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聲音越來越近。
旬離握着月華,目光警惕。
頃刻。
蠱蟲的身影從草叢中傾巢而出,周圍的樹上也有一排排的蠱蟲順着爬了上去。
四人趕緊背靠着背,緊緊的挨在一起。
“哎呀!我的天吶!旬離!救命!”風青竹嚇得哇哇大叫。
英里連忙上前,拔劍擋在了風青竹後面。
蠱蟲長得大約拇指大小,渾身長滿倒刺,牙齒很鋒利,眼睛也就綠豆大小。
像是有什麼指引般,蠱蟲密密麻麻的從地上朝着四人爬了過來…
“啊啊啊啊啊啊!!旬離旬離!”風青竹臉色慘白慘白,剛剛的翩翩公子形象已經全部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慌亂不止。
顏倉溟頓覺厭煩:“聒噪!”隨即指尖立馬冒起一股火,鋪天蓋地的朝着地面的蠱蟲而去。
旬離和英里兩人一前一後站在風青竹面前。
旬離:“月華,火劍陣起!”
英里:“風刃,動!”
頃刻。
四人周圍就升起了一片火海,隨着英里施的逍遙派風刃,有風的趨勢,火勢越發肆意,蠱蟲不再向前,可在火圈周圍卻聚集得越來越多。
數量多到,壓倒了一整片草地。
風青竹這回高興了,又拿出他那把小扇子,一邊扇一邊笑呵呵的圍着旬離走了一圈:“這第一仙宗的長老就是非同一般啊,這手中的神劍一出手,那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
風青竹看旬離的眼神充滿了崇拜。
顏倉溟看風青竹的眼神充滿了嫌棄。
旬離皺眉,壓根沒理會風青竹,正在想該如何突破重圍的時候…
火陣突然熄滅。
風青竹面對着他們笑咪樂呵的,背面正對蠱蟲,旬離神色微凝,腳尖點地,伸手去抓風青竹的衣領。
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約莫七八隻蠱蟲看中了風青竹背後帶肉感的地方,一下子就蜂擁而至,一口咬了上去。
“旬離!啊啊啊啊啊!旬離!!老子的屁股!旬離!!”風青竹臉上的笑意戛然而止,繼而滿臉惶恐,雙腿一蹬,就直接掛在了旬離身上。
顏倉溟的臉瞬間就綠了,可眼下,他來不及顧及別的。
“乾坤八卦,瞬移!”旬離也被嚇了一跳,可手還是扶住了風青竹的肩膀,冷靜的使出了一招。
兩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月華掉落在顏倉溟手中,一劍即出,無數蠱蟲的屍體掉落,如同下冰雹般,砸在英里的頭上。
“這位師兄,你師尊把我小師叔帶去哪裏了?”英里懵懂,一邊手忙腳亂的應對着蠱蟲,一邊着急的詢問顏倉溟。
不問還好。
一問,顏倉溟立馬就變成了面癱臉,瞬移之術,去哪裏是隨機的,興許連旬離都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在哪裏停下來。
旬離本就擅瞬移,會用這個脫離包圍圈,這是意料之中的。可是爲什麼…
帶走的那個人是風青竹那個狗男人?
“月華,走!”顏倉溟煩躁得不行,拎着月華就一路披荊斬棘,直接殺出重圍。
在這個危險的佛山叢林中,她不跟個人,可能被這些東西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
“嗚嗚嗚,旬離仙尊,小長老,把它們拿下來吧,求你…”風青竹趴在一棵粗壯的樹枝上,屁屁撅得老高,神情痛苦,蠱蟲還有三四隻趴在那,盡情的喝着血。
旬離隱隱有些想笑,試問一個大高個男人,剛剛還狂妄得不行,現在就這麼個姿勢,趴在這哼哼唧唧…
旬離伸手,一隻手抓住一隻蠱蟲的後背拼命往後扯…
“喲喲喲!疼疼疼!不能硬拽啊!…”風青竹眼淚瞬間掉下來。
“我怎麼這麼倒黴!?嗚嗚嗚…”風青竹咬着自己的衣袖,一臉悔恨。
他感覺自己屁股的肉要被咬下來了。
蠱蟲這東西,扒在人肉上,越拽便吸得越緊,他便越疼,時間長了,他的肉可能真的會被扯下來。
風青竹想死的心都有了。
旬離也發現了這東西不對勁,聽到風青竹這麼問,忍不住吐槽了句:“誰讓你沒事一天到晚搔首弄姿?”
風青竹大腦一懵,下意識反駁,眼角還帶淚:“旬離!你有沒有良心,我還給你錢呢!我玉樹臨風,天下多少女子拜倒在我美貌與才華共存的…啊啊啊啊啊!”話未說完,這淒厲的尖叫聲驚得羣鳥亂飛。
原是旬離直接用刀將那蠱蟲的嘴給直接砍掉,還有一半的腦袋附着在風青竹那淨白的肌膚上,但已經自動脫落。
腦袋被劈了一半的蠱蟲,是再沒有吸食的能力的。
旬離拎着手中已經斷氣的蠱蟲,細細的看去…
最後給出一箇中肯的評價。
“這長得真醜。”
風青竹有氣無力的趴在樹上,看旬離的眼神滿是幽怨。
“旬離,你好壞!”風青竹虛弱的說了句。
旬離一個激靈,連忙把手上的蠱蟲丟了,神情怪異的瞅着風青竹:“變態吧?”隨即從樹上跳下。
旬離搓了搓胳膊,坐在了樹根那兒,他總感覺身上毛毛的,怎麼他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男人都這麼的不對?
“不行,看來我得給自己儘快找個媳婦兒了…”旬離暗自琢磨着。
可能是因爲這幅皮囊的原因,女人怕他長得太美,羞辱了自己,不敢靠近。男人又饞這幅皮囊,可又嫌棄他是個男人,就只敢每天擦擦邊,搞搞曖昧,這風青竹不就是一位典型的例子?
別跟他扯什麼門派情誼,他不信。
旬離回想了一會兒,總覺得顏倉溟對他可能也有那方面的心思。
既然如此,怎麼才能斷了顏倉溟的念頭?
短短几秒的思考中,旬離已經想好了下一步要做什麼。
他應該儘快成婚,最好…
在佛山就成!
風青竹齜牙咧嘴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儘管屁屁可能已經留下了很深的痕跡,但往下看去,旬離皺眉坐在樹根處的樣子就覺得心情甚好。
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旬離,你還是一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