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溫馴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
他前腳離開,傅九肆後腳就站了起來,在溫穗的身旁坐下,嗓音夾着一抹溫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溫穗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
溫穗如搗蒜般地點了下頭,聲音又嬌又軟,“哥哥,我不會騙你的。”
傅九肆沒有說話。
溫穗作勢要把針頭拔了,他立刻按住她蠢蠢欲動的小手,語氣裏盡是警告,“你敢?”
“哥哥,我不敢。”說罷,她水眸泛起一抹星光。
舉手投足間盡顯魅力。
她,真的很誘人。
若她沒有躺在病牀上,他還真的會把持不住。
下一刻,只見少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撅起了嬌豔欲滴的脣瓣。
傅九肆的喉結不受控制般地滾動幾下,微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紅脣。
剛準備離開,少女卻突然加深了這個吻。
她似是怕他會反抗,伸出右手扣住他的腦袋。
不得不說,他的小傢伙很霸道!
突兀,病房的門被推開了。
溫穗不耐地皺起眉心,離開了他的脣,是誰打擾她和哥哥親熱!
剛準備開腔,目光觸及站在門口的薄謹澈。
傅九肆也看了過去,斂了斂眸子,不語。
溫穗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尷尬,很快就恢復了原樣,脣角微勾,乖巧地開了口,“小舅舅。”
薄謹澈看到這種場面,實屬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緩步走了進來,“沒打擾你們吧?”
溫穗:“沒有。”
傅九肆:“你說呢?”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了口,但說的話卻不一樣。
薄謹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輕咳了一聲,“不打擾也已經打擾了,沒辦法了。”
溫穗眸色微動,話鋒一轉,“小舅舅,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情嗎?”
聞言,薄謹澈這纔想起來,連忙說道:“穗穗,我來是想和你說一下,回薄家的事情。”
他頓了兩秒,又繼續說道:“你外公生病了,他說想在臨死前見你一面。”
溫穗捕捉到字眼,眼神呆滯了兩秒,吐出了三個字,“什麼病?”
“很多年的老毛病了,訪遍名醫,沒人能治。”
溫穗立刻把手上的針頭拔了,“我和你回去。”
他知道小傢伙又要去救人了。
但是醫聖囑咐過,不能再用血液,否則性命不保。
“哥哥,放心,我沒事。”溫穗對着他露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
傅九肆臉色愈發沉重了,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不再言語。
薄謹澈聽得一頭霧水,微皺了下眉心,語氣夾着一抹疑惑,“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舅舅,沒什麼。”
薄謹澈還是不放心,繼續追問下去,“穗穗,你不能瞞着小舅舅。”
溫穗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語氣也極致認真,“真的沒有。”
薄謹澈抿了抿脣角,沒再追問,但內心還是有所顧慮。
穗穗一定是有事情瞞着他。
還有,他只知道穗穗在醫院,但並不知道原因。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