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
楊如月安靜的時候，看到楊如馨受傷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她就說說而已，是說到對方的痛楚了吧？
“楊如馨，你該不會是被我戳破了心中的事情，你用那個表情看着我做什麼？難道我說得不正確，你那副眼睛通紅的模樣，不就是被我戳穿了嗎？”
楊如月笑着，“對了，是不是你知道陶然不會喜歡你，結果被我點破了心思，更覺得沒有臉面，對不對？”
“楊如馨，雖然你天賦比我好，做事情也努力，但緣分就是緣分，感情就是感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陶然既然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夠攔着他喜歡我，我喜歡他。”
“閉嘴！”
楊如馨冷冷的聲音吐出二字，叫楊如月冷了一下，尤其是那副淡漠的面容，又讓她冷諷：“你是誰，說讓我閉嘴就閉嘴，我可是你的姐姐，楊如馨，你敢這樣對我說話？”
這麼多年來，楊如馨比她樣樣都好，就是樣貌都比她好。這一切都埋藏在楊如月的心底，如果發現了楊如馨的“祕密”，她怎麼可能放過。
“楊如馨，我不會讓你如願，若陶然喜歡你就罷了，可人家偏偏不喜歡你呢！你讓我閉嘴，我偏偏就要說。小時候到現在，你樣樣比我強，那麼得爹爹的喜歡。我們一同去金烏宮，可最後你被收進金烏宮，而我只能夠看着你的背影。等你學成有歸，已經是金烏宮的二師姐，多年來你在金烏宮享福，什麼時候想起我這個姐姐了？每次回來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你神奇什麼呀什麼，你以爲你一切都順風順水嗎？現在知道你也不是什麼都能夠得到了吧？”
隨着楊如月的話，楊如馨臉色變幻了許多表情。
陶然也有點看不下去了：“楊如月姑娘，你……”還未說完，就被楊如馨打斷，“陶公子，多謝你，不用多說什麼，就讓她說完，我想聽聽她後面會說什麼。”
楊如馨紅着眼眶，每每要產生的淚都被她運功蒸發了。自從進入金烏宮之後，她早就明白，眼淚解決不了一切，唯有努力，不管喫什麼苦，她從來都不會掉落一滴眼淚。
但是楊如月的話句句剖心，竟然讓有種想要大哭的衝動，但她已經習慣了堅強，哭鼻子可不是她的風格。
“說就說，楊如馨，你以爲我不敢說是吧？”
楊如月冷笑一聲，“你就是見不得我比你好，對不對？我可以好，就是不能夠比你好。不然你怎麼在我的面前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我跟着傲北斗的時候，你就一臉不贊同，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合傲北斗在一起？”
“還是覺得以我配不上傲北斗，還說什麼，以我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和傲北斗聯姻，那又怎麼樣，你就是在嫉妒我。你嫉妒我有人喜歡，而你這麼多年來，除了修煉就是打理金烏宮，根本就沒有喜歡你的人，所以你不平衡了。”
“楊如馨，你太卑鄙了。我楊如月怎麼有你這樣自私的妹妹，總是見不得我好。”楊如月冷笑，“你見不得我，我偏偏要過得比你好。”
“如今爹也對我另眼相待，我走到哪裏也不會被人人家瞧不起，所以，你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了，是不是？”
木冰雲皺了皺眉頭，看到楊如月還在滔滔不絕的說着，每一句都是那麼的戳心。就算她旁聽着都覺得很過分，楊如馨是什麼人，這些年的相處，她自然知道。
可能楊如馨對弱者確實沒有多少同情心，但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楊如馨的經歷，她偶然聽說過。這樣的人，她覺得不討厭，楊如馨只是明白自己需要什麼，一直在往自己的目標走。
縱然楊如馨做過很多不折手段的事情，對楊景海與楊如月始終有一份包容。但現在楊如月的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戳在楊如馨的心臟處，傷了她的心了。
楊如月一直說了兩個時辰，從小時候到現在，不管大事還是小事，每一句都像一把尖刀戳破楊如馨的身體，將她傷害得體無完膚。
楊如月喝了一口水，高傲的仰着脖子：“我說完了，你去幫我安排一個住處，至於和陶然，你最好不要插手。”
木冰雲眉頭動了動，她沒有見過這樣無恥的人，真的很無恥。
有種很想一巴掌拍死的感覺。
楊如月悠悠然然的坐在座位上，一副個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是一個小丑，然而她完全不知，或許是從前楊如馨在她的面前，始終會給她一份尊重，她誤以爲楊如馨是害怕她的。
楊如馨咬着脣，脣上透出幾絲鮮血。
陶然皺了皺眉頭：“如馨姑娘。”
楊如馨鬆了口，擦了擦脣角，“來人。”
“二師姐有何吩咐？”
楊如月淡然的看着來人，以爲楊如馨會給她安排一個住處。
“將楊如月請出去，今後她若再來，打出去！”冷冷的話在院落裏面響起，不僅來人震驚了，楊如月也震驚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端着杯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緊盯着楊如馨，彷彿要看清楚楊如馨的表情：“你說什麼？”
“趕你出去！”
楊如馨看了楊如月一眼：“你不是很厲害嗎？那沒有我的照顧，你也應該能夠在三霄天風生水起纔對。”楊如馨臉頰帶着涼薄的笑容，“你說我自私，我就自私給你看。”
“你，楊如馨你瘋了嗎？我可是你的姐姐，你竟然敢讓人趕我出去！！”楊如月扭頭看向陶然，“陶然，幸好你喜歡她，不然她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
陶然冷笑道：“她比你不知道強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