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嫡女心計:偏執王爺的心尖寵 >第四十七章 梅姨娘小產
    硯哥兒同張竹生離開的那日,京城下了初夏的第一場雨。

    雨像斷了線的珠子般下個不停,剛剛出門裙裾便溼了一大半。丫鬟們只敢在屋檐下長廊裏繞着走動。

    明煙卻是早早便起了,只是眼底厚重的黑眼圈隱約透露着也許是一夜未眠。收拾齊整後一直將硯哥兒送到了城外。

    前兩天硯哥兒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這會子真正要分開了,才知道捨不得了,撲在明煙的懷裏哭了半晌。

    明煙眼圈也紅紅的,卻忍住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只囑咐着夏雲和吳細道:“一定要幫我護住硯哥兒。”

    這會倒是沒有講究什麼主僕之隔,只單純的將硯哥兒相托於兩人。

    夏雲和吳細兩人對視了一眼,甚是鄭重的朝着明煙拱了拱手道:“小姐放心,屬下定會護小公子周全。”

    明煙這才點了點頭,眼見着馬車上的張竹生連連掀了幾次簾子,這才拍了拍硯哥兒的背。

    “快去吧,竹生公子還在等着你呢。”

    硯哥兒從明煙的懷裏擡起頭來,小臉哭得溼答答的,甚是可憐。強自忍下淚意,竟是直接朝着明煙拜了三拜,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阿姐,你等我回來。”

    說完,也不等身後的撐着傘的夏雲和吳細,一股腦的便跑了。夏雲和吳細連忙打着傘跟上。

    馬車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朦朧的雨霧中。

    明煙在雨中站着久久未動,衣裙都被打溼了一大半。

    素秋這才無奈上前:“小姐,小公子已經走遠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沉默半晌,明煙這才應了一聲,扶着素秋的手坐回了馬車。

    接連幾日都是下雨,下的人心下都有些煩悶,夜裏的雨聲和風聲夾雜擾的人都睡不着。

    “轟隆”

    天空中劃過一道雷電,似是要把什麼東西吵醒。原本安靜的明府突然間就像是被激活了一般,一陣陣吵鬧聲,哭喊聲接連不斷。

    原本就被夢魘住的明煙,像是被陷進去了一般,愈發難受了。

    今夜的夢還是同往常一樣,卻又有些不同了。這次,她依稀可以看見男子臉部的輪廓,雖然看得不甚清晰,卻總覺得異常熟悉。

    明煙掙扎的想要看清,男子卻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一片漆黑中。

    然後,那一團漆黑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慢慢朝她襲來,將她從下至上緩緩裹住,濃得化不開的黑霧像是長了觸角般,不斷往她眼耳口鼻裏鑽。

    明煙突然就感覺到喘不過氣來,像是魚兒離了水一般的那種窒息感拼命襲來,腦袋昏昏沉沉,努力張着嘴大口的吸着氣,卻也收效甚微,臉蛋都被憋的通紅。

    “小姐,小姐。”

    素秋焦急的在她耳邊喚着,明煙卻一直陷在夢裏出不來。

    素秋眼睛都急紅了,狠了狠心,在她白嫩的手上狠狠一掐,原本白皙的手瞬間紅了一塊。

    明煙喫痛,身體本能的開始自救,意識終於慢慢清明起來。

    素秋見明煙緩緩睜開了眼,懸着的心可算是放了下來。

    “小姐,您剛剛可是嚇死奴婢了。”

    說着要朝着明煙的額頭摸去。

    “奴婢就說今次的夢魘怎的這麼嚴重呢,您都發燒了。”

    “定是前日送小公子離開,淋了雨得了風寒。”

    素秋擡手將明煙扶起來坐着,服侍着她將汗溼的中衣換掉,又給她重新掖了掖被子,這才讓小桃去請張大夫。

    “現在什麼時辰了?”

    明煙啞着嗓子問道,腦袋依舊昏沉的厲害。

    “才寅時一刻。”

    邊說邊給明煙餵了一盞茶,明煙喝了茶,嗓子這才舒服了三分。

    “又下了一整天的雨,這雨竟是絲毫未有停歇的意思。”

    “小桃只怕也得打溼了,你讓她們多備些熱水,再煮些薑茶,等小桃回來先洗洗,喝碗薑茶再過來回話。”

    素秋都一一應了,去外間吩咐了一番這才又轉身回來。

    “小姐,奴婢們的身子您倒是關心的很,可您自己的身子卻老是不大在意,這樣身體難免會虧空的。”

    明煙又是胡亂應了一聲,便將眼睛閉上假寐了。

    素秋既無奈又心疼的嘆了一口氣。

    “哐當。”

    外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渾身淋的溼答答的小桃跑了進來。

    “梅,梅姨娘像是,像是要小產了。張大夫,張大夫說是子時便被請了過去,現在都還未出來。”

    “據說胎兒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

    “奴婢想着一時半會請別的大夫估摸着有些難,便自作主張的遣人去叫了吳三。”

    明煙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來紅姨娘忍不住動手了。

    “趕緊去洗洗把你這身溼衣服換了,廚房裏備了薑茶,喝一碗暖暖身子。”

    小桃朝着明煙感激的應了一聲告了退。

    張大夫不得空,明煙又一直燒着,素秋只得擰了幾條幹淨帕交替的給明煙敷在額頭上降溫。

    又過了一個時辰,小桃才領着吳三過來。

    好在只是普通風寒,開了藥發發熱休息幾日便能好。衆人又連忙煎藥的煎藥,燒水的燒水,折騰了半宿,明煙這才退了燒重新睡去。

    待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晌午,靠在牀上喝完了半碗粥這纔開了口。

    “梅姨娘那邊如何了?”

    素秋回答:“胎兒沒能保住,聽說昨夜抱出來的時候都成型了,的確是個男胎。”

    “張大夫那邊說,梅姨娘這次傷了根本,只怕,以後都難懷上了。”

    明煙點了點頭:“紅姨娘既然出了手,自然是想着永絕後患的。”

    “小產的原因可有查明?”

    素秋頓了頓:“聽說,梅姨娘院子裏只道是前幾日落了紅,安胎沒安好才小產的。”

    明煙挑了挑眉:“按理來說不該是這樣。”

    想了想,似乎又明白了什麼:“只怕是見紅那次,是梅姨娘故意服用了什麼不該用的,這才見了紅。”

    “這會子是在怕小產是因着上次的藥物引起的,心裏發虛,這才幹脆糊弄過去吧。”

    “紅姨娘運氣倒是極好的,每次動手都能找到替罪羔羊。”

    “找個人去梅姨娘那提點幾句,讓她多往紅姨娘那邊想想。總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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