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少弦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
原來她是腿疼啊!
一想到他剛剛說了亂七八糟的話,就感到更加尷尬了。
許是陸眠歸看出了他的尷尬,坐進車裏,嗓音帶着一抹感激,“謝謝。”
聞言,陸南行倒是沒有覺得尷尬了,脣角微勾,把車門關上,來到駕駛位。
他下意識地往她身上瞟了一眼,“你沒系安全帶。”
陸眠歸看了一眼安全帶,“我知道了。”
話音未落,傅少弦湊了過來,拉過安全帶。
他高挺的鼻樑,薄薄的脣瓣以及收的凌厲的下顎線就這樣展現在她的眼前。
陸眠歸的心跳突然加快,耳根不由自主地爬上一抹緋色。
傅少弦用餘光看見她細微的變化,微垂眸子,遮住其中的喜色。
看樣子小未婚妻是害羞了。
很快,他就可以把小未婚妻泡到手了。
思及此,他眸裏的喜色更加濃郁了。
直至時機成熟了,他才幫她繫上了安全帶,還沒坐回位置之前就對着她說了一句,“可以了。”
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
她身體微怔,下意識地撇過頭,不自在地從脣間溢出兩個字,“謝謝。”
“不客氣。”說罷,他這才坐回位置上。
陸眠歸的心還是久久沒能平復下來。
過了一會兒,傅少弦發動了車子,在開車途中想到了一件事情,側眸看向她,“你怎麼看?”
她知道他說的是父親出.軌的事情。
作爲女兒的她,覺得心裏毫無波瀾。
因爲她對這個家是沒有任何感情的。
自從她被接回了陸家,父母就把她當成了搖錢樹。
她不是不會說話,而是面對他們,她什麼也不想說。
久而久之,在他們眼裏,她就是個性格孤僻的女生。
傅少弦以爲她不會回答,剛準備轉移話題,便聽到她慢悠悠地開了腔,“沒怎麼看。”
聞言,傅少弦怔了兩秒,看着她含情脈脈地來了一句,“你有我。”
陸眠歸抿了抿脣角,沒有說話,直視前方。
突兀,不遠處來了一輛車。
陸眠歸立刻開腔,“專心開車。”
傅少弦立刻收起了神思,聚精會神地開起了車。
…
兩個小時過去了。
還是沒找到溫穗。
她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坐在沙發上的傅九肆臉色極致滲人,拳頭緊握,手背的青筋暴起。
站在一旁的南封瑟瑟發抖,不斷在心裏吶喊。
溫小姐,你快點回來吧!
我快招架不住了!
突兀,地下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他氣場足以震懾四方。
傅九肆擡起鷹眸,看向來人,眸色一怔,下意識地站了起來。
溫馴看了他一眼,臉色微沉,“丫頭又失蹤了?”
“嗯。”
“在這裏失蹤的?”
“嗯。”
一問一答,沒有過多的交談。
他剛出差回來,就聽到手下說丫頭不見了。
溫馴眸裏覆上一層寒冰,語氣夾着一絲不耐,“我倒是想看看,是誰敢動我溫馴的妹妹!”
話音未落,南封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噤。
嚶嚶嚶!
溫小姐的哥哥也很可怕!
三個小時後,溫馴的手下突然跑了進來,語氣嚴肅,“溫爺,已經找到溫小姐了。”
“丫頭現在在哪。”
“在醫院。”
溫馴還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傅九肆已經衝了出去。
溫馴:“……”
下一刻,他也跟着衝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南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半個小時後,他們驅車來到了醫院。
溫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縈繞在她的鼻尖。
她動了動身子,發現手背扎着一根粗針,正在打着點滴。
他額頭的髮絲全都飛了起來。
溫穗的脣角壓抑不住地勾了起來,突兀,又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是大哥!
溫馴一個箭步越過了傅九肆,成功搶先一步來到牀邊,順理成章地在她身旁坐了下來,嗓音夾着一抹擔憂,“丫頭,你沒事吧?”
溫穗脣角掛着甜美的笑容,“大哥,我沒事。”
傅九肆頓住了腳步,神色淡漠,抿了抿脣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穗察覺到他的一舉一動,也知道他這是不開心了。
亦或者說,他喫醋了,喫她大哥的醋。
溫馴眸色微動,語氣低緩地開腔,“丫頭,誰把你帶走了?”
“沈淮川。”
聞言,溫馴眸色一沉,殺氣逼出,“竟然是他把你帶走的!”
“大哥,你認識他?”
“他曾經和我有過生意來往,但他品行不端,喜歡撬人牆角。”
溫穗“嘖”了一聲,眸裏盡顯譏諷,“看來他在外的名聲不行啊。”
“嗯。”溫馴沉默了兩秒,緩緩開腔,“丫頭,他是不是喜歡你?”
溫穗沒有說話。
答案顯而易見。
溫馴嗤笑出聲,“想要泡我溫馴的妹妹,他也配?”
聞言,傅九肆緩緩擡眸深邃明澈的鷹眸,落在溫馴的身上,“我呢?”
溫馴沒有說話。
傅九肆眸光微動,挑了挑眉,“嗯?”了一聲。
似是溫馴不回答,他就不罷休。
溫馴沒有想要開口的跡象。
見狀,溫穗迅速開腔,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哥哥,你肯定是配的。”
頓了兩秒,她眼尾上挑,“否則我也不會成爲你的女朋友了。”
聞言,傅九肆的臉色好了些許好轉。
溫穗將視線落在溫馴的身上,挑了挑眉,甜聲道:“哥哥,你說是吧?”
溫馴“嗯”了一聲。
他是看在丫頭的份上,纔會妥協。
在他心底,他還是不認同傅九肆。
因爲傅九肆保護不了丫頭。
自從丫頭和傅九肆在一起,就被人劫走了好多次。
溫馴準備在這待上一點時間的,但纔過去了半個小時,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接完電話後臉色微沉,看向溫穗,語氣低緩,“丫頭,我要先去處理公司的事情。”
“好。”溫穗脣角漾起一抹笑容,“大哥,注意安全。”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