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君王從此不早朝 > 247章:紅色浮塵
    漫天華光穿透層層陰霾,衆人眼見現出奇異的景象,冷月光輝中,漂浮着數不清的紅色細小顆粒。

    “這是什麼?”

    白袍青年擡頭望向天際,雙目中露出驚愕的神情。

    一旁幾位天機閣的執事也是面色凝重,其中一人語氣沉重的回答道,“是鮮血!”

    就連他們幾位半步天人境的武者都沒有感知到此處有血色浮塵懸浮於虛空之中,甚至連半點刺鼻的血腥之氣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子純右手緩緩伸向天際,一道勁風裹挾住一團“血色浮塵”。

    雖然有着氣息的鎖定,但那些“血色浮塵”竟然毫無阻礙的穿過了層層勁風化成的壁障。

    “怎麼了,白兄的功法都無法鎖住那些奇怪都血色浮塵?”

    一位白鬚的執事面上的凝重之色加重了幾分,心中暗自驚詫,“就連白子純親自出手也無法困住虛空中漂浮的血色浮塵。”

    連續試了多次,還是無法禁錮住那些漂浮在虛空中的“血色浮塵”。

    白子純也只能放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

    御南城天機閣的這個陣法本意是禁錮此間的生靈,但沒有想到還是無法解決虛空中那種詭異的血色浮塵。

    “果真是血祭之術!”

    天機閣的執事們全然沒有了此前的敵視,衆人先是將此處山崗的陣法做了修改。

    雖然無法徹底隔絕虛空中的血色浮塵,但至少可以起到延緩這些血色浮塵擴散的速度。

    “幾位前輩,我們下來怎麼辦?”

    白袍青年起初雖然被謝吳峯那一道引動天地華光的功法所震驚到,但身邊其餘幾位前輩可都是天機閣的執事。

    白袍青年只是將謝吳峯當成了幾位前輩的弟子,盡到了一個同門的禮數而已。

    就在白袍青年正欲請教之際,謝吳峯開口打斷,“開京城,那裏是源頭。不過你們還是需要先修復城外的這些隔絕陣法。以免這些血色浮塵不斷向外界擴散。”

    “一旦擴散到最外圍,天機閣之前打造的二百餘里的無人區也就是形同虛設了。”

    白子純沒有說話,但臉上也是露出了贊同的神色。其餘幾位執事也是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幾位前輩都沒有發話,一向知禮守禮的天機閣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恭敬站在一旁的白袍青年不悅的呵道,“你一個晚輩,怎麼能在前輩面前指手畫腳。何況是在如此危機關頭!”

    白袍青年剛說出這句話,就看到一旁幾位執事前輩用錯愕的神色注視着他。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話了,然後用尷尬、緊張的眼神詢問道。

    爲了打破如此尷尬的氣氛,白子純輕咳一聲,朝着那名御南城天機閣的弟子吩咐道,“你們老師現在在何處,先帶我們過去。”

    “好的,前輩。”

    白袍青年躬身行禮,禮數十分周到。臨走之際,還給了謝吳峯一個不屑的眼神。

    很快,衆人就離開了此處山崗,朝着南方一處山崗而去。

    一路上,依舊是一片荒蕪。原本繁華的城池、村鎮現在都會空無一人。

    大火將一切都焚燒乾淨,就連高聳的山脈也露出了大地本來的面目。

    衆人飛掠虛空持續了大半日,終於來到了一處天地元氣異常濃郁的山谷。

    其上陣法符文流轉,散發着熠熠生輝的光芒,內部還可以看到清澈的河水和鬱鬱蔥蔥的山崗。

    此處,古樹參天,草蔓依山而生,其間零星散落着幾處木屋。

    “先生就在此處!”

    白袍青年躬身引路,衆人很快就飄落在林間,感受到清新的天地元氣,沒有參雜任何異物。

    “這個陣法不錯,竟然可以徹底隔絕外面的紅色血霧。”

    進入山林間,一名身形寬胖的執事讚許的打量着四周符文流轉都軌跡,試圖尋找出其中的奧祕之處。

    “大兄!你怎麼來了!”

    正在屋中研究陣法的白袍男子聽聞弟子回稟,說是有一羣人在方寒的帶領下,忽然來到此處。

    他本想好生訓斥一番這個不知輕重的弟子,但看到來人的時候,就徹底愣住了。

    白袍男子已經多年沒有回過天龍城,與自己這位同族兄長也是有七、八年未曾見過。

    白子純見到自家族弟沒有大礙,擔憂的心緒終於紓解大半。

    旋即板着臉色,冷聲道,“你怎會在這裏?”

    “這個嘛。”白袍男子猶豫了一下,來到白子純身側輕聲低語道,“兄長,這個還真是一年難盡呀。”

    “先不說這些了,您好不容易來一次南域,我們先進去。”

    旋即,白袍男子帶着衆人走進木屋。

    一旁的方寒本想帶着謝吳峯前往另一個木屋休息,結果沒有想到,這個錦衣少年竟然隨着天機閣的執事們一同進入先生休息的木屋。

    他只能驚愕的望着那消失在門口的頎長身影,嘆了一口氣,低語道,“天龍城的少年如今都是如此不懂禮數嗎?”

    木屋十分簡譜,裏面只有一個簡單的木桌,另一邊是一個草蓆,一個佝僂的老者正斜躺在草蓆上,聽到腳步聲,老山長翻過身,目光直接穿過人羣,落在衆執事身後的吳王身上。

    愣神片刻,老山長從草蓆上做起,揉了揉蓬鬆的白髮,聲音嘶啞道,“沒想到殿下也親身犯險。”

    白袍男子正在給衆人斟茶,聽到老兄長的話,回頭才發現人羣后面那個錦衣少年,驚詫的喊道,“乾國吳王?”

    “正是他,你不會也是讓他請到這裏的吧?”

    白子純艱難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在“請”字上加重了語氣。

    白袍男子尷尬的輕笑一聲,委婉道,“”開京畢竟是在南域,若真讓血魔陣法重現世間,恐怕整個南域都會生靈塗炭。

    “白老弟還是若此心善,可惜了!”

    一名執事站在木桌前,看着滿桌的草圖,嘖嘖道,“還是如此精細,就是不知道白老弟這陣法作用如何?”

    木桌上零零散散放着了許多草圖,全是這段時間繪製出來的。

    老山長輕輕拍了拍腦門,使自己可以清醒一些。

    隨手從草蓆旁的牀榻邊緣拿起凌晨喝了一半的茶水,和着茶葉渣一同嚥了下去。

    隨後,開口說道,“雖然不如你們天龍城的陣法精密,但目前還算可以應付這紅色血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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