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歇斯底里地開了口,“當然不對,因爲我只和你發生過關係,所以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
沈懷君冷笑一聲,表明態度,“我不相信。”
“等我把孩子生下來了,你就和他去做親子鑑定!”
“你沒有機會把我的孩子生下來。”
“你是要把我的孩子打掉?”
“當然。”
女人立刻往後退了幾步,眸裏寫滿了失望,“沈懷君,我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
沈懷君沒有搭腔,想起自己誰來這裏的目的,拉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女人立刻甩開他的手,怒吼一聲,“你休想拉我去打掉孩子!”
沈懷君扭頭看向她,深吸口氣,把不悅壓下心底,心平氣和地出了聲,“我不帶你去打掉孩子。”
他剛剛不是信誓旦旦說要打掉她的孩子嗎?
怎麼不到一會兒,他的態度就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女人皺着眉頭,一瞬不瞬地觀察他的神情。
“我既然說了不會帶你去打掉孩子,就一定不會的。”
女人半信半疑。
“走吧,我帶你下去。”
“下去?”女人立刻警惕了起來,“那羣人走了嗎?”
“當然。”沈懷君勾了勾脣,“他們看見我,就被我嚇跑了。”
女人跟着他來到了樓梯口,往下一看,大廳裏烏泱泱地站滿了人。
沈懷君在騙她!
要她陪他一起去送死?
不可能!
女人立刻甩開他的手,“我不下去了,你自己下去吧。”
聞言,沈懷君眸底劃過一抹不悅,“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呢?”
“我剛剛也沒答應你呀。”
“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下去!”
“我會跟你下去的!”
沈懷君立刻拽住了她的手,將她拖下樓梯,“這可由不得你了。”
“放開我……”她拼命地反抗。
突兀,兩人腳下一滑,摔下了樓梯。
女人垂眸一看,鮮血正在流出,驚慌失措,“我……我的孩子……”
沈懷君從地上站了起來,“你……”
“快送我去醫院!”女人用盡渾身力氣喊了出來。
沈懷君默了兩秒,看向了坐在沙發的薄謹慎和薄謹言,“我已經把她帶下來了,你們也該遵守承諾了!”
薄謹慎脣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你們這是走下來的嗎?”
“你……你也沒說要走下來的呀!”
聞言,薄謹言輕笑一聲,“我們也沒說讓你們滾下來吧。”
沈懷君臉上劃過一抹滔天怒意,“你們簡直太過分了!”
薄謹慎:“謝謝誇獎。”
薄謹言:“那又如何?”
沈懷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女人已經疼到眉頭緊皺,臉色慘白,“醫院……”
沈懷君的眸底劃過一抹精光,“我現在要送我的小妻子去醫院,你們通融一下吧。”
他們沒有搭腔。
“那是兩條人命啊,你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薄謹慎看了一眼司珩,“將她送去醫院吧。”
沈懷君立刻出聲,“不用他送,我親自送。”
“由不得你。”
於是,女人被送去醫院了,留下一臉怒意的沈懷君。
薄謹慎微擡下巴,“把他帶走。”
“你們不能把我帶走,我是這裏的一家之主!”
“由不得你。”
於是,沈懷君被帶到了地下室,接受着殘酷的折磨。
…
Z國,實驗室。
江既白和冷清黛正在研究怎麼才能把沁血草發揮到最大功效。
他們已經在實驗室研究幾天了,纔剛有頭緒。
江既白微斂黑眸,嗓音夾着一抹憂慮,“清黛,你說我給的一週期限都到了,穗穗怎麼還沒來找我?”
冷清黛的動作頓了兩秒,眉眼帶笑,“穗穗是個懂事的小姑娘,她既然答應你會過來,就一定會過來的,我們給她多一點時間吧。”
就算是穗穗來了,也無濟於補。
江既白嘆了一口氣,“希望穗穗能早點過來。”
“既白,你別擔心了。”
“嗯。”
適時,敲門聲響了起來。
江既白下意識地看向了冷清黛,“你說有沒有可能是穗穗回來了?”
冷清黛歪着腦袋想了想,“也有可能,你快去開門吧。”
江既白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去開了門。
門口站着一個少女。
她一身黑色系列的打扮,戴了一副墨鏡和一個鴨舌帽,只露出了一小截白皙的下巴。
僅是一眼,江既白就認出了她,“臭丫頭,你終於回來了!”
溫穗把墨鏡摘了下來,勾脣淺笑,“師傅,你一眼就認出我了呀。”
“那是當然,否則還怎麼當你師傅?”
溫穗抱住了他,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嗓音極低,“師傅,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只要你能好起來,爲師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溫穗脣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師傅,我回來和病魔鬥爭了。”
“你放鬆心情,其餘的交給我們。”
溫穗略顯驚訝,放開了他,“師傅,除了你還有誰?”
江既白往旁邊挪了一下,讓出了一條小路。
溫穗那雙寫滿疑惑的眸子看向了裏面。
突兀,冷清黛跑了出來,抱住了她,“當然是你乾媽我了!”
“乾媽,原來你也在這裏。”
“乾媽要陪着你和病魔鬥爭到底!”
她這才知道乾媽和師傅認識。
溫穗眉眼帶笑,“好,有你們陪着,我一定會成功的。”
她臉上笑容滿面,但內心卻黯然傷神。
她離開帝國的第一時間沒有回來實驗室,而是去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接下來她就順其自然吧。
半晌,溫穗躺在冰牀上。
“穗穗,爲師接下來會讓你陷入昏迷,目的是讓你的身體不再出現任何變化。”
只有這樣,才能延續生命。
溫穗闔上眼睛,“師傅,來吧。”
江既白看着手上比血管還粗的針頭,心裏像是被揪住了一般,很是難受。
適時,冷清黛拍了拍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慰着他。
他抿了抿脣角,垂下眼眸,將針頭插入溫穗的體內。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