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壽宴開始還有半個時辰,客人來得差不多了。
莊芬菲和吳芷晴也跟隨家人來賀壽了,姐妹幾人又湊到一塊玩。
不過讓月雲歌沒有料到的是竟然會在後花園遇見太子君越亭。
不僅如此,多些時日未見的龔然和白衣男子竟然也在太子身旁。
月雲歌冷眸微眯,這兩人怎麼會和太子混在一起?
難不成……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江春樓見覃太醫的時候,就先後碰到龔然和太子,那個時候她還覺得好巧呢,現在看來龔然二人可能是太子的幕僚。
說到太子,月雲歌目光下移,放在他的腿傷。
百獸山後,君越亭腿受了傷,雖然她緊急醫治,但會不會恢復,還得看接下來太醫的醫治,也不知他的腿如何了。
“那不是太子嗎,聽說過幾日太子選妃,咱們未婚配的都要參選,也不知道這太子妃之位會花落誰家。”
“要不咱們現在就過去,和太子殿下熟悉熟悉?”
“好好好,咱們快去……”
說這些話的是站在月雲歌幾人旁邊的千金們。
月雲歌不由得爲她們捏一把冷汗,當太子妃可不比王妃輕鬆。
這後宮只有爾虞我詐、虛與委蛇,可謂是步步驚心,想要過得好就要往上爬,手染鮮血,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就有人喜歡入後宮呢!
那宮牆就跟鳥籠似的,進去就很難出來了。
想到未婚配的都要參選,月雲歌問莊芬菲幾人:“你們有進宮的衝動嗎?”
莊芬菲幾人紛紛搖頭。
瘋了纔會想進宮,宮外的生活多自由啊,她們纔不會自掘墳墓呢!
知道幾人都沒有進宮的想法,月雲歌鬆了一口氣:“走吧,咱們去別的地方。”
幾人剛要轉身離開,就有人在身後喊道:“王妃且慢!”
聽到這聲音,月雲歌頭也不回,拉着茹茹幾人:“不用管,咱們走。”.七
這個場合,這麼多人看着,她纔不想跟君越亭幾人有別的瓜葛。
狗男人還沒回來,她要是和這些人走得近,指不定被人傳閒話。
“王妃,我們太子有請。”
“本王妃沒空!”月雲歌冷冷回了龔然一句,加快步伐。
沈茹茹幾人見狀,小碎步改爲大步流星。
幾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快步離開。
能拒絕太子的人,天底下可沒幾個。
早些時候就聽到碩南王妃和太子,還有龔然的傳聞,現在更是讓大家處在雲霧中。
所幸半個時辰過得很快,壽宴開始,衆人坐在臺下,看臺上表演的歌舞。
歌舞結束便是獻上賀禮的時候。
什麼玉觀音啊,罕見的紫檀木沉香木,文房四寶啊應有盡有。
更有人做了作業,得知奉國公愛喝茶,買了各種茶葉前來賀壽。
月雲歌不緊不慢,打算最後壓軸出場。
“王妃。”
龔然的聲音又鑽入她的耳中,她照樣忽視。
因爲同是皇家人,月雲歌和君越亭坐的位置捱得很近,可以說只隔了一條道而已。
見月雲歌沒有理會,龔然識趣地退在後面。
君越亭把玩着手中的玉杯,看了一眼爲月雲歌斟酒的憐兒,長臂一伸,將玉杯遞過去。
憐兒知道自家主子不想和太子有接觸,就沒有稟告這麼多,畢竟只是倒酒而已,只好拿起酒壺幫太子爺滿上。
她並不知道,正因爲這自作主張倒酒,連累了自家主子。
看着送禮的人越來越多,月雲歌理了理衣裳,正要起身,身邊傳來丫鬟的尖叫。
側首一看,太子君越亭嘴脣發紫,七竅流血,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霧草!中毒!
月雲歌內心驚了一下。
她剛想要過去解毒,那曾想還沒等到動手,就聽到龔然悲憤交加地控訴。
“碩南王妃,知曉你與我家太子不合,可你爲何要指使婢女下毒害我家太子爺?”
瓦特?月雲歌一頭霧水:“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指使婢女下毒害你家爺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可不要往我身上扣!”
聽到下毒,憐兒臉色一變,手上的酒壺摔在地上。
怎麼辦……難不成是因爲她剛纔倒酒?
憐兒奇怪的舉動引得月雲歌蹙眉:“憐兒,怎麼了?”
“王妃,我……”
龔然開口打斷:“還怎麼了!我家太子爺就是喝了你家婢女倒的酒,這才中毒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下毒謀害太子,這膽子未眠也太大了吧?
月雲歌內心驚慌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先讓我給太子瞧瞧。”
“誰知王妃安的什麼心,在場有太醫御醫,讓其來瞧瞧便是,今日一事,我等會稟告皇上,秉公處理。”
龔然說完,便讓人找了來賀壽的御醫,讓其診斷。
御醫把脈後臉色一變:“太子殿下中毒了,須得快點解毒。”
聞言,龔然冷言冷語:“王妃,還請將解藥交出來,還能輕饒。”
我特麼的!月雲歌心裏憋氣。
無故躺槍,真是服了,果然不該挨着這狗太子?
“讓我檢查一下。”
“王妃不要負隅頑抗,趕緊交出解藥,我們爺是東宮太子,不是王妃得罪得起的!”
看着這龔然的狗腿子模樣,月雲歌想到一個詞:狗仗人勢。
“羅裏吧嗦的!你不讓我檢查,我怎麼知道他中的什麼毒?再說了,我喫飽了撐着才讓人下毒害他,我圖什麼?”
“早就聽說碩南王妃能言善辯,竟這樣磨蹭,果真是有心加害我們太子爺!”
聽到這話,月雲歌火冒三丈,但因爲在場人多,只能壓下幾分戾氣。
剛要說話,奉國公怒拍桌子:“究竟怎麼回事?詳細說來!”
“奉國公,碩南王妃先前因碩南王,與太子在百獸山起了矛盾,今日逮住機會,碩南王妃指使丫鬟對太子下毒,我等親眼所見,在場的人也見到丫鬟給太子倒酒了。”
月雲歌咬了咬後槽牙:“我看你們是胡說八道!憐兒倒的酒我也喝了,我怎麼沒事?”
就在這時,龔然身邊的白衣男撿起憐兒摔在地上的酒壺,檢查一番,道:“此乃陰陽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