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站在門口的只有一個男人。
而這個男人不是傅九肆。
冷清黛感到有一些意外,怎麼會有人比傅九肆還要早到呢?
最終,是男人先開口打破了這陣沉寂,“我是穗穗的朋友。”
冷清黛抿了抿脣角,“你怎麼找到這裏的?”
“我恢復了監控。”
“看來你還是有兩下子的。”
男人略有些不好意地撓了一下頭,“過獎了。”
適時,江既白看了過去,眸色一怔,“顧以赴!”
站在門口的顧以赴怔了兩秒,看了過來,“你認識我?”
江既白是醫聖,鮮少拋頭露面,所以很多人都不認識他。
他斂了斂眸子,冷笑一聲,“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
就是這個臭小子把藍色血液融入穗穗體內的!
這小子就算是化成灰了,他也認識!
冷清黛往旁邊挪了挪,示意他進來。
顧以赴走了進來,目光一直在江既白的身上週轉,“可是我貌似不認識你。”
“你不需要認識我。”
顧以赴眨了眨眼睛,“這位先生,你好像很討厭我?”
“不然呢?”
“我是做了什麼令你討厭的事情嗎?”
江既白下顎線收的凌厲,眸裏摻雜着厲色,“你是忘記了自己把藍色血液融入穗穗體內的事情嗎?”
聞言,顧以赴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因爲這件事情討厭我。”
江既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今天前來就是爲了彌補我之前犯下的過錯。”
“木已成舟。”
“我已經瞭解到穗穗的情況了,一定會將她從病魔手中救出來的。”
江既白瞥了他一眼,“難道你還能比我這個醫聖厲害?”
“醫聖?”顧以赴的眸裏寫滿了詫異之色,“原來你是醫聖啊,有你在,事情就容易多了。”
江既白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話鋒一轉,“說吧,你想怎麼幫助穗穗。”
“醫聖,你找到沁血草了對不對?”
“嗯。”
“加上我的藍色血液吧。”
江既白陷入了沉默。
穗穗的血液本是不可以救人的。
但自從加入了顧以赴的藍色血液,就可以救人了。
想必他的藍色血液就是合適的血液,和沁血草融合在一起,一定會有很好的效果。
適時,一直沒說話的冷清黛出了聲,“既白,你覺得他的建議如何?”
江既白:“可以。”
聞言,顧以赴的眸色涌動,“太好了,穗穗有救了。”
“不過……”
顧以赴的神色緊張了起來,一瞬不瞬地看着江既白,“不過什麼?”
“你爲什麼會來這裏?”
“因爲喜歡她,所以不願看見她離開這個世界。”
“得不到她,也甘之如飴?”
“對。”
江既白臉色緩和了許多,轉了過去,“跟我來吧。”
顧以赴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後,進了一個房間。
少女躺在牀上,眉頭緊鎖,額前滲出一層薄汗,似是極致難受。
江既白沒有搭話,看了一眼旁邊的空牀,“躺上去吧。”
顧以赴沒有一絲猶豫,把鞋脫了躺在牀上,側眸看向旁邊那張牀的溫穗,眸裏盡是溫情。
他動了動脣,嗓音透着一絲溫柔,“穗穗,你不用害怕,有我在,我會保護好你的。”
站在他們中間的江既白似是不存在一般。
適時,顧以赴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語氣夾着一抹溫潤,“醫聖,可以開始了。”
江既白拿出了麻醉劑,還沒開始灌入他的體內,他就開了腔,“醫聖,不用給我打麻醉劑的,我要看着穗穗。”
江既白動作一頓,扭頭看向他,微挑眉心,“你確定?”
“確定。”
“你要知道,我要抽取幾管藍色血液,在抽取血液的過程你會很煎熬。”
顧以赴沒有一絲猶豫,“來吧。”
見此,江既白也沒有再勸他,把麻醉劑放回原位,拿起又長又細的針頭插入他的血管。
時間漫長又煎熬。
等抽到一管血液,顧以赴的臉色宛如一張白紙。
江既白斂眉,“還能撐住嗎?”
“可以的。”
旋即,江既白抽了他的五管藍色血液,看向了站在門口的冷清黛,“你先照顧他,我把藍色血液和沁血草融合在一起。”
“好。”
江既白拿着五管藍色血液消失在門口處。
冷清黛來到牀邊,看到顧以赴的臉色,微皺眉心,“一定很難受吧?”
“爲了她,多難受都值得。”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