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離始終溫溫柔柔的笑着:“以後你想喫,爲師隨時給你做。”
旬離站起身,朝着顏倉溟伸手:“走吧,去皇宮看看。”
顏倉溟樂呵呵的上前牽住旬離的手:“師尊有沒有喫過了?”
“嗯,剛在後廚隨便對付了點。”
顏倉溟有些心疼:“師尊怎麼不多做些一起喫…”
旬離有些好笑的側頭看了他一眼:“今兒是你過生日,好了,別磨嘰了,看他兩來了。”
兩人同時朝着魔刃和月華看過去。
只見魔刃彎着腰,拎着一堆東西,苦哈哈的跟在一位萌蘿莉後面:“月華,你說你穿成這樣作甚?你穿成這樣被非禮了怎麼辦?”
月華氣鼓鼓的,一張奶乎乎的小臉上泛着紅暈,那一身淺藍色的衣裙襯得月華越發嬌小可愛,不施粉黛,卻也傾城。
不僅如此,那胸前也塞了倆冷包子進去,束腰顯得腰身纖細無比。
只見他極其不耐煩:“我不扮女裝,你扮?”
魔刃沉默兩秒:“我不是很合適,我五大三粗的…”
月華又打斷:“那你主人扮?”說着又翻了個白眼:“不過你主人那審美,我真怕他直接把皇帝送走。”
魔刃有些糾結。
那他也不想讓月華扮啊,但是讓旬離仙尊的話…
那可能性爲零。
聽到魔刃和月華的對話,旬離倒是彎了彎眼眸,顏倉溟則有些自我懷疑的看向旬離,道:“師尊,弟子扮女裝,真的有這麼慘不忍睹嗎?”
旬離輕咳一聲:“倒是也沒有,只是以後還是算了吧。”
說話間。
月華已經蹦躂到了旬離跟前,還將魔刃手上拎的東西全都塞進了儲物袋裏,隨即笑嘻嘻的看着旬離:“主人,月華這番扮相怎麼樣?”
嗯。
活脫脫一清新脫俗的小美女。
“不錯。”旬離難得點評。
顏倉溟和魔刃同時抽了下脣角。
月華這小傢伙,懂得還是蠻多的嘛,居然會往衣服裏塞東西。
得到旬離的誇獎,月華高興了。
連忙拉着旬離的手就往皇宮的方向而去:“聽聞今日那南疆皇帝正好大擺宴席,邀請來自何方有頭有臉的人物,商討那開通南北疆商道往來的大事,今日我們混進去是個絕佳的好時機。”
“再有,那王子和鮫人也在昨晚被捉了回來,這次去皇宮,魚龍混雜,正好探查一番。”
旬離點頭:“讓你喫這麼多,確實沒白喫。”
月華樂呵呵的:“那當然了!”
魔刃驚了:“我跟你一直在一起,我怎麼不知道你知道這些?”
月華翻了個白眼,回道:“你以爲我只會喫嗎?你不明白,越是繁華的鬧市,能聽到的東西就越多嗎?”
他又不是隻顧着喫,那條街上,有些什麼人,有些什麼商販,哪一個區域有他需要的消息,他可是逛了一遍就清楚得不行。
這就是所謂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魔刃腳步頓了頓。
他跟在月華身後付錢,一心都在月華身上,根本沒注意那條街上有些什麼,也沒聽到那些人在探討個什麼。
顏倉溟突然覺得,有月華在旬離身側,無疑是另一張護航牌。
月華有這個能力,能助旬離破除難關。
魔刃默默低下了頭。
是了。
難怪月華瞧不上他。
他就完全是一傻大個兒,以後一定要長長心纔行。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宮門口。
旬離,顏倉溟,魔刃三人等在宮牆下,月華則獨自跑了出去。
魔刃一臉不解:“月華爲何讓我們等在這?直接隱身進去不是更好嗎?”
旬離笑道:“這裏是凡間,我進去的確如同進自己家一般。但是凡間真龍天子在的地方,魔族很難進去的,不信你可以試試。”
魔刃還真不信,少主可是令整個妖魔界都聞風喪膽的人物,他又有上少年的資質了,怎麼可能連個皇宮都進不去?
說着,魔刃就當真想試圖穿牆而過,可卻被一道金光給直接彈了回來。
整個人朝後倒去。
一雙手突然從後撐住了他的腰,隨即罵罵咧咧的嗓音:“自己實力怎樣心裏沒點數啊?”
魔刃尷尬的直起身,月華站直身,揉了揉痠痛的手腕,隨即從懷裏掏出兩塊手帕遞給魔刃:“你主人身上有我主人的氣息,自然可以進皇宮。但是你就一魔劍,你瞎碰壁什麼?”
魔刃一愣,整個人有些傻乎乎的。
月華則擦擦額頭的汗,將懷裏的兩張請帖給拿了出來:“主人,這是我找的賓客名單,是代表北疆出使的使者。這次北疆來的是一對夫妻,還有倆隨從,簡裝出行,正好適合我們。”
夫妻???
顏倉溟和魔刃同時擡頭,一個看向旬離,一個看向月華。
月華一愣,隨即笑了:“怎麼?你們難不成還擔心我和主人能有什麼?”
一邊說,月華一邊解開了肩上的斗篷。
旬離呆了,魔刃也呆了。
就連顏倉溟的臉色都變了。
只見月華個子小小的,那雙閃爍的眼逐漸變成了深棕色,攝人心魂。穿的是一件紅色緊身上衣,那塞在胸前的鼓鼓的東西,簡直令人恨不得自戳雙目。
啊對,還有那露出來的肚臍眼和小蠻腰,以及開叉到大腿的紅色裙裝,還有腳脖子上的鈴鐺,那白皙的肉肉,看上去竟然比女人還要性感幾分。
月華抿抿脣,脣上便抹了脣蜜。
額頭上還多了一抹硃砂痣,一顰一笑,何止是勾魂這麼簡單!
月華一笑,旬離都有些失神,這…哪兒是男人的樣子!
月華這是生錯性別了吧!
這纔是女裝!
月華蹦躂兩下,腳踝上的鈴鐺便響兩聲:“主人,月華好不好看?”
魔刃立馬回神,顫抖着手將地上的斗篷撿了起來,眼眶有些溼潤,連忙把斗篷往月華身上蓋:“月華,咱們可以隱身,用不着這麼犧牲自己!”
顏倉溟輕咳一聲,伸手將旬離帶過來:“月華長得太過女相了些,你少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