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大怒罵道。
惠長安往我臉上瞥了一下,眼裏閃過絲厭煩,卻沒說什麼。
我急忙閃身離開了院子。
偷偷尾隨上隊伍,把惠夫人的臉也拍了下來;
然後就給林國棟發了條短信,拜託他儘快幫忙查一下這家人的底細。
剩下還能做的,就只有等了——等他們露出馬腳來!
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我不宜太主動,不然很容易鑽進圈套裏。
我也大可以一走了之,反正真正的林夢瑤我根本就沒帶來;
但,龍尊給我的指點,就是儘可能妥善的處理好柳家人的事,這樣才能保住夢瑤的平安。
無論出於職業道德,還是夢瑤的安危,我都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無論惠家人有什麼目的、藏着什麼祕密,我都會挖掘出來,然後繼續砥礪前進。
惠大挨完鞭子後,就立馬來找我算賬了。
我這一天淨顧着躲這兄妹倆了,暫時要儘量避免跟他們再起衝突。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喫完晚餐後,惠夫人就直接請我們去後院裏坐下。
她昨晚就說,今天要請我們看臺好戲,原以爲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在院裏搭了個戲臺。
不過看起來,唱的是皮影戲。
柳白最大的愛好就是看戲了,所以感覺就是爲了逢迎他;但要我說,就是變着法的拖延時間罷了。
不管惠家人有什麼陰謀,似乎都不是短時間內就能完成的,所以儘量的挽留我們。
所有人入座後,戲班子就牽着皮影子,鏗鏗鏘鏘的唱了起來。
惠大兄妹倆一直在後頭死死瞪着我。
惠夫人與柳正坐在光線最暗的角落裏,悄悄打情罵俏。
柳依然自始至終都花癡的偷偷打量惠長安。
認真看戲的,也就只有兩位家主。
柳白這個老戲迷,卻一臉迷茫的樣子,好像從沒聽過這本戲。
惠長安笑道:“這本戲,叫做《黑無常臉黑成大義,白無淨衣白心不端》,大概講的是師兄弟三人慾登天成仙,但只能合衆人之力成全一個人。黑無常德高望重,得到了其他二人的一致推選。”
“這唱本很陰暗啊。”柳白稱奇道。
惠長安感慨的點點頭:“這是我家老祖宗被朋友背叛後,有感而發寫的本子,爲的就是警醒後人,要時刻謹慎處事,斷不能輕信任何人。所以我每年都會組織家人看上一次。”
原本我還覺得有點意思,但他這麼一劇透,我頓時沒興趣看下去了,一個人悄悄的回到了寢室。
這麼幹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要不然,今晚就再溜到惠長安的房間,看看能否偷聽到些什麼?
打定了注意,我就閉目養神,伺機而動。
很快,夜深了,戲也散了,兩家人寒暄了幾句,就都回了各自的房間。
我立馬翻身穿鞋。
就在此時——吱呀~
門被推開了。
我心頭一緊,急忙縮回被子裏裝睡。
下一秒,一股異香撲鼻而來。
緊跟着,我就滿臉溫熱,還聽到一連串女人的嬌笑聲。
愣了半晌,我才意識到臉上的是什麼,頓時面紅耳赤的縮到了牆根。
惠夫人掩脣嬌笑,坐在牀頭,媚眼如絲的看着我。
“你躲什麼呀,阿姨又不是洪水猛獸。只不過這山上的夜晚實在溼冷,想找個人取取暖罷了。”
取暖就取暖,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惠夫人眼神火熱,一副口乾舌燥的伸來玉指,撥了撥我的嘴脣。
“年輕人就是不一樣,火氣旺盛,只是坐在你旁邊,阿姨就已經覺得很暖和了呢。”
“不,簡直是太熱了,得想個辦法,消消火……”
話音方落,人已經媚笑着貼了上來。
我急忙閃身下牀,忽然想起了兒時聽過的一首歌,唱了出來:“山上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惠夫人勾起嘴角,居然做出了老虎匍匐的姿勢,說不出的野性性感。
“這首歌唱得還真不錯,我們女人吶,就是老虎,小弟弟,你最好快點來降伏我,不然,我就喫掉你,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