸出雙臂,“哥哥,你抱我回去,我身上都是傷,好疼。”
說完,她還故意擠了幾滴眼淚,可憐兮兮。
站在一旁的戰柔眉眼泛起一抹冷笑,語氣充斥着冷冰,“沈小姐還真會裝。”
“你……”沈語姝被氣到臉都泛起了紅暈,咬牙切齒地瞪着她,似是想將她碎屍萬段。
戰柔往前踏了幾步,淬滿寒冰的目光落在沈淮川身上,“若想帶走她,先贏了我。”
沈淮川脣角勾起一抹譏諷,“你有什麼資格和本少爺談條件?”
戰柔的腳踩在沈語姝的手背上,用力碾壓,“那就休想帶走她!”
沈語姝疼到眼淚汪汪,撕扯着喉嚨,“哥哥,好疼……救救姝兒……”
再怎麼說沈語姝也是他的妹妹!
他不可能見死不救。
思及此,沈淮川立刻上前推開戰柔,語氣薄涼,“行,我應了你的戰。”
聞言,戰柔勾脣一笑,“好。”
她一人打一羣人是很難勝出的,所以她才提出了這個要求。
如果她打贏了,沈語姝會留下繼續被她折磨。
如果她輸了,她會讓他帶走沈語姝,再去向老大請罪。
沈淮川脫下了外套,扔在沈語姝身上,蓋住她觸目驚心的傷口,冷漠的目光落在戰柔身上,揚了揚下巴,“來。”
戰柔倒是沒什麼表情,拿起桌面的鞭子。
沈淮川蹙了蹙眉心,語氣捎上一抹不耐,“你不能帶武器。”
“憑什麼?”
“你有武器,我沒有武器,這樣對我而言,不公平。”
戰柔沒有說話。
沈語姝猛地開腔,“戰柔,你打我就算了,你還想打我的哥哥,你的心也太狠毒了!”
戰柔“嘖”了一聲,脣角勾起一抹譏笑,“兩兄妹在一唱一和呢?”
“我們沒有一唱一和!”沈語姝頓了兩秒,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是兄妹,就算是一唱一和了,又有什麼問題嗎?”
沈語姝氣到臉色突變,眼神逐漸幽怨了起來,聲音不由地尖銳了幾分,“戰柔,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戰柔看不慣她這幅模樣,怒氣涌上心頭,甩了甩手上的鞭子。
下一秒,鞭子毫無徵兆地打在了沈語姝的身上。
就連沈淮川蓋在她身上的外套也出現了一條裂痕,可想而知戰柔用了多大的力度。
“嗚嗚……”沈語姝感到身上一陣徹心徹骨的疼痛,扯着嗓子喊道:“哥哥,疼死我了…”
沈淮川的臉色沉到極致,伸手抓住她的鞭子,眼神透着幾分怒氣,“你瘋了?”
戰柔直接鬆開了鞭子,任由他拿着,沒有搭理他的話。
沈淮川眸色一沉,將鞭子扔在地上,語氣重了幾分,“來吧,別墨跡了。”
戰柔沒有說話,淡漠地看向他。
沈語姝咬住下脣,可憐兮兮地開了口,“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沈淮川沒有任何反應,不耐煩地開了口,“你倒是向我發起進攻啊!”
隨之,戰柔對他發起了進攻。
一番對戰下來,兩人是平局。
沈語姝眸底劃過一抹不悅,哥哥竟然沒有打到戰柔!
她知道了!
“哥哥,你是在隱藏實力嗎?”她忍不住開了口。
沈淮川斂眉,沒有說話。
他並沒有隱藏實力。
眼前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他不說話,沈語姝就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了,脣角勾起一抹炫耀,“我哥哥不過看你是女人,才讓你幾招的!”
戰柔語氣幽深地開腔,“是嗎?”
沈語姝堅定地開了口,“當然了。”
旋即,她看向沈淮川,眸裏爬上星星之火,脣角微勾,“哥哥,你讓她知道你的厲害!”
沈淮川斂了斂深邃的眼眸,沒有說話。
戰柔“嘖”了一聲,“不會是怕了吧?”
沈淮川怔了兩秒,她說話的神情以及語氣都很像溫穗!
總的來說,她身上有溫穗的影子!
“我哥哥是不可能怕你的!”沈語姝挑了挑眉,話語裏充滿了挑釁,“有本事你現在對我哥哥發起攻擊,他不但會躲開,還會狠狠給你一拳!”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