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醒來,已經是日曬三竿了。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起來還能看到江言霆,他居然沒去上班。
看身上的居家服,似乎已經站我邊上許久了。
他見我醒了,就朝着身後的一個挎着藥箱的男人使了一個眼神。
“給她看看。”
那醫生立即過來給我把脈,我還沒有徹底的清醒,就聽到他們的對話。
“有沒有懷上?”
只見那醫生摸了摸我的脈象,皺着眉爲難道:“沒有。”
“怎麼會?昨天她突然吐了,不是說懷孕的人容易吐?”江言霆對他的話產生質疑,似乎更期待另一個答案。
可醫生仍是搖頭,很堅定的否定了江言霆的猜測說:“這位小姐並沒有懷孕,她只是因爲身體虛弱,江總若是真的想要孩子,只怕是要節制一些,不然她很難受孕。”
送走醫生,我看着江言霆一臉煩躁的模樣不禁覺得可笑。
原來我昨天吐了的事情,江言霆以爲我是懷孕了。
剛剛再聽到我沒有懷,居然還顯得有些失落。
也對,我懷了孩子,他就能夠儘快跟我斬斷關係,跟他的真愛孟歡情投意合。
倒也能夠理解,但是我不知道當時江言霆臉色難看,是因爲醫生說我身子虛弱,需要他節制。
“既然醒了,就起來吧。”江言霆說話的語氣依舊很冷。
我不過是一個代孕機器,也不會有太多的期望,順從的從牀上起身。
打算在衣櫃裏隨便找幾件簡單的衣服穿上,哪曉得還未穿上,就聽見身後的男人說:“外邊有衣服。”
我疑惑的看向江言霆,就聽他頗爲不耐的說:“今晚陪我出去應酬。”
聽到“應酬”二字,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
當初我陪着江言霆去了多少應酬,受了多少屈辱還是歷歷在目,只是沒想到他想我受孕的情況下,還要帶我出去應酬。
可江言霆的要求,我也無法拒絕,只能夠換上他安排的衣服,隨着他一起去了酒店。
我隨着江言霆一進門,就被人熱絡的拉了過去坐下。
剛落座,就有人給我倒了滿滿一杯酒說:“來美女,我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我直接拒絕。
那人聽後只是朝着江言霆看了一眼,見他神色沒有不悅,便對我嚴苛起來。
“美女,出來玩兒,怎麼能一杯酒都不喝呢?”他繼續勸我,還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我的杯子。
周邊的人也跟着起鬨說:“只是一杯酒而已,幹了我們友誼萬歲。”
我聽後冷笑一聲,去他的友誼萬歲。
直接將酒杯一砸,這酒我是堅決不會喝一口。
“臭娘們兒,你拽什麼拽?”那人也瞬間翻臉。
上來就扣住我的腦袋往桌上摁,拿着手裏的酒杯就要往我的嘴裏灌。
正當我絕望的以爲又要被人羞辱一次時,我頭上的壓力突然消失,耳邊還聽到一聲慘叫。
我擡眸看去,就見那個男人捂着肚子,剛剛他被江言霆狠狠的踹了一腳,此刻正一臉痛苦模樣看着江言霆苦澀的開口:“江總。”
突然撞進男人堅實的胸膛,我疼的眉心一擰。
擡眸看向江言霆,就見他正垂眸看着我,薄脣一張一合的開口道。
“沒有人告訴你,生孩子不能喝酒?”他語氣頗爲不悅,像是在教育小學生。
我聽着更是覺得莫名其妙,難道不是因爲他的無情,縱容那些人欺負我,我又怎麼會被強迫灌酒?
現在居然還來怪我?
還真是有理說不清,我懶得理睬他,就欲掙脫他的懷抱。
江言霆卻是突然低下頭直接吻了上來,在這麼多人面前,我的臉轟的一下燒紅。
可江言霆還不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反倒是越來越纏綿。
我覺得周遭都安靜了下來,只能夠聽見我跟他的接吻聲。
這叫我更加的難堪,可時我始終是沒辦法拒絕江言霆。
他的力道之大,根本不給我掙扎的餘地,何況女人跟男人力量上的較量,註定就是輸。
我跟江言霆之間的親密,看得整個飯局上的人都有些傻眼。
本來我跟江言霆一起進來,這些人不乏有些人聽過一些我跟江言霆的桃色緋聞。
傳言中江言霆對我厭惡至極,經常帶我出入一些應酬場合。
從來不在意我的感受,就連剛剛進來的時候,也是縱容了那人對我的輕薄。
可誰能夠料到他突然的盛怒,竟然站起來一腳踹飛了那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衆人只以爲網絡上的話都是謠言,方纔江言霆親口說過要同我生孩子,還這般護着我。
對我一定就是真愛了,可他們根本不知道真相如何?
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就變得殷勤了起來,早就沒了先前的鄙夷。
“江總跟孟小姐的孩子一定會非常的漂亮。”有人已經先開始拍馬屁了。
很快就有人搶着接話道:“江總跟孟小姐一個帥氣一個漂亮,孩子能差嗎?”
“是啊,他們兩個人是強強聯合,孩子只會是更好。”
“天啊,你說的我越來越期待了。”
一個兩個這樣說,聽得我都不由得看了一眼江言霆。
沒想到他同樣也再看我,突然的對視讓我們兩個人都尷尬了一下。
雖說我們做盡了親密事,但是他對我的那些態度,讓我們的關係一直都很尷尬。
“剛剛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孟小姐不要跟我們置氣。”這些人變臉倒是很快,還率先給我扣帽子,讓我生氣不得。
我從鼻間冷哼一聲,自是懶得理會這些不知廉恥的生意人。
“孟小姐,我就先自罰三杯酒,希望今晚您能開心。”那人也不管我理睬與否,又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他第一個這樣做,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甘落後。
很快整個飯局的男人都過來,都是一臉悔意的模樣,似乎都打算對先前的行爲跟我道歉。
可我知道這些都不是真心的,不過是屈服於江言霆的權威之下。
而我最不喜歡的便是虛假的道歉,本身就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