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倉溟的脣角再次揚起,怎麼也壓不下去,雙手圈住旬離的腰,把人再次勒緊:“師尊尊,能不能滿足一下弟子…”
顏倉溟這話一出,旬離再次鬧紅了臉。
說來也怪。
自從和遺忘鏡沒了,他對那日的記憶就越來越清晰。
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好青年,從來不會看什麼傷風敗俗的畫面,唯獨…
“再等等吧。”旬離嗓音微微有些顫慄,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終於還是沾染了凡塵的情愛。
顏倉溟點點頭,側身溫柔的親了親旬離的臉頰,隨即把大腿搭在了旬離腰間,兩人親密無間。
“那師尊尊可以哄弟子睡覺覺嘛?弟子站一夜,好累累的…”顏倉溟蹭蹭旬離,笑嘻嘻的開口。
旬離無奈,難道這就是愛撒嬌的男人最好命麼?
手掌伸出,輕拍顏倉溟的後背,旬離低沉微軟的嗓音響起:“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善良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織女,織女有一個青梅竹馬,叫牛郎,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織女生得美麗動人,牛郎…”
顏倉溟脣角始終掛着一抹很甜的笑。
他雖然不懂旬離從哪兒編來的故事,但他聽着,真的很很很幸福。
“後來呀,因爲這世道不容,他們就只能化爲天上的牛郎織女星,每年七夕才見一次…”
頭頂傳來勻稱的呼吸聲。
旬離閉上了嘴巴,靜靜的趴在顏倉溟的胸膛,再有半月,就是倉溟十八歲的生辰了。
那日,送他什麼他纔會高興呢?
顏倉溟睡得香,旬離也不太敢動,只是悄咪咪的掀開他頸間的衣領,微微向上挪動了一下身子,冰涼的脣瓣就印在了他的鎖骨上。
仿若蜻蜓點水一般。
親完就走。
乖乖趴在顏倉溟胸前,閉上了眼睛。
這樣…
不算過分吧?
顏倉溟卻忍得辛苦,若非旬離不願,他又不想惹師尊生氣,真的很想…
就地就辦了他。
但已經做了那樣過分的事情,就不能再讓旬離不快了。
顏倉溟只能閉着眼睛,貪戀着這份溫暖。
畢竟,只要出了這個房間,他的師尊就又會同他保持着距離,不僅不能親親抱抱,還不能叫小旬旬…
心癢難耐之下卻又剋制許多。
實在是難受得緊。
一直到日上中頭,顏倉溟都不願意起牀,旬離實在無法…
只得自己奮力掙脫顏倉溟的禁錮,起身,一隻腳剛剛跨過去,就被一隻大掌握住了腳踝…
低頭,卻對上一雙微紅的眸。
“旬旬,就親親一下…”顏倉溟嗓音啞得不成樣子。
他又不是聖人,這麼忍下去,遲早不舉。
旬離眼神閃躲,可猝不及防的,還是俯身輕輕吻了一下顏倉溟的脣。
可只要觸碰到。
顏倉溟又怎會放過。
直接把腳踝拉下,仰頭,另一隻手掌就摁住了旬離的後腦勺。
這感覺,對顏倉溟來說,就像在乾涸的沙漠中遇到一汪清涼的泉水一般。
真真是棒極了。
再繼續膩歪下去,旬離只怕是要失身,爲了保證自己不第二次受魔氣侵染,旬離捂緊自己的領口,飛快的下了牀。
顏倉溟一大高個無奈的看了一眼旬離,蹲下身,任勞任怨的拿起旬離的鞋:“旬旬都多大的人了?不知道赤腳走路會着涼嘛。”
隨即,一隻微涼的手掌就托起了他的腳踝…
“不可!”旬離想縮。
顏倉溟卻不容置疑的握住他的腳掌,右膝跪地,細心的將鞋穿上。
“師尊不必有心理負擔,這本就是弟子該孝敬的。”穿上鞋,顏倉溟仰頭,滿眼笑意。
“弟子早就說過,今後一定會好好疼愛師尊的~”
旬離掩脣輕咳兩聲,頓覺渾身不自在。
難怪他從前一直覺得顏倉溟有哪裏不對勁,沒曾想…
竟是在這裏等着他呢?
“該去給梧桐村的村民一個交代了,交代完,我們就走吧。”旬離起身,隨手拿了根髮帶綁住頭髮就想往外走。
顏倉溟拉住了他,在旬離疑惑的眼神看過來時,指了指旬離的脖頸間…
旬離突然意識到什麼,連忙跑到銅鏡面前,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肌膚上那青了的兩塊印記。
腦袋“轟”的一聲就炸了。
這這這…
草莓?草莓?草莓?
靠!
他堂堂第一仙宗五長老,可是仙宗的門面啊,居然居然…
“換套衣服…”旬離突然想到,他藏在儲物袋裏的衣裳都是交領,根本遮擋不住什麼。
“今天我不會見不了人吧…”旬離有些慌張。
顏倉溟輕笑一聲,手裏拿着一塊白色的絲巾朝着旬離走去。
“師尊彆着急,戴個絲巾,施個障眼法,也沒人看得出來。”顏倉溟低着頭,耐心的替旬離繫上絲巾。
一襲白衣動人不說,頸間的白色紗巾更是爲旬離添幾分風采。
“師尊,弟子好餓…”顏倉溟眼神莫名,俯身…
旬離直接側身朝外走去:“爲師去給你找喫的。”說完,直接打開門離開。
顏倉溟:“……”旬離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沉默半響。
顏倉溟低頭深吸一口氣:“辛苦你了,兄弟!”
沒有及時出門去找他師尊,顏倉溟反而快速的朝着河邊躍去。
若是不找點什麼鎮一下,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出門。
顏倉溟在這邊泡着涼水。
月華拿着魔刃捏着鼻子,一臉嫌棄的站在糞坑邊。
“月華月華!你能不能講點理,我不過就制衡了你幾次,你至於…”
月華揚手…
“…欸欸欸!…”魔刃瞬間變成軟劍,扒拉在月華的手臂上。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魔刃劍身都有些顫抖。
月華忍不住得意的笑,努力一甩…
愣是沒將魔刃給甩出去。
“月華!大哥!你別欺負我現在魔力不行行不行…”魔刃真是老淚縱橫,它真的堂堂魔刃大人,魔界多少小蝦米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
誰知道…
他到底上輩子欠了這個矮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