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倉溟笑笑,伸手摟住了旬離的肩,開口說了句:“師尊,其實…弟子挺想看您穿女裝的…”
旬離的臉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紅了起來,伸手推了一把顏倉溟,道:“胡鬧!”
顏倉溟彎了彎脣,便不再講話。
身後傳來月華氣急敗壞的嗓音:“魔刃,我一老爺們,露點肉怎麼了?”
魔刃還是兢兢業業的把月華的緊身衣往下拉,試圖蓋住他平坦的小腹,一本正經的說道:“露什麼露?露一次有銀子給你嗎??”
月華氣急,想往後退,可魔刃卻始終一手拉着他的上衣,一手捂着他露出來的大腿…
“主人,魔刃欺負我!”月華氣鼓鼓的,立馬高聲告狀。
旬離看了一眼顏倉溟,神色怡然:“讓他收斂一點。”
顏倉溟失笑:“好。”
若非知道月華沒什麼壞心思,也知道旬離對這把劍只是當孩子看待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讓月華待在旬離身邊的。
這般男生女相,真是太過危險。
看來,他得幫助魔刃一把纔行。
“魔刃,別壞了規矩。”顏倉溟不冷不淡的說了那麼一句。
魔刃肩膀一沉,就感覺到了一股威壓朝着他襲來。
眼圈一紅,魔刃可憐兮兮的看着月華,手指固執的揪着他的衣角,還試圖往下拉:“咱能不能不穿?”
月華一愣,隨即飛快的往後退了兩步,移開視線,心有餘悸的拍拍小胸口,嘴巴一張說道:“爲什麼不穿?我這小身材,哪個女人比得過?幹嘛遮遮掩掩…”
隨即沒等魔刃再開口就朝着旬離走過去:“主人,我們進去吧,別磨時間了,等會宮宴都要開始了。”
尋個正當的身份進去,很多事都方便得多,若是偷偷摸摸的進去,主人和顏倉溟都有神力護體,何況主人也能護住顏倉溟,他們都不會有事。
但魔刃,就是來自魔澗深淵,這凡間真龍天子在的地方,一定會容易受傷。
月華默默翻了個白眼,這魔刃真的很傻,完全不懂他的良苦用心。
旬離點頭,月華自然而然的挽住旬離的手臂,略微施了個法,就將旬離略微疏散的青絲給攏了起來,白衣也變成了一身藍色的勁裝,手指上多了幾個扳指,連鞋都變成了高筒靴。
男的俊,女的美。
真的特亮眼。
顏倉溟眼神微沉,他是不是不應該由着月華扮女裝?
魔刃更是覺得刺眼。
旬離輕咳一聲,放開月華的手,又略微一施法,換回了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個黑色面具戴上,同時丟給了顏倉溟一個。
月華眨眨眼,撓撓腦袋:“主人??”
顏倉溟卻難得展開笑顏,親自施法將一米九的魔刃給拎了過來,隨即將旬離剛剛穿的那套藍色勁裝丟給了魔刃。
“穿上它。”顏倉溟伸手攬過旬離的腰,直接俯身就在他額頭親了一口。
旬離斜睨了他一眼,直接將人推開,有些惱怒:“不知羞!”
月華若有所思,對哦,主人是有男人的人,他長得這般妖媚,顏倉溟不放心也是對的!
畢竟他好看嘛!
嗯!
月華在心裏重重的點了個腦袋。
魔刃的眼睛瞬間就亮了,那他可以和月華扮演夫妻了?
突然,魔刃又想到什麼,他和月華只是倆主人的一把佩劍而已,如今居然讓倆主人扮他們的隨從,這是不是有點不太妥當?
魔刃剛想說話,皇宮的方向突然出現了一股強烈的妖氣。
四人對視一眼。
月華主動蹦躂上前,立馬挽住魔刃的手,囑咐道:“剛纔我給你的手帕,是有我的氣息在上面的,可以鎮住你的魔氣,別弄丟了。”
旬離面色微微凝重,不知是不是老百姓說的那個鮫人。
“耽誤不得了,月華帶路。”旬離立馬下了命令,將請帖遞了過去。
得到命令,月華也立馬正經了起來,連忙挽着魔刃朝前走去。
殊不知,魔刃千年沉寂的心猶如火山噴發,讓他久久不能平靜。
尤其,身側這位個子矮矮的小傢伙,還貼着他的手臂走路。
“北疆的使者叫阿木阿桌,他的妻子叫蘇阿寶,你等會記得千萬別記錯了。”月華一邊走,一邊將面紗給戴上,只露出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果然是吾家少年初長成。
魔刃保證,若不是知道月華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這麼妖豔的小傢伙居然是個男的!
魔刃嘆息,他這趟皇宮,不用想都肯定如坐鍼氈。
很快。
四人到了宮門口,魔刃冷冷的看了守衛一眼,什麼話都沒說,反而是月華,扭着腰上前,將手中的請帖遞了過去:“北疆使者,阿木阿桌攜妻覲南疆王。”
那四個門衛,看到月華的那一瞬間,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在聽到月華自曝身份時,才立馬回神,一臉驚恐低頭:“原來是阿桌大人和夫人,奴才們失禮了,請進!”
魔刃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直接伸手不由分說的將月華摟在懷裏,怒道:“再敢看一眼,本大人挖了你們的眼睛!”
顏倉溟卻暗自慶幸,竊喜。
還好不是師尊在前面,不然他也怕自己忍不住,會想打月華,又想打這些凡人。
月華神色微僵,不過戴着面紗,也沒人發現,只是偷偷的掐了一下魔刃的胳膊,壓低嗓音道:“你給我收斂些!”
魔刃收回視線,輕咳一聲,也知自己未免太過失禮,有些歉疚的看了一眼月華,隨即輕聲哄:“夫人,別生氣了,爲夫這不也是擔心你嘛。”
說着,魔刃的手掌還落在了月華的側腰上。
旬離和顏倉溟默默的低下了頭。
真會!
月華有些惱怒,不過在侍衛的面前,還是嬌嗔一聲,挽住魔刃的手臂大步向前走:“夫君總是這般愛喫醋,這裏是南疆,不是北疆,別惹得南疆王不快~”
魔刃的脣角根本壓都壓不住,心中的喜悅直接言溢於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