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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在軍營中接連居住一個月了,衛茲思念家中的妻兒,便在這月末回家探親。

    巧合的是,曹純前腳剛走沒多久,衛茲後腳便回家了。

    可是令衛茲始料未及的一幕發生了,就在他剛剛踏入家門的一瞬間,便發現家中女眷全部站在院中低聲哭泣。

    自己的長子衛臻,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宛如失了魂魄一般。

    環首四顧,自己的家中也是一片亂糟糟的,就像是剛剛被劫匪光顧了一圈。

    “怎麼回事?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衛茲扯開嗓門怒聲吼道。

    “呀,太好了,是老爺回來了,老爺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看到衛茲的身影出現在了院子裏,衛府的家眷們全部喜出望外,衛臻也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公振你說,我不在的時候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有你,剛纔爲何是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還能發生了什麼?這不一切都擺在眼前了嗎?我們衛家被人搶劫了唄。”

    “搶劫?是誰這麼大膽子,竟然膽敢來我衛府搶劫?”

    衛茲吹鬍子瞪眼睛,這時仍然表現地非常憤怒。

    “嘿,父親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信,劫掠我家的並不是什麼強盜土匪,而是我軍虎豹騎的統領,也就是主公的族弟曹純,是他帶兵將我家劫掠的。”

    “不過這曹純並沒有搶掠財物,也沒有士兵欺負家眷,他們只是把家中除牛以外的所有的牲畜都搶走了。”衛臻如實回答道。

    “什麼?你說劫掠咱們家的是曹純曹小將軍?”衛茲聞言睜大了雙眼,心中不知想到了什麼,剛纔的憤怒霎那間便消失地無影無蹤。

    “是啊,就是曹純那廝。”

    “父親大人,想我衛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可是在這方圓幾百裏也是有些名氣的,昔日那車騎將軍何苗還派出公車徵聘過您呢。”

    “可是曹純卻光天化日之下,直接上門強搶我衛家,現在外面不知多少人在看我衛家的笑話呢,我衛家的顏面簡直是丟盡了,父親你一定要在主公那裏討回這個公道啊。”

    衛臻以家族顏面榮辱勸說衛茲,他本以爲做爲一家之主的衛茲肯定會十分贊同他的想法,可是他萬萬想不到,衛茲轉過身來朝着他的腦袋便是一巴掌。

    “父親,你打我做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衛臻淚眼汪汪滿是委屈地對衛茲說道。

    “笨蛋,幾頭牲畜對我衛家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你老爹我把全部家產都送出去了,還會心疼這區區幾頭牲畜嗎?”

    “既然小曹將軍想要,那我就把這幾頭牲畜送給他了,這樣也算讓他欠我們一個人情。”

    “可是,我衛家的顏面就不管不顧了嗎?”衛臻梗着脖子,聲音都提高了些許。

    啪的一聲,衛茲又朝着衛臻的腦袋來了一巴掌。

    “糊塗,家族的顏面算得上什麼東西,比得過家族的百年興衰嗎?”

    “況且我衛家本來就是靠營商起家,而大漢朝講究士農工商,在那些世家大族讀書人的眼裏,他們是根本瞧不上我們衛家的。”

    “曹操與曹純兄弟,都乃萬中無一的人傑也,而亂世將至,非人傑不足以平亂世。”

    “趁曹操與曹純勢力微弱的時候,我們傾盡全力幫助他們,只要他們的勢力越做越大,那我們衛家終究有凌駕於那些世家之上的一天。”

    “公振,只要你小子自己爭氣,也許,日後就全是三公九卿,封侯拜將,也不是不可能啊。”

    沒錯,這就是衛茲衛子許的驚天謀劃,以全力幫助曹操的籌碼,來謀劃家族的徹底翻身。

    而在原本歷史上,他確實成功了。

    雖然十八路諸侯討董時,他跟隨曹操一起出戰時,不幸死在了滎陽汴水。

    但是終曹魏三代君主,始終記得他衛茲當年的恩惠,衛茲向下三代,代代都有子孫封侯拜將,他的兒子衛臻更是三公做了一個遍,家族榮耀了超過百年。

    也許有人說,三國時期徐州的糜竺纔是最有眼光最有魄力的投資豪商。

    糜竺不僅將自己的親妹妹嫁給劉備,用兩萬名門客家兵充當嫁妝,而且還把自己畢生的積蓄都送給了劉備。

    可是真正說起來,糜竺與衛茲比起來,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衛茲三代子孫極盡富貴榮耀,可是糜竺卻獲得了什麼,一輩子跟隨劉備顛沛流離不說,家族子孫沒有一個富貴顯名的,最終糜竺也只能在無盡的鬱悶中憂慮而死。

    “不過公振你剛纔有一點確實說對了,這件事還是要讓主公知道一下,不過我們絕對不是去告小曹將軍的狀,我們要說那些牲畜都是我們自願送給小曹將軍的,我們要讓主公知道,爲了幫助他起兵練兵,我們衛家真的傾盡所有了。”

    接下來,衛茲前往曹操處走了一遍,當曹操得知曹純竟然用如此多肉食來訓練軍隊時,直接氣了個半死。

    “混賬,子和這是怎麼想的,訓練個軍隊而已,哪裏用得上如此多的肉食?曹仁曹洪夏侯淵夏侯惇他們四人,同樣是訓練軍隊,也沒有聽說用過許多肉食啊!”

    “哼,我每天在這裏都是青菜粗糧,他那混小子卻是大喫大喝,子許走,跟我一起去那混小子軍營一趟,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把軍隊訓練成了何等模樣?”

    曹操氣沖沖地帶着衛茲向着曹純虎豹騎營地走去,不過當二人剛剛來到營地門口,就被裏面山呼海嘯的大喝聲嚇了一跳。

    曹操臉上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神色,當他真正走進去之後,才發現了更加震撼的一幕。

    天空之中還在不斷飄着雪花,其他營地內的士兵早就鑽入營帳躲雪了,可是虎豹騎士兵們卻兩兩對戰。

    在這寒冷的天氣裏,這些士兵大多隻穿着一件單衣,有些身體異常強壯的士兵甚至光着膀子。

    有些士兵在訓練刀法,他們手中握着用木頭雕刻的環首刀,使用着曹純教給他們的刀法,一刀一刀不停向着對手身上劈砍而去。

    有時候不甚被對手砍上一刀,被砍的部位立刻紅腫起來,可是這士兵卻不管不顧,咬着牙也要還給對手一刀。

    這種狠勁,看地不遠處的曹操和衛茲不斷流着冷汗,他們活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彪悍的練兵方式。

    有些士兵在訓練擒拿拳術,他們雖然是赤手空拳,但那異常巧妙的擒拿技巧以及強悍精幹的身體技擊能力,看的曹操不停眼花繚亂,口中更是大呼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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