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注意的。”
沈懷君睨了她一眼,轉身離開冰室。
他殊不知自己離開沒多久,女人的眸底劃過一抹冷笑。
呵,想要把她肚子裏的孩子打掉?
沒那麼容易!
…
醫生看見沈懷君出來了,眨了眨眼睛,“沈先生,碗呢?”
“摔破了。”
“藥呢?”
“灑了。”
聞言,醫生臉上爬上一抹憂愁,“我目前只有那一劑藥。”
沈懷君眸色暗沉,“沒有多餘的了?”
“沒有。”醫生頓了兩秒,繼續說道:“我如果回醫院拿藥的話,就沒人照顧太太了。”
聞言,沈懷君斂眉,“這件事就先擱下吧。”
“好。”
…
女人一臉笑容地看着沈檸,“很快,沈家是我跟孩子的。”
“而你,會被我永遠地踢出局。”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腳步聲。
“什麼踢出局?”沈懷君的聲音有些沉重。
女人怔了兩秒,轉了過去,看到他手上空空如也,眨了眨眼睛,“懷君,你不是說去給我煮藥了嗎?”
“我在問你話。”
“懷君,你可能聽錯了吧。”
沈懷君眼神陰鷙地盯着她,不再開腔。
女人往前走了幾步,“懷君,我的安胎藥呢?”
“已經沒了。”
“啊?”女人臉上很是詫異,但內心狂喜不已。
沒有就好。
有的話她也會想盡千方百計不喝下去。
沈懷君看了一眼時間,淡漠開腔,“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懷君,你要在這裏守姐姐一夜嗎?”
“不是你的事情,少過問。”
“可是我現在懷孕了,沒有你我是很難睡着的。”
沈懷君斂眉,不語。
“懷君,再怎麼說,我肚子裏的骨肉也是沈家唯一的血脈呀。”
那又如何?
只有檸兒才配爲他生孩子!
“懷君,你仔細想想啊,小姝和淮川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我如果不爲你生下一個孩子,就沒人延續沈家的香火了。”
沈懷君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沒有說話。
“懷君,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回去睡覺了。”說罷,女人轉身就走。
倏忽間,沈懷君看見她不經意間掉在地上的手帕,撿了起來,不由自主地聞了一下,香味撲鼻。
眼看着女人的背影越走越遠,他眸色微閃,立刻上前,將女人抱了起來。
女人佯裝一臉受寵若驚,“懷君,你……你怎麼把我抱起來了?”
“你是我的情人,抱一下也不行嗎?”
“當然行了,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沈懷君頗爲滿意地勾脣,抱着她回到房間。
旋即,他控制不住地將她壓在身下。
女人沒有抗拒。
畢竟孩子已經超過三個月了,是可以偶遇做一下運動的。
十分鐘後。
他躺在了她的身旁,呼呼大睡了起來。
女人脣角微抽,已經習以爲然。
劇烈的敲門聲響起,將躺在牀上的兩人吵醒了。
女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什麼事啊?”
“有幾個男人帶着一大批人闖了進來,把大廳圍得水泄不通。”
沈懷君立刻清醒了過來,猛地坐了起來,眸裏噙着陰狠之色,“我看是誰敢來我的地盤鬧事!”
女人抓住了他的手,聲音藏着擔憂,“懷君,你要保護好自己。”
“嗯。”沈懷君頓了兩秒,繼續說道:“你就待在這裏吧。”
女人的手落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鄭重的點頭,“我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聞言,沈懷君翻身下了牀,留下一臉堅定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這次是不是凶多吉少。
若是他撿不回來一條性命,那她就什麼都沒了。
她現在還是先去找找他的印鑑吧。
找到印鑑後,再擬一份財產轉讓書。
只要這樣,她就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思及此,女人立刻翻身下牀,躡手躡腳地去了書房。
…
沈懷君來到了一樓,陰鷙的目光掃了一眼站在大廳的衆人,最後將目光落在沙發上兩個男人身上。
他認識這兩個男人。
身着黑色夾克皮外套的是薄謹慎。
身着褐色大衣的是薄謹言。
他們今天過來無非是爲了找他尋仇!
畢竟他擄走了他們的妹妹十年!
但是這個祕密只有他和司珩知道!
薄謹慎擡起墨色的瞳孔,看向了臉色凝重的沈懷君,“知道我們來找你是爲了何事吧。”
沈懷君假裝鎮定,語氣低緩,“不知道。”
聞言,薄謹言立刻站了起來,“沈懷君,你別給我裝!”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