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婭熙又被這可愛暴擊萌翻了,伸手就搶。
“快放開那隻小可愛,讓我來!”
不想在拉扯中傷到她,榴蓮只好順勢將小傢伙送了出去。
這小奶貓好像能通人性一般,也綻出笑容,在林婭熙身上蹭來蹭去,還用粉粉的舌尖去舔她的下巴。
被貓舌上的小倒刺颳得癢癢的,少女咯咯咯嬌笑不止。過了好一會,她才分出神來問大家。
“我們來給她起個好聽一點的名字吧?總是這貓這貓的叫,也太生分了。嗯......取什麼好呢?”
聯想起天元女子中時下最熱門的繡樣子,春梅提議道
“叫鴛鴦,如何?一鴛一鴦,正如她這對雙色的眼睛,寓意也吉祥。”
林婭熙撓了撓頭。鴛鴦,聽起來怎麼有一丟丟的土味。更重要的是,宋楚煊聽了不會又要喫醋,或者以爲她恨嫁了吧?
咦~不妥不妥,哪一種可能都不太妙。
“春梅姐姐說的是不錯啦。可我們家小可愛現在還小呢。我不想她耳濡目染,一心想着成雙成對,長出個戀愛腦來。”
戀愛腦是什麼,咖啡不曉得。但小姐的大意,她聽懂了。
“那就叫她大鵬吧?大鵬展翅,遨遊九霄,多麼豪氣沖天的名字!”
三十三真想一掌拍昏她,再給她重組一下腦回路。
“虧你想得出來!咖啡,她是貓,不是鳥。偷來的翅膀展翅嗎?”
林婭熙嘴角抽搐。“女孩子不長戀愛腦,卻也不必只搞事業走極端。”
咖啡對三十三很是不服氣。“你行你來啊!”
“我來就我來。藥材裏邊就有很多適合做名字的。”
找準了方向,三十三沉吟道
“她是白貓。白芍......和芍藥撞字了,不好。白茯苓,白百合,白蓮花......又都太拗口了。
哦!不如叫她白芷吧?岸芷汀蘭,也有高潔這一層意思在。”
林婭熙嘴角抽得更兇了。白百合,白蓮花,可還行?
咖啡聽完卻哈哈大笑起來。“諧音一張白紙嗎?還不如我的大鵬呢。”
三十三臉都綠了。“一張白紙的人,聽什麼都像一張白紙。咖啡,腦子是個好東西,希望你有。”
再一次受到挖苦,咖啡也急赤白臉的。
“三十三,看見我這沙包大的拳頭沒有?你是不是饞了?”
對這兩隻小學雞說風就是雨的陣仗,林婭熙表示無語,只得從中和稀泥。
“起個名字而已,何必那麼較真呢?我剛剛就想到了一個,比你們的都強。”
二人異口同聲。“是什麼?”
“仙仙小寶貝,簡稱仙貝。多符合我們家小仙女的氣質。你說是不是?嗯?”
林婭熙的後一句是對着小奶貓說的。她當然不能夠承認,自己是想念旺旺仙貝,現代童年的味道了。
小傢伙喵喵叫了兩聲。圓溜溜的大眼睛裏裝着笑,好似真的在迴應她一般。
林婭熙雙手握住,又將她親親抱抱舉高高。旋轉了兩圈,才側頭欣喜地問
四人語塞,並沒有啊。仙貝這名字,乍一聽上去怪,但意思確實要比鴛鴦,大鵬和白芷強點。
一隻貓叫什麼不行?小姐開心就好。
有主子賜名,仙貝立即成了綺蕪苑裏名副其實的團寵。
林婭熙更是帶頭的愛喵狂魔,讓馬廚娘變着法兒地做了許多小魚餅,小肉乾和小奶片等精細貓糧。
芍藥也因此和林婭熙的關係近了一些,但也僅限於接送仙貝時偶爾的短暫碰面。要進入綺蕪苑的核心圈子,仍是無望。
不過,她倒也識趣,從不多看多言,本分的很。
自從賞菊晏一夜過後,嫺雅居這邊也是風平浪靜。
林婉香悶在院子裏,沉寂了幾日。除了每天上午養養花,種種草,再就是練字作畫,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看不出她是在憋大招,還是並沒有被林婭熙奪魁而出盡風頭一事影響。
五日後,林婭熙又在拿她自制的逗貓神器,和小仙貝玩。
榴蓮如常走進來,在她耳邊道“小姐,林婉香那邊有動靜了。”
少女頭也不擡,繼續用羽毛棒遛着仙貝在原地打轉。
“出府了?”
榴蓮不禁詫異。“小姐如何知道的?屬下已經叫小十七跟着她了。
嫺雅居近來都是安安靜靜地過日子,沒有與府外有任何的聯絡。暗衛們追了幾次信鴿,也不曾有發現異常。不知這一次,林婉香出府是爲何事。”
林婭熙丟了一團線球給小仙貝,轉臉問她。“青衣和芍藥呢?可有過接觸?”
榴蓮搖頭。“也沒有。小姐,會不會是林婉香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了,這才如此謹慎啊?”
少女若有所思了片刻。
“她不會有那麼敏銳的反偵察能力的。況且,對方還是王爺的暗衛。猜來猜去也無用。先等等看,觀察一下她今日的行蹤吧。”
“好的,小姐。”
說完,榴蓮便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林婭熙從一團抓亂了的線球中抱起仙貝,有一下沒一下地擼着貓。
她雖有繼承了林婉卿讀人過往的異能,想探知林婉香的底細,並不一定需要她這般絞盡腦汁。
但,先前使過兩三次後,她已經慢慢注意到了此法對身體的反噬。每次一回來,她都會昏睡許久不說,之後的數日裏也精神不濟,渾身懨懨的。
林婭熙無法與人分享這一祕密,更不清楚最壞的後果是什麼。未來只要不是生死一線的時刻,她便不打算再冒這個險了。
既然林婉香對她的威脅都在可掌控的範圍內,那她姑且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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嫺雅居的小丫頭讓人套好馬後,林婉香和青衣就近,從國公府的西角門上了馬車。
小十七尾隨了一路。沒成想,目的地竟會是招待外國使節的海雲館!
青衣隱在館門外一人抱的槐樹後,才站了半盞茶不到,就有一名凶神惡煞的侍衛過來,身穿鎧甲,腰掛佩劍。
“這裏不是閒雜人等可以歇腳納涼的地方。趕緊走,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