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想逃出去,除非會飛,然而她不會,所以要逃或許還得靠別的法子。
回想起剛纔,從下馬車到閣樓,扛着她的人往西北走了五百步,她到時只要想辦法走出這座閣樓,就能沿着東南方向走出這林子。
月雲歌環顧四周,確定門外只有兩個人守着的時候,她將凳子推到,弄出響聲。
“你聽到了嗎?屋裏有聲音。”
“裏面那個女人不是昏迷的嗎?”
“進去看看。”
屋裏的動靜引起守門的兩個人注意。
兩人推開門,卻發現裏面漆黑一片,只得過去把燭臺點燃。
他們並不知道月雲歌此時就站在他們身後,雙手拿着麻醉劑。
一步一步靠近,月雲歌屏氣凝神,知道只有一臂距離的時候,她擡起手狠狠紮下去。
兩人喫疼,轉身要抓她,卻發現渾身麻痹,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超強麻醉劑,你們好好享受吧!”
月雲歌將其中一人的衣服脫下來套到自己身上,還把那人的身份牌也順走,確定渾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後,她走出來將房門關上。
如果她猜得沒錯,閣樓一口外面肯定也有人在把守。
果不其然,在她拉開門的時候,在外面守着的兩人看進來。
“你不在樓上守着,下來做什麼?”
“出事了,快上去看看。”月雲歌掐着嗓音,沉聲說道。
那兩人誤以爲真的發生什麼事,直接越過她,卻不料中了她的計。
兩個蠢貨!
在他們背對着她的時候,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將兩針麻醉劑打入他們體內,她拍了拍手,躲在門後面等待時機。
在外巡邏的兩人見本來在閣樓門口把守的兩人不見蹤影,商量後讓其中一人過來查看。
那人同樣被藏在門後的月雲歌偷襲,直接倒在地上。
她一臉嫌棄地看着地上的三人,心想這破地方的人怎麼都這麼笨,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這些人穿的衣服,以及戴的面露都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們身上掛着的牌子。
月雲歌將最後進來的那人腰上的牌子換到自己腰上,還順帶看了一眼:叄拾。
剛纔那個是‘拾柒’,看來這些人都是有代號的……
關上門後,她慢條斯理走出去。
巡邏的人停下來看她,眼裏閃過狐疑,但也沒太在意。
“那些人呢?發生什麼事了?”
月雲歌沒出聲,朝那人勾了勾手指頭。
那人怔了一下,還是把腦袋湊過去。
忽然,他感覺脖子上出現絲絲涼意,微微痛麻的感覺傳來,在他意識到有刀子一類的東西橫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他一臉不解:“你幹什麼?”
月雲歌看了看四周,將人拉進林子裏。
“你們的石洞在什麼地方。”
聽到是女人的聲音,那人臉色大變:“你你你……”
“別說廢話,你告訴我石洞在哪,我就饒你一命。”
“你逃不出去的。”
“回答我。”
見那人沉默,月雲歌將手術刀再壓進一分,威脅道:“你不說,我就讓你人頭落地。”
“我殺了我,你就不會知道石洞在哪,我勸你還是乖乖回閣樓呆着吧!”
看着他捂着脖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爲什麼……她難道就不想知道石洞在哪裏嗎?
月雲歌冷冷瞥了地上的人一眼,在王府那個狗男人威脅她也就罷了,現在一個小嘍囉也要威脅她,真以爲她這些年喫素的?
本來不想動手殺人,非要逼她!
她往東南方向走,憑藉感覺,她來到外面,但讓她棘手的是,很多人在巡邏。
想到自己身上的身份牌,她覺得這些巡邏的人跟身份牌主人的地位是一樣的。
“不好了不好了……”月雲歌朝他們跑去。
大家一聽,紛紛圍過來。
其中一個腰牌和她腰上那塊明顯不一樣的人問道:“發生什麼事?”
月雲歌粗聲粗氣道:“閣樓那女人跑了,你們快去林子搜查,我帶人去通知右使。”
其中一人點了點另外兩個人,“你,你,跟着一塊去通知右使,其他人跟我走!”
見人分開,她上去一把抓住那兩個人的手,催促他們趕緊走。
等走到無人的地方,月雲歌冷不丁來一句:“石洞在哪?”
走在前面的兩人之一下意識回道:“鳳尾山那……哎不對,你怎會不知道石洞在哪?”
他們兩人腳步一頓,一同轉身,但迎接他們的又是兩針麻醉劑。
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月雲歌嘆了一口氣。
要不是自己儲藥空間用之不盡,現在怕是走不到這裏。
鳳尾山……
她正想再去找個人問一下鳳尾山在哪裏的時候,一個端着盤子的侍女出現在不遠處。
忽然靈機一動,她快步走過去,直接問到:“你這東西要送去哪裏?”
“送去右使房間。”侍女低下頭回答。
“我剛從右使那裏過來,他讓你將東西端到石洞給被關押起來的一個人。”
侍女愣了一下,擡眸詢問:“給誰?”
月雲歌內心一喜:有戲!
面前這個侍女問的是給誰,而非石洞在哪,說明這侍女知道石洞的位置。
“端過去,我等會兒會跟你說給誰。”
侍女遲疑了一下,還是調轉方向。
期間遇到不少人,但沒有人懷疑這身黑色衣袍下面的人是她。
此時,那羣被月雲歌忽悠去閣樓的人突然察覺不對。
因爲房門中有一個人的衣服被扒光,面具也沒有,樓裏有五個昏迷不醒的人,還有一個在林子裏被殺了,這就是守閣樓的六個人,那去通知他們的是誰?
“糟了!那個就是逃出來的人,你們跟我追,其他人去通知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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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雲歌這邊,她跟着侍女一路來到鳳尾山山腳,旁邊有一條修建上山的木梯子。
一走過去,她們兩人就被攔下來:“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侍女回答:“我們奉右使的命令給人送東西。”
“那把手書拿出來看看。”
聽到這話,侍女扭頭看向月雲歌。
臥槽?還有手書?
月雲歌此時此刻心裏慌得一批,頭皮發麻:莽撞了莽撞了……
在幾人的注視下,她將手伸進衣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