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謹言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不和他廢話,開門見山,“你居然抓走了我的妹妹十年!”
這十年他妹妹一定受了很多苦。
若是沒有穗穗,他妹妹早就一命嗚呼了。
沈懷君仍是一臉懵然,聳了聳肩,“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沈懷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既然做了,就應該承認!”薄謹言怒吼出聲。
“凡事都得講證據,你們突如其來的來這裏,說我抓走了你們的妹妹,那你們有什麼證據呢?”
薄謹慎脣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若我們沒有證據,會大張旗鼓地來找你嗎?”
聞言,沈懷君眸色一怔。
難道他們真的有證據?
雖然司珩知道了那件事情,但是並沒有得到任何證據啊!
證據早就被他銷燬了!
思及此,他安心了不少,揚起下巴,“那你就拿出證據來吧。”
薄謹慎勾脣一笑,“把人帶上來。”
沈懷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門口。
果不其然。
進來的是司珩。
但是司珩手上是沒有任何證據的,拿不了他怎麼樣!
司珩站在大廳中央,臉上帶着幾分恭敬,“薄大少,薄二少。”
薄謹慎:“把你知道的都告訴他吧。”
司珩把視線落在了沈懷君的身上,“是你在十年前綁走了薄家四小姐薄挽玥!”
聞言,沈懷君並沒有感到意外。
他十年前是在許聲清的幫助下帶走餘音的。
調查一番才知道她是薄家丟失多年的四小姐!
當時的他心想,只要他將她藏起來,就沒有人會發現這件事情。
但卻沒有想到將她折磨了十年,也沒有從病魔的手裏將他心愛的檸兒救回來!
他一氣之下就把薄挽玥丟到了荒山野嶺。
他要讓她自生自滅!
薄謹言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懷君,咄咄逼人,“你怎麼不說話了?是心虛了嗎?”
聞此言,沈懷君脣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我什麼都沒有幹過,爲什麼要心虛呢?”
“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你們憑什麼聽他的一面之詞,就篤定我做了對不起薄家的事情?”
薄謹慎和薄謹言互看了一眼,臉色凝重。
就在此時,司珩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有證據。”
沈懷君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證據,倒是拿出來啊,在這說有什麼用呢?”
“沈先生,我如果拿出證據,你千萬不要大驚失色。”
“真是可笑,我怎麼會大驚失色呢?”沈懷君話裏有掩藏不住的譏諷。
聞言,司珩微斂眸子,拿出了一個U盤,“這裏面有他犯罪的證據。”
沈懷君想都沒想就出了聲,“簡直是胡說八道!”
他的犯罪證據怎麼會還在這裏呢?
早就被他毀屍滅跡了!
“沈先生若是不信的話,讓技術人員拿U盤去把裏面的視頻播放出來。”
不可能!
他明明親手毀掉了的!
旋即,他轉念一想,難道是哪個黑客大佬把內容恢復了?
可他明明刪除了好多遍的,裏面的內容都已經成爲成千上萬個碎片了,還有哪個黑客大佬的高明手段能恢復呢?
轉瞬,司珩把U盤交給了技術人員。
剎那間,他們已經在大廳拉了一個投影幕布。
“薄二少,薄三少,我們已經準備就緒,是否播放裏面的視頻?”
“嗯。”
這時,大屏幕亮了起來,開始播放視頻。
視頻裏的場景是在一個醫療室。
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躺在牀上,沈懷君坐在牀邊,視線一直黏在她的身上,“檸兒,我已經派人去抓餘音了,你很快就有救了。”
“把她帶過來吧。”
手下將捆綁手腳的餘音帶來進來,只不過那時的她已經昏迷了。
沈懷君:“用鞭子抽打她,然後把鹽水灑在她的傷口上,這樣她會立刻醒來。”
“是,沈先生。”
手下按照他的吩咐找來了鞭子,正準備動手之際,聽到了沈懷君的聲音,“算了,讓我來吧。”
手下沒有遲疑,將鞭子交到了他的手中。
他對着餘音一頓毒打。
半晌,他看着遍體鱗傷的餘音,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準備好鹽水了嗎?”
“沈先生,已經準備好了。”
隨之,沈懷君把一盆滿滿當當的鹽水全都潑在了餘音的身上。
果不其然。
在這疼痛的折磨下,餘音真的醒了過來。
沈懷君冷笑一聲,“你終於醒了。”
餘音眉頭緊皺,環顧一圈周遭,不安涌上心頭,“這是哪裏?你綁我到這裏幹什麼?”
“當然是救我的檸兒了。”
餘音這才注意到牀上有一個臉色慘白的女人,眸色一怔,連忙說道:“我不會醫術,救不了她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醫術。”
“那你爲什麼還要把我綁來這裏呢?”
“但是你的血能救她。”
“我的血?先生,你別開玩笑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的血亦不是靈丹妙藥,是救不了她的。”
聞言,沈懷君笑了,“你生下了一個從小身上就有奇異香味的女兒,你的血液也肯定能救得了我的檸兒。”
餘音臉上劃過一抹錯愕,“這個祕密是誰告訴你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着你了,這個祕密是你的婆婆許聲清告訴我的。”沈懷君勾脣一笑,“還有,僅靠我一人的力量,能悄聲無息的把你從溫家帶走嗎?”
“原來是你和我婆婆裏應外合,把我從溫家帶走了!”
“正是如此。”
半晌,餘音消化這個信息,緩緩開腔,“你放過我吧,我的血液對你的心愛之人真的沒有一絲作業。”
“還有,我的女兒身上並沒有體香,你別被她騙了。”
沈懷君“嘖”了一聲,“你以爲我會信她的一面之詞嗎?我是有讓人去查的!”
“你……”
“你只能乖乖就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