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有些不開心,幽怨的看了看顏倉溟再看看魔刃,最後嘆息一聲,道:“好吧,我去問那個鮫人。”
魔刃也沒啥反應,月華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空氣霎時就沉默了下來。
“起來吧。”
聽到顏倉溟的命令,魔刃很快就從地上站了起來,有些尷尬的說道:“多謝主人…”
月華不清楚顏倉溟在想什麼,魔刃還不清楚嗎?
主人這是看在旬離仙尊的面子上幫着他呢。
顏倉溟沒有回答魔刃的話,只是靜靜的豎立在窗邊,眸光逐漸冷了下去。
魔刃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着,他知道,這看似平穩的世界,早就已經波濤暗涌,只是許多還未浮出表面。
而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一直在對主人的氣息窮追不捨,只是有許多魔族的兄弟作爲掩護,擋在暗處。
但這樣下去,早晚有一日,是瞞不住的。
“你親自去盯着那羣人,若是有任何異動,不必手下留情。”顏倉溟嗓音微寒。
魔刃知道,顏倉溟這話不是開玩笑。
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主人已經一再退讓,可這羣人,暗地裏搞的小動作實在是太多了。
尤其樂翼宗門的人,如今那掌門人不知發了什麼瘋,天天帶着手下弟子喊着什麼降妖除魔,妖魔已有不少喪命了。
再這樣下去,驚動了魔尊。
這仙魔大戰,壓根就避免不了。
魔刃低頭,沒有直接回答顏倉溟的話,只是有些糾結的說了句:“最近上面的那些人,一直在找主人,雨神,已經到了南疆,目前正在南疆範圍內搜索主人您的蹤跡。”
顏倉溟微微皺眉,這些所謂的神還在對他窮追不捨嗎?
到底是怕他成長到神界無法掌控的地步吧?
顏倉溟還在思考,要不要早一點帶着旬離去魔界早早躲起來的時候,魔刃的下一句話讓他更加疑惑。
“魔族的兄弟發現,風雨雷電四神,不僅僅是在找尋主人您的下落,還在多方打聽旬離仙尊的下落。而且聽聞,帝訣仙宗的宗主也快出關了。”
顏倉溟的眼神微沉,找他是爲了除掉他這個潛在的禍害,那找旬離是爲了什麼?
莫非是爲了牽制他?
“最近的日子本王儘量不出去,外面那些東西,你多攔着點。”顏倉溟揉了揉疼痛的眉心,語氣有些疲憊。
他如今真的沒了什麼征戰之心,只想每日在旬離的塌上醉生夢死,這樣的日子,他能過上個幾千年不嫌膩的。
可是儘管他已經這樣了,還是有這麼多的阿貓阿狗來擋他的路。
魔刃也默默嘆息一聲,目前主人正從良中呢,他只希望,這羣人識趣點,別惹了主人,也千萬別動了旬離仙尊。
“那旬離仙尊…”魔刃有些遲疑。
一說這個,顏倉溟眼中的戾氣就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寵溺,嗓音都變得柔軟了許多:“無妨,他這幾日出不了門。”
魔刃再一次有些臉紅,微微低頭。
他居然一秒種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先藏着吧,那羣人找不到自然會走的,另外上面那位,若是再窮追不捨,本王親自去解決。”顏倉溟攏了攏裏衣,就大步流星的朝着房間走去。
最近,魔刃要有得忙咯。
月華也要有好一段時間看不到魔刃了。
顏倉溟想想就開心。
他可以每天抱着師尊睡覺!
魔刃搖搖腦袋,這就是戀愛中的男人麼?
想完,魔刃又有些悲傷的看向月華離去的方向,他這一走,就得帶魔族兄弟跟那些僞君子打太極了,白天得辦主人交代的正事,晚上得去接活賺錢…
咋辦,好久看不到華華了…
而這邊,顏倉溟剛剛推門進去。
一個繡花枕頭就迎面朝着他砸來,還伴隨着一聲怒斥:“滾出去!”
顏倉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隨即嘴角抽了抽,把那枕頭輕輕拍拍,伸腳把房門關上,換上一副諂媚的笑,朝着那厚厚散落的帳幔走去。
“師尊尊,別生氣嘛,彆氣壞了身子~”
下一秒,又一個繡花枕頭直接飛出來,伴隨着暴喝:“滾!孽徒!”
顏倉溟再次接住,然後笑嘻嘻的掀開帳幔,旬離趴在牀上,把臉側到一邊,都不願意看他。
顏倉溟尬笑兩聲,將枕頭往旬離腰下塞,笑道:“彆氣彆氣,墊着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滾出去!”旬離彷彿只會說這句話了。
顏倉溟這臉皮厚得不行,聽着旬離罵他,他倒反而覺得是一種享受。
不惱,也不氣。
手掌落在旬離腰間,輕輕揉着,那張欠扇的嘴,始終是停不下來:“師尊彆氣嘛,弟子也是好久沒喫肉了…”
“何況,這不是師尊主動投懷送抱嘛?”
“一個像弟子這麼勇猛的男人,面對心愛之人的挑逗…”
旬離聽得那火是一陣一陣的,轉過頭,臉色微沉:“你再不閉嘴,你信不信我給你嘴巴縫起來?”
顏倉溟說到一半,默默的閉上了嘴巴,認命的當一個按摩師。
師尊脾氣好嗎?
嗯。
挺好的。
空氣沉默半響。
顏倉溟那張嘴又閒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要不…弟子帶師尊去好好洗洗?”
旬離臉色一黑:“不去!”
顏倉溟再湊過去,笑呵呵的:“師尊,別害羞嘛~”
旬離手癢得不行,狠狠握了握拳頭,他真怕自己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