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將大部分修復,只有兩座距離開京城較近的陣法已經徹底失靈。
開京城方向漫天血色紅霧,謝吳峯一行人站在虛空中望着對岸的猩紅血霧,已經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城中散發出的血腥氣味。
人血、動物鮮血的充滿天際,時不時還有血色人偶從城中走出來。
他們每一個“人”行動僵硬,試圖穿過之前乾國龍耀軍挖出的數百尺溝壑。
“看來,開京城中的所有人都已經變成了血色人偶!”
老山長露出擔憂的神情,一旁的白真也是面露驚詫的神色。
兩人雖然心中已經斷定開京城徹底成爲死城,但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心中還是十分震驚和喫驚。
“先佈陣!”
白子純面色異常凝重,面對從未見過的血祭陣法,他也是第一次,只能先試試天機閣最強大的法陣——太陰清靈陣。
其餘幾位執事看到白子純周身散發出極其濃郁的黑白二氣,白色流光衝上淡紅色的雲霄,然後在與黑色流光徹底融合。
旋即一個巨大的黑色八卦虛影不斷向虛空之上衝去。
幾名執事臉上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大家都沒有想到,白子純一出手就是天機閣的至高法陣,太陰清靈陣。
很快,衆人分別站在陣眼處。又是十多股磅礴的氣息沖天而起。
“白真!你說這個法陣真的有用?”
老山長雖然見識不凡,但也是第一次見到天機閣的最強陣法。
白袍中年神色凝重,擡頭望着虛空中的巨大八卦黑影不斷在向四周擴散,心中也是在祈禱“太陰清靈陣”可以起到作用。
“此陣乃天機閣最強的功法之之,可以清除一切生機,切斷天地元氣的流轉。沒想到族兄來到此處,就直接使出了天機閣的至強陣法。看來開京城的血祭陣法已經到了十分嚴峻的情況。”
站在陣眼中的天龍城天機閣幾位執事拼勁全力,額頭上不斷有黃豆般的汗珠跌落,身形也開始晃動。
好在,衆人的付出沒有白費,很快就將太陰清靈陣推向最高處。
旋即,無比強悍的威壓從虛空中散落。
一副巨大的太陰八卦黑影籠罩在開京城近郊,虛影覆蓋之下,衆多血色人偶紛紛停止移動,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失去了彼此之前的血色牽連。
“你們還是要小心一些,這些血色人偶不簡單。”
謝吳峯一直靜靜站在虛空中,看着覆蓋在方圓十多裏虛空的八卦黑影,其中散發出的萬千黑色流光不斷在衝擊周圍的紅色血霧。
黑色流光向四周擴散一點,紅色血霧就消失一點。
直至半個時辰之後,白子純和葉淼等幾名天機閣執事從虛空中飄落,站在對面的懸崖上,看着四周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的人偶。
大多數都是開京城中的普通百姓,還有開京城的守軍。
他們面容呆板,跌落在地上,但遠處的紅霧之中,還有不少站立的血色人偶。
“十多裏的範圍內,血色紅霧徹底消失,大家頭頂不斷有黑色流光從虛空中的黑色八卦虛影中衝出,快速涌向四周的濃密的紅色血霧中。就是不知道開京城外的天地元氣能否支撐得住如此巨大的陣法。”
“放心,我們天機閣的至強陣法,對天地元氣的消耗是極少。一旦啓動,黑白二氣相互流轉,相互補充,太陰清靈陣還從未出現過問題。”
葉淼信心滿滿的解釋道。
隨後,天機閣幾位執事不斷在開京城外釋放出“太陰清靈陣”。
一天後,開京城四周的紅色血霧已經退到城牆附近,衆人看着倒在地上密密麻麻的人,都露出一抹久違的慶幸之色。
“太陰清靈陣”
在開京城外的四周已經出現了十多座,而這十多座黑色的八卦虛影彼此相連,將開京城封在其中。
隔斷了血色紅霧向外誇張的同道。
衆人站在開京城外的虛空中,望着殷紅一片的開京城,已經看不到任何城池的輪廓,只能感知到更加刺鼻的血色氣味。
“到底是何人在此地佈置下如此可怕的血祭陣法,竟然將滿城數百萬百姓活生生獻祭。”
白子純望着城外那些到底的屍體,已經失去了生機,軀體裏也沒有絲毫氣血。
衆人這幾日都消耗極大,若不是隨身攜帶了補充氣息的丹藥,他們都不敢這般如此瘋狂的釋放出大量太陰清靈陣。
“少年人,現在如何?”
葉淼盤坐在虛空中,服下一顆丹藥之後,略顯疲勞的面容很快就恢復了。
“還行。”
謝吳峯迴答的很平淡。
如此冷淡的恢復,葉淼只是嗤之以鼻,冷哼一聲。
但其他幾名執事臉色就異常冰冷,想起勇志的死亡,他們心中的怒氣又涌上了心頭。
正欲打算出手教訓了一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但卻被白子純投來的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這幾日,白子純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不同尋常的少年。
謝吳峯雖然沒有出手,也沒有提出任何意見。
只是默默跟着他們身邊,但他們每次釋放太陰清靈陣法的時候,謝吳峯都十分巧妙的站在了陣法之外。
一次是巧合,但十多次,那就絕對不是巧合了。
本想着,通過天機閣的至強功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這個少年人直接抹殺掉。
但謝吳峯始終置身在陣法之外,並沒有給他出手的機會。
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謝吳峯冷眸一掃,目光落向遠處紅色血霧中的某個方向。
眼神變得愈發冰冷,臉上也附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
謝吳峯陡然的變化,也引起了白子純、白真和老山長等人的注意。
“怎麼了?”
白真來到謝吳峯身前,輕聲詢問。
“那裏面,我感覺到有人在窺探這裏。”
謝吳峯目光依舊冰冷的盯着一處,眼中流光轉頭,流光在眸光中不斷旋轉。
“沒...”
白真本想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但看到白子純和其他幾位半步天人境的強者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就將後半句話咽回了肚子。
原本正在冷眸敵視謝吳峯的衆人也感知到一絲危險,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開京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