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離伸手一把將人推開,剛想說話,可好像動作幅度太大了點,扯到了腰。
旬離動作有些僵硬,又有些緩慢的將手收回來。
腰痠背痛,渾身如同散架一般,讓他差點沒緩過來。
顏倉溟發現了不對勁,連忙跑過去,大掌很快的從被褥下鑽進去,準確無誤的按在旬離的側腰上,開始輕輕揉着。
輕咳一聲,顏倉溟有些尷尬:“不去就不去,師尊好好躺着,弟子去找個大夫來看看…”
旬離一聽,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情又開始暴躁,嗓音都不似最初的清冽,有些沙啞:“找什麼大夫?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是嗎?”
顏倉溟一愣,只能賠着笑,保證道:“下次,下次弟子一定注意。”
旬離憋紅了一張臉,最後側過俊顏,再罵一句:“狗東西!”
顏倉溟:“……”難怪他說月華怎麼老這麼罵他跟魔刃。
原來是他這位好師尊教的?
掀開被褥,顏倉溟飛快的擠進去,然後不由分說的攬住旬離的腰身,掌心默默的輸送着靈力,試圖幫旬離緩解一下疼痛。
昨晚他是有點沒節制了。
於是顏倉溟低低的說了句:“師尊,弟子錯了…”下次還敢!
後面這句,顏倉溟沒敢說。
旬離也沒理他,一晚上沒睡,着實累得厲害,在那溫熱的掌心按摩中,他竟真的在顏倉溟的懷中沉沉睡了過去。
顏倉溟靜靜的睡在他身側,倒也沒再動手動腳,只是眼神有些晦暗莫名,他真的很想不管不顧的將旬離帶回魔界,藏起來,禁錮起來,鎖在紅色的大牀上,任憑旬離萬種風情,也只有他一個人才能欣賞。
可他看着旬離酣然入睡的場景,又忍不住輕輕嘆息一聲。
這雙明亮的眸,從前看他,總是帶着同情。後來是悲傷,是失望…如今他好不容易把人哄回來…
他捨不得,讓旬離看他的眼神再有變化。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狐狸也帶着風青竹找到了客棧。
小狐狸縮在風青竹懷裏,跟團雪球似的,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轉啊轉,爪爪裏還捧着一堆丹藥在啃。
“你說旬離在這裏?”風青竹拎起小狐狸的脖頸,有些懷疑。
他根本感覺不到一點點強者的氣息啊。
小狐狸晃晃腦袋:“在裏面,但是…你還是別去了吧…”
有顏倉溟這個大魔頭在,進去被打一頓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
得到玉憐兒的肯定,風青竹就點點頭,那他就進去搜,一間一間的,他就不信搜不出來。
只是小狐狸卻飛快的從他懷裏跳了下去,扒拉着他的大腿,有些顫抖的說道:“風青竹,你還是別去了吧,容易殃及池魚啊…”
風青竹嘴角一抽,低頭看向小狐狸:“你怕什麼?”
小狐狸抿抿脣,在妖族的世界裏,強者對弱者,是絕對性的壓制的。
她不怕玉殷,是因爲血脈高貴,玉殷身爲妖族臣民,她是可以絕對壓制住的。
但玉殷的實力…
風青竹絕對打不過。
連玉殷都打不過,更別提跟顏倉溟打了。
“走吧,跟我一起進去。”說着,風青竹就想彎腰將小狐狸抱起來。
小狐狸立馬往後溜走了,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去!捱打別帶上我…”
風青竹滿頭黑線。
但他着急着確定旬離和顏倉溟是不是他想的那樣,故而就直接朝着客棧裏面走去。
玉憐兒很快溜進了深巷。
她感受到了玉殷的氣息,父王難道又派玉殷來凡間胡作非爲了?
那這樣的話,她一定要跟母后告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