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餘音的眸底爬上了焦慮,迅速開腔,“不……不要!”
“那你就乖乖配合我,否則,我讓你的女兒和你的下場一樣悽慘!”
“好……我配合你就是了。”.七
旋即,視頻的內容換了一個場景。
餘音躺在牀上,身上卻插滿了無數條管子。
鮮紅的血液通過管子流入女人的身體。
而沈懷君站在旁邊看着。
這時,醫生出了聲,“沈先生,這位病人的血液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先暫停吧?”
“不行!”
“沈先生,如果你一下子就用完她的血,那以後太太怎麼辦呢?”
聞言,沈懷君沉默片刻,“行吧。”
醫生停止抽取餘音的血液。
但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臉病態之色,看着令人心疼。
繼而,視頻的場景又換了一個場面。
沈懷君:“把檸兒的毒蠱轉移到餘音身上吧。”
聞言,醫生臉色凝重,“沈先生,不是說把毒蠱轉到她的身上,太太身上的毒蠱就能消失殆盡的!”
“那現在能怎麼辦?”沈懷君有些失控,“我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醫生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辦事。
過了一會兒,醫生臉上佈滿了慌亂之色,“沈先生,完了,太太的毒蠱沒能全都移到餘音的身上。”
沈懷君皺了皺眉心,“也就是說,他們兩人都中了一樣的毒蠱?”
“是。”
接着,陷入長久的沉寂。
過了好久,敲門聲打破了這陣沉寂。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沈先生,有一個醫者說能救得了夫人。”
接下來的鏡頭全是餘音躺在牀上的畫面。
她每天都被成千上萬的銀針戳入體內。
他們親眼看到她的膚色從白變成黑。
薄謹言拳頭緊握,手背的青筋凸起,上前掐住沈懷君的脖子,“沈懷君,你真不是個人!”
他是怎麼哪來的膽子這樣欺負他們的妹妹!
沈懷君的眸裏噙滿了不可思議,“這個視頻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司珩冷笑一聲,“沈先生,你沒想到吧?”
“你讓誰幫你恢復的?”
“我無權告訴你。”
“你一定要告訴我是誰!”以後方便他去找那個混蛋算賬!
司珩斂眉,緩緩開腔,“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吧,是溫小姐把這個U盤交給我的。”
下一刻,他們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司珩的身上。
異口同聲地開了口,“你知道她在哪裏?”
司珩看着眼前略顯震驚的三人,“我只是見過溫小姐,至於她現在在哪裏,我並不清楚。”
薄謹慎眉頭緊擰,穗穗,你在哪兒?
薄謹言臉色沉重,沒想到這個視頻是穗穗親自恢復的,她看到視頻的內容一定很痛心吧?
沈懷君的眼珠子轉了轉,只要他找到溫穗,檸兒就有救了!
司珩毫不留情的將手抽了出來,“沈先生,我沒有必要告訴你吧?”
“你一定要告訴我!”
“沈先生,我知道你爲什麼這麼急切地想知道溫小姐的下落。”
沈懷君眸色微沉,有些不耐。
“你不過是想要溫小姐去救你的女人,但是你別忘了,餘音已經被你折磨十年了,難道你還想折磨她的女兒嗎?”司珩一口氣地說了出來,沒讓沈懷君有插話的機會。
聞言,薄謹言臉色一沉,立刻將沈懷君打趴在地上,“你現在有什麼資格折磨我們的穗穗?”
“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想折磨溫小姐。”
“你以爲我們會相信你嗎?”
“我的確想讓她去救我的女人,但是我沒想過要琢磨她。”
“你想都不要想!”薄謹言的眼神冷了幾分,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是不會讓你有這個機會的!”
“我……我只想救檸兒。”
“與我們無關。”
坐在沙發上的薄謹慎斂起黑眸,聲音沒有一絲感情,“你你理應你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聞言,司珩眸底劃過一抹釋然。
一聽到沈懷君沒有什麼好下場,他就放心了。
他做這麼多無非是爲了給沈總報仇!
誰讓身爲父親的沈懷君一直以來都沒盡過父親的職責?
不但如此,還一直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當作商品。
直到自己的親生兒子沒有利用的價值了,才選擇袖手旁觀,不予理會!
甚至不處理他們的後事!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