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豪門夫人又要逃 >第70章 無法避免爭吵
    我沒有應聲,只是微微閉上眼睛,試圖讓自己好好休息。

    是啊,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人不是他找來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他一手操控,他對我的確不需要有愧疚感。

    可是誰信呢?

    “算我求你了,你讓我自己待會兒,行嗎?”我忍無可忍,有江言霆的地方讓我惶恐,就好像他在下一刻就會做出什麼事來。

    江言霆走到我面前,我不知道他是在看我還是在看我臉上因爲過敏產生的一片紅色。

    但我能看見他眼裏的怒意,瘋狂翻涌醞釀,像是要在某一刻驟然爆發,毀天滅地一樣的災難。

    到最後江言霆也沒有走,只是坐在一邊自顧自的搗鼓着手機,也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只是緊皺的眉頭驟然舒展,讓人看不習慣。

    只是很快我就在熱搜上再次看見了關於我自己的事,江言霆總有辦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甚至連我被潑油漆的監控都找到了。

    那是一則很正式的聲明,關於我這幾天受到的冤枉和委屈,以及當初那篇報道的虛假,甚至還有對潑油漆的男人保留的追究法律責任。

    條條框框,列的明明白白。

    可我看着只覺得好笑。

    “有必要這麼假惺惺的嗎?”我擡起頭看着江言霆,放下手機的時候只覺得全世界都在跟我開一個巨大的玩笑,“不管這些事跟你有沒有關係,我都不想看見你。”

    我以爲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但卻沒想到這一次最先沉不住氣的事江言霆,他站起身,死死掐住了我的手腕。

    “只是因爲你還有點利用價值而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自己招惹上的一身腥臊別牽扯到我和公司。”江言霆這句話一出口,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是啊,只要他江言霆想,就是冰塊他都要塞只蒼蠅進去樂呵樂呵。

    “我招惹上一身腥臊?”我也被他氣笑了,坐起來的時候甚至不管自己手背上還扎着針頭,看着手背上冒出來的血珠,好像把我的眼睛都染紅了。

    “元娉婷看上的是我嗎?江言霆,你要不要這麼噁心?”我坐在病牀上,尖銳的咒罵着,“你知道項鍊不是我偷的,卻還是任由他們污衊我,要我給元娉婷下跪,好,我認了。”

    “等到所有事情開始發酵,你也願意當個旁觀者看我笑話,我也認了,”我指着江言霆的鼻子,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我的心就像一根緊繃的弦,一不小心就會斷掉,“到現在,非要看我被折騰進醫院你纔好受是嗎?”

    “在你眼裏我出什麼事都是自作自受,那你他媽離我遠點啊!發什麼澄清公文?你不是樂意看着別人把我踩進泥裏嗎?”我一邊說一邊哭,哭到最後又笑出了聲。

    “到最後每次都要告訴我,因爲是我欠你的,你反反覆覆就這麼幾句話,你說不膩我都聽膩了,算我求求你,祖宗!”我踉踉蹌蹌的下了牀,“你離我遠點,行不行?”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第幾次對江言霆爆發了,每一次生氣,心裏的怒火就會接連不斷的往上涌,講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每次都是這樣。

    沒過多久江言霆就直接用行動讓我心死。

    他把我帶了回去,又關在了房間裏,腳腕上繫着一根熟悉的鏈子,我看着腳上的東西苦笑一聲,很久之前我還在這裏餓暈過。

    “從現在開始,你就待在這裏,”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把鐵鏈的另一頭系在牀腳上,這條鏈子很長,有一小堆積在我的腳邊,“鏈子的長度夠你在這個房間裏走一趟。”

    我整個人都被他氣笑起來,這算什麼?閒着沒事幹就又要開始對我人身監禁了?

    “江言霆,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我看着自己腳腕上的鐵鏈子,一時間說不上來是喜是悲,“什麼事都只會把我關起來是嗎?”

    江言霆像是對我刻薄的話忍無可忍,他伸出手死死捏住了我的下巴,眼裏一片陰霾,“孟湘,我最最後警告你一次,我對你的耐心有限,你最好不要三番兩次挑戰我的底線。”

    我沒有再說話,再爭執下去也沒有別的結果,無外乎就是他依舊會拿我身邊的人威脅我閉嘴。

    一想到我連跟他吵架後的流程都弄明白了,心裏泛起一絲苦澀。

    恐怕有很多人都沒有見過江言霆這幅樣子,或者說從沒有見過江言霆生氣的樣子,他在外人眼前冷靜自恃,完美到沒有人可以代替他。

    可只有我明白他骨子裏的劣根性。

    但人被關久了就會瘋的,更何況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正常人。

    自從被關在這裏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不住的開始焦慮,莫名其妙的憤怒無時無刻不佔據我的心。

    我甚至不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思考。

    於是在江言霆再一次來的時候,我提出了要求,“你要把我關在你家可以,但不能把我關在一個房間裏。”

    我受夠了日復一日狹小的空間,再這麼呆下去我說不定真的會瘋掉。

    江言霆拒絕了,乾脆利落,甚至還有心思扭過頭嘲諷我兩句,“你當我看不出來你在想什麼?還是說還想跟之前一樣從二樓跳下去?”

    我咬了咬牙不說話了,不得不承認江言霆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很瞭解我。

    爭吵是突然開始爆發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從一開始隨口埋怨言語太過刻薄,到最後把什麼事都扒出來講。

    我們就像被關在一起的野獸,身上流着血,嗅到對方身上傳來的血腥味廝打在一起,從此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吵着吵着,我忽然開始找東西砸鏈子,這麼細的鏈子卻出乎意料的牢固。

    直到刺耳的碎裂聲吸引了我的主意,我們氣喘吁吁的停下了爭吵,擡起頭看向那個被打碎的東西。

    是一個小小的三格櫥窗,裏面放着一件手心大小的玉飾,已經碎裂了。

    而這一切或許來源於我手裏抓着的東西。

    半截手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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