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亭猛地張開雙目,卻見趙秀秀竟是一絲不掛地靠在自己的懷中,那雙塗滿丹蔻地手正試圖解開他身上的衣服。

    見狀,君越亭心頭大怒,冷着雙目毫不留情地推開趙秀秀,怒氣衝衝地質問:“誰讓你進來的?軍營怎會有其他女人出入?你是誰?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話音還未落地,君越亭已拔出腰間的佩劍,冰冷劍尖直指面色驟然慘白的趙秀秀。

    趙秀秀哪裏會料到君越亭在美色面前竟還能坐懷不亂,頓時被快要刺到身上的冷劍嚇傻了眼。

    忙不迭地撿起地上的披風裹住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地跪在君越亭的面前求饒。

    “皇……皇上,臣女趙秀秀,臣女是愛慕皇上才從京城前來看望皇上,又聽聞皇上前段時日遭人暗算受了傷,臣女心中擔憂不已這才趁着外面沒人溜進來,皇上開恩啊……”

    君越亭一聽到‘趙’字,瞬間明白麪前這個千金小姐是誰家的。

    他將長劍架在趙秀秀的脖子上,“好個副將,朕念及他忠心耿耿沒有重罰,沒想到他竟變本加厲,將自己的侄女偷偷帶進了軍營企圖迷亂於朕,他到底有何居心?

    “難不成朕在你們的心中是荒淫無度的昏君?”

    君越亭眉宇間的疲倦被殺氣取代,他整個人籠罩在散不去的怒意之中,瞪向趙秀秀的目光更是冰冷凌厲,無情且了冷血。

    趙秀秀淚流滿面,原以爲自己的出現會惹得聖上的垂憐,可誰知君越亭竟是這樣冷酷無情之人。

    不但斥責自己,此時更是拔劍相向。

    她下面早所做的這一切,還不是因爲他啊……

    想她京中閨秀,世家小姐,平日養在高臺樓閣,奴僕服侍,何時受過這樣的苦?

    可如今爲了君越亭,她千里迢迢從京城趕來戰亂紛紛的幽州,整日委屈地待在營帳內,只爲能夠讓君越亭接受她……

    如今的情景讓趙秀秀悲從中來,滿腔的委屈無處發泄,只能流淚滿面地爬到君越亭的腳邊,緊緊抱着君越亭的右腿大聲。

    “皇上饒命啊,臣女只是一心想侍奉皇上,並未有其他的心思……

    “這一切都是臣女自己所爲,與臣女的叔叔無關,還請皇上莫要怪罪臣女的叔叔。

    “皇上,臣女對您一片真心,您爲何就是看不到呢?

    “那月雲歌已嫁入碩南王府,將來皇上活捉了碩南王,碩南王一門也會被定爲亂臣賊子,那可是要滿門抄斬的,月雲歌豈能逃過一死?

    “皇上,您還是看看臣女吧,您定會發現臣女比月雲歌好上千倍萬倍的,皇上……”

    殊不知,趙秀秀不提月雲歌還好,卻偏偏提到了後者,惹得君越亭龍顏大怒,擡起左腳便朝着趙秀秀的肩頭用力地踹了一腳:“滾!”

    說罷,他手中的長劍更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朝趙秀秀的脖子砍去。

    才公公巡查完軍營折回營帳,聽到營帳內傳來君越亭的怒吼,心頭一緊。

    急忙留下將士守在營帳外,自己衝了進去,卻見君越亭手中的長劍已要砍到趙秀秀。

    而此時的趙秀秀一身狼狽滿是淚水,愣愣地盯着照着她劈下來的長劍,顯然已被眼前的陣仗嚇傻了。

    “皇上息怒!”

    才公公顧不得君臣之禮,上前抱住君越亭的腰身,將君越亭拉離趙秀秀周身,隨即雙膝跪地請罪。

    “皇上息怒啊,一切都是奴才沒有看管好,才讓趙秀秀偷溜了進來,還請皇上責罰奴才。”

    語畢,才公公皺眉看向只顧着哭泣的趙秀秀,心中十分不明。

    這軍中重地,此處又是天子的營帳,這女人是怎樣、何時溜進來的?

    自己身爲君越亭的貼身公公,竟在自己任職期間發生這樣的事情,萬一這女人是敵人派來的刺客,只怕此時皇上早已深陷險境。

    如此一想,才公公往日冷靜的臉上一片慘白,額頭浮現冷汗,射向趙秀秀的目光更是帶着殺氣。

    哐當。

    君越亭丟開手上的長劍,陰鷙地盯着不遠處捂臉哭泣的趙秀秀,怒道:“朕真是沒想到,這江山還未穩固,朕身邊的人就已經想着與朕攀上關係!

    “一個個急着將人塞到朕的身邊!

    “好啊,你們可真是有本事,在戰亂之際竟還想着爭權奪利,想着讓自己的人在後宮中站穩腳跟。

    “朕今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朕此生非一人不娶,你們全都給朕死了這份心吧!”

    趙秀秀聽完君越亭的話,心頭頓時一涼,哭泣聲瞬間停歇。

    好一會兒後,她擡起頭望向面色鐵青的君越亭,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不帶絲毫的情感,悲從中來:“皇上,月雲歌她已經嫁爲人婦,您怎能奪人之……”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出口,趙秀秀就看到君越亭那殺人的目光,她連忙閉上嘴,蜷縮着身子躲在角落中,再也不敢造次。

    這一次君越亭沒有對趙秀秀動手,而是喚進帳外守衛的將士,讓他們將趙秀秀到處去玩。

    “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朕丟去給將士們,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那朕就成全你!”

    趙秀秀聽到這個的時候,整個人瞬間如抽光力氣癱軟在地動彈不了。

    “皇上,饒命啊皇上……”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哭聲,顯然是副將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只見副將不顧身上的疼痛,一路爬着進了營帳。

    見君越亭滿面陰鷙地盯着他,副將立即朝君越亭不斷地磕頭求饒:“皇上,一切都是卑職管教不嚴,還請皇上饒了秀秀吧,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

    君越亭聽完副將的話,狂笑起來,冷寒着笑聲中帶着凌然的殺氣,讓營帳內外所有人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再出聲。

    君越亭懶得再看副將,朝着方纔趕緊來的兩名將士吼道:“還不動手做什麼?”

    那兩名將士立即上前,一人一邊架起趙秀秀的身子將她帶出營帳。

    可趙秀秀此時卻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掙脫兩人挾制,跑到君越亭的面前跪下:“皇上,臣女知錯了,求皇上開恩!

    “皇上,叔叔跟着皇上打江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皇上就饒了臣女這一回吧!

    “臣女不敢妄議有得沒的,還請皇上看在叔叔的份上,原諒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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