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瀚盯着她的眼神逐漸幽怨起來,“溫穗,你憑什麼把我送進監獄?”
“就憑你策劃了這一切。”
“這一切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溫穗眸色暗沉,“這些話你還是留着和警察說吧。”
“你……”傅遠瀚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餘光就瞥見正在走來的警察。
剛剛那些警察不是已經走了嗎?
怎麼還會有一個!
恐懼瞬間佔據了他的心窩,他立刻站了起來,拔腿就跑。
他不能被抓進去!
被抓進去他這輩子也翻不身了!
他還沒跑多遠,就被警察抓住了。
他的耳畔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想跑?”
傅遠瀚心裏“咯噔”了一下,眸裏劃過一抹懼怕,連忙說道:“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不要抓我。”
警察不管他說什麼,還是將他帶走了。
周遭終於恢復了一片寂靜。.七
見狀,傅氏的員工也回去工作了。
傅九肆攏緊懷裏的少女,忽而湊到她的耳畔,“我的小傢伙真聰明。”
溫穗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謝謝哥哥誇獎。”
站在原地的南封脣角微抽。
他又喫狗糧了!
轉瞬,傅九肆抱着少女進入了傅氏集團。
留下了孤苦伶仃的南封。
…
傅九肆將少女放在沙發上,拿起毯子蓋在她的身上,語氣溫柔,“乖乖躺好,不能亂動。”
她知道哥哥是擔心她的小腹會疼。
傅九肆盯着沉默不語的少女看了兩秒,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在想什麼呢?”
溫穗脣角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在想着怎樣花式撩夫。”
瞧瞧,他的小傢伙又上高速了。
傅九肆眸裏除了縱容還是寵溺,“乖乖躺好,不能胡思亂想。”
溫穗看了一眼桌面堆積成山的文件,不再逗他,乖巧地應了下來,“哥哥,我會乖乖的。”
聞言,傅九肆才放心地去處理公務了。
沒過多久,溫穗的手機進來了一條信息。
是戰北發來的。
溫鴻燁,溫繞華以及溫容都死在了瘋人院裏。
一剎那,溫家的人全都消失了。
從此以後,溫家在帝國不復存在。
溫穗眸裏沒有一絲波瀾,神情很是冷淡。
旋即,她將手機放在桌面,閉上眼睛。
突兀,一股難以忍受的疼痛在她的體內肆意衝撞。
這不像是姨媽痛。
倒像是壽命正在減少的象徵。
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得過一週。
她用毛毯蓋住了腦袋,不讓他看到自己慘白如紙的臉色。
毛毯下,她的身體不斷髮顫,疼痛正在刺激着她體內的每一根神經。
她的身體滲出一層薄汗,指尖緊緊攥住裙角。
過了一會兒,攥住裙角的手又漸漸鬆開。
許是她太用力了,裙角有被攥的痕跡,褶皺不平。
看了一份文件的傅九肆擡起眼眸,發現小傢伙很安靜地躺在沙發上。
只不過她用毛毯蓋住了腦袋。
他略微搖頭,小傢伙又調皮了。
他把文件放在一旁,站了起來,放輕腳步向她走去。
溫穗聽到腳步聲,立刻閉上眼睛。
下一刻,男人伸手將毛毯拉了下來,她精緻的小臉展現在男人眼前。
她佯裝被吵醒的模樣,一臉惺忪地睜開眼睛,嬌嫩欲滴的脣瓣微張,聲音軟軟糯糯的,“哥哥,你工作完了?”
小傢伙睡得迷迷糊糊的樣子,真可愛。
傅九肆的眸色柔了幾分,輕撫她的腦袋,“還沒有,我看見你蒙着頭,就過來把毯子拉下來了。”
“哥哥,我習慣了。”
“乖,聽話。”
聞言,溫穗不再堅持,眉眼帶笑,“聽哥哥的。”
“我的小傢伙真乖。”傅九肆俯下身來,在她額前落下淺淺一吻,“這是給你的獎勵。”
“小傢伙,敢情你是對哥哥的獎勵不滿意?”
溫穗撅起小嘴,顯而易見。
傅九肆的嘴裏飄出一道很輕很淺的笑聲,旋即在她脣上落下重重一吻。
兩人抵死纏綿了許久,傅九肆才離開了她的脣,嗓音低沉,似是在剋制着什麼,“小傢伙,不來了。”
稍微滿足的溫穗勾脣淺笑,語氣充斥着一抹痞氣,“哥哥,如果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你榨乾了呢。”
“不然我們才親了一會兒,你怎麼就說不來了呢?”
哥哥那副模樣像極了被她榨乾的小嬌夫!
“小傢伙,你再這麼猛,哥哥遲早會被你榨乾的。”他輕咬她的耳垂,聲線磁性又勾人。
溫穗“哼”了一聲,反咬回去,“誰讓哥哥老是挑戰我的忍耐力!”
傅九肆眸色微深,輕笑一聲,“難道不是你這個小傢伙在挑戰哥哥的忍耐力?”
倏忽間,溫穗的身體更加難受了,她微斂眸子,話鋒一轉,“哥哥,你再不去工作,待會兒就跑不掉了。”
她此刻像是一個張牙舞爪的野獸。
而他,是束手無策的獵物。
傅九肆再次親了親她的脣角,“乖乖等我。”
溫穗向他遞去了一個迷人的wink,“等你。”
傅九肆坐了下來,繼續看着堆積成山的文件。
躺在沙發上的溫穗終於從疼痛中緩了過來。
可沒過多久,小腹疼了。
那個疼完,這個又疼了,糟心。
她掀開眼眸,拿起他準備好的紅糖薑茶抿了幾口,小腹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傅九肆聽到動靜,擡起鷹眸,眸色一沉,“小腹疼了?”
溫穗點了下頭。
傅九肆立刻放在手上的工作,來到她的身旁,盯着她把紅糖薑茶全都喝了下去。
旋即又撕開一個新的艾草貼,貼在了她的小腹上。
溫穗眸裏劃過一抹興味,打趣地開了口,“哥哥,你挺熟練的啊。”
“我再笨拙一點的話,你會更疼。”
“哥哥,你是不是偷偷練過?”
傅九肆沒說話,但他的神情出賣了他。
“哥哥,手速練得不錯。”溫穗的脣角噙着一抹邪肆的笑容。
嘖,小傢伙又來了。
傅少肆輕輕地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語氣嚴肅了幾分,“小傢伙,你不對勁。”
“哥哥,你在想什麼呀?”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