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瀚被他推倒在地。
他立刻將坐在地上的蘇蔓箐扶了起來,嗓音低啞,“媽,你沒事吧?”
蘇蔓箐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緩過勁來,微微搖頭,“沒事。”
傅少弦直勾勾地盯着傅遠瀚,一字一頓地開腔,“你還是人嗎?”
傅遠瀚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作勢要打他。
但被他敏銳地躲開了,“我不會再讓你欺負我媽了!”
頓了兩秒,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有,你不配當我媽的丈夫!”
傅遠瀚的胸口積壓着一團怒火,眉眼直接冷了下來,“傅少弦,你要知道,我纔是你的親生父親,而她蘇蔓箐,只是你的繼母而已!”
“那又如何?”傅少弦勾脣冷笑,“繼母也比你這個親生父親好多了。”
“你……”
“你什麼你?”傅少弦直截了當地開腔,“我要和你斷絕關係。”
“傅少弦,你是不是瘋了!”
“我很正常。”傅少弦脣角泛起一抹冷笑,“謝謝關心。”
傅遠瀚被氣到眉骨突跳,眸底劃過一抹狠厲之色,擡起腳踹向了他。
見狀,蘇蔓箐立刻跑了過去,擋在傅少弦的面前。
“砰——”傅遠瀚踹了一腳她的小腹。
她疼到蹲在了地上,身上冒出一層冷汗,臉上的血色盡褪。
傅少弦緊皺眉心,聲音夾着濃郁的擔憂,“媽,你怎麼樣了?”
溫穗拿出手機讓救護車過來了。
旋即,她從傅九肆懷裏下來,一步一步地逼近傅遠瀚,眸裏噙着一抹陰鷙,“你除了會欺負女人,還會什麼?”
傅遠瀚被她身上這股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直勾勾地看着她,不知如何反駁。
溫穗看着他的眼神逐漸冷沉,在距離他幾釐米的位置停了下來,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塞進他的嘴裏。
“嘔……”傅遠瀚怎麼也吐不出來,眸裏染上一抹恐懼,“你……你給我餵了什麼!”
“慢性毒藥,它會慢慢侵蝕你的五臟六腑,直至全身潰爛而亡。”
聞言,無盡的恐懼在他的心底油然而生,他伸手想要把藥丸從喉嚨里扣出來。
但奈何他怎麼努力,也無濟於補。
“快點給我解藥!”他怒吼道。
傅九肆眸色微動,他的小傢伙還挺聰明。
傅少弦對她的舉動感到一絲詫異,但一想到他對媽做的一切,瞬間覺得這是他咎由自取!
從始至終插不上話的傅老太太斂了斂眼眸,默不作聲。
傅遠瀚感到有蟲子正在侵蝕着自己的五臟六腑,眉頭緊皺,嗓音夾着一抹前所未有的祈求,“算我求你了,給我解藥吧。”
溫穗沒有搭腔。
傅遠瀚看向了蹲在地上疼到幾近窒息的蘇蔓箐,連忙說道:“蔓箐,你幫我求求她啊,只要你開口了,她肯定會給我解藥的。”
畢竟溫穗是爲了她出頭的!
當事人都不介意了,溫穗也不會再堅持下去的!
思及此,傅遠瀚更加確定心中的看法了,用手踢了踢蘇蔓箐的身體,催促道:“快點!”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