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后今天肯回宮嗎 >第七十二章 比武一
    秀月手把手教陸平謙出劍,可陸平謙到底沒有內力基礎,出手總是軟啪啪的。

    “浪費寒冰劍了,送給我得了。”

    陸平謙馬上把劍插回鞘,抱得死死的,“連我師父都不給,怎麼可能送給你。”

    秀月叉腰,嗤之以鼻。

    “師父?她教你啥了?扎馬步?”

    剛進院子裏,傅景翊就聽到這麼一聲,頭都感覺大了。

    果然,清辭的聲音裏帶着不悅,“我教他什麼那也是我的事,要你置喙?”

    秀月本是想懟回去,什麼玩意兒都沒教,也好意思讓人家一聲聲喊着師父,可皇上就在清辭身邊,她哪敢當着皇上的面跟清辭吵起來。

    “沒,我只是問問,看他啥也不會。”

    秀月抱起自己的劍,向傅景翊微微垂首示了個禮,“公子早點歇下,我去睡了。”

    她跟在傅景翊身邊伺候多年,在人後沒有那麼拘禮,也心知只要她不惹到清辭頭上去啥都好說。

    陸平謙好奇問:“你們去哪兒喫晚飯了?”

    清辭看着傅景翊進了南廂房,才說:“我不在的時候你離秀月遠一點,她就打你那把劍的主意。”

    “打主意就打主意唄,只要我不鬆口,她不敢硬搶的,她怕那個哥哥。”

    陸平謙得意揚揚的說:“她不敢把我怎麼樣的,我看得出來,那個哥哥聽你的話。”

    清辭懵道:“聽我的?”

    “對啊。”

    “你弄錯了。”

    “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師父,”陸平謙低聲說,“這兩天我都看出來了,他看你的時候整個人都溫柔了,對別人那都是冷冰冰的。”

    清辭看了眼他懷中劍,這王八蛋受賄賂了,處處幫“哥哥”說話。

    “師父,他不錯啊,出來帶那麼多隨從,都沒帶一個女人。”

    清辭懷疑陸平謙傻了,秀月不是女人?

    陸平謙彷彿看到了她心中所想,“秀月那肯定不算,一個男人婆。”

    清辭翻了個白眼,“他家裏小妾很多。”

    “誰家裏沒有小妾啊,”陸平謙眨着眼睛說,“他長得又好看,師父真的不考慮嗎?”

    清辭這回可以確定皇帝爲什麼送了陸平謙這樣一把寶劍。

    她說得很明白了良人不會在宮裏。

    “我嫁過人了。”

    “啊?”陸平謙吃了一驚,“那,那怎麼師父沒有提起過……”

    “他命薄,死得早。”

    清辭說這些話,腦海中閃過蕭承書的臉,他衝自己笑得陽光燦爛的樣子,心裏沙礫磨過一般疼得密密麻麻。

    陸平謙懵了,“對不起,我……”

    他哪知道是這樣的事啊,早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會往那兒提啊。

    眼見着師父臉色變差了,陸平謙趕緊安慰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是時候找個新的男人了。”

    清辭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會不會說話?”

    陸平謙捂了下嘴。

    “師父……”

    “去睡覺,”清辭打了個哈欠,“別跟我提男人。”

    -

    天和日麗。

    清辭睡了個懶覺,等她到了比試場地擠到人羣之前,場上已淘汰了數十人。

    比武場地在山莊外,四面環山,數千人齊聚於此。

    擂臺有百米寬大,墨毯鋪地,鮮血灑在上頭幾乎看不見痕跡。

    傅景翊玉立於擂臺旁的朱欄觀景臺之上,自帶一股冷洌的氣場,很顯眼。

    清辭往他那看了一眼,又輕易的在人羣中搜尋到司覃然的身影。

    司覃然也看到她,便往這邊走,他身邊的屬下野蠻推開人,替他清道。

    “賭約算數?”

    司覃然一副勢在必得居高臨下的模樣,脣邊捻着得意的笑。

    “當然。”

    清辭其實也就隨口一說,空手套白狼,套不住就跑,她從上到下看了司覃然一遍,“以後跟了我,就不能再穿得這樣招搖了,你得穿咱們祁元的服飾。”

    “你若能在臺上站到最後,這不就一句話的事,”司覃然似笑非笑着說,“贏的若是我的人,你今後跟在我身邊,也得穿我羽國服飾。”

    司覃然望向臺上纏鬥的兩人,乍舌,“看,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比我兩個七歲的侄兒打得都伶俐,祁元武術博大精深啊。”

    明擺着嘲諷臺上的兩個祁元人打鬥跟孩子玩似的,清辭催道:

    “既然沒啥看頭,你要不要立刻把你的虎將祭出來?”

    “他一出來,這場戲就結束了,多沒趣,這麼多人千里迢迢趕來,給別人個上臺的機會,”司覃然看着她說,“沒準他出來了,你都不敢上了。”

    清辭很佩服他的自信,“你該不會收服了那個萬華生?”

    司覃然脣邊笑意更深了。

    “怕了?”

    清辭的表情嚴肅起來,“還真是他。”

    她徒手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蒙在了臉上,“我拜託你快點兒。”

    “怕輸了沒臉?”

    “怕所有人記住我的模樣奉我爲神,畢竟這兒那麼多人,我還想過安生日子呢。”

    司覃然笑道:“死要面子。”他目光挪到臺上,“沒人會記着敗者。”

    清辭默認了他的話,說得對極了。

    傅景翊目光微微凝滯,他看到人羣之中,黑袍羽紋的司覃然跟清辭有說有笑。

    謝昭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半開玩笑似的說:“那不是昨晚跟着你的姑娘?怎麼跟司覃然還挺熟絡。”

    傅景翊眸色深如墨染,“她絕不會跟羽國人勾連。”

    謝昭頓時對這個女子起了濃厚的興趣,認識傅景翊那麼久,他一直認爲傅景翊是個不會將任何女子放在心上的人。

    可傅景翊剛剛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擺明了自己對她堅信不疑的立場。

    謝昭還以爲像傅景翊這樣的人,是不會相信任何人的,尤其是女人。

    “你身邊是時候該有個女人了。”謝昭說。

    這話跳躍得太快,傅景翊愣了一下,又覺得他這話似乎也有道理。

    傅景翊的目光始終遙遙落在與司覃然相談甚歡的清辭身邊,嗯了一聲,“你也是,該娶妻妾了。”

    謝昭笑了笑,“我沒有妻妾,不過女人多的是,你跟我恰恰相反。”

    臺下忽而涌起了叫好聲。

    一位綠衣女子飛身上臺,揚鞭一揮纏住對手的腰身,將人甩到了臺下。

    她收回鞭子,迎着衆人叉腰,語氣豪橫,“看了半天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沒有一個能打的嗎?!什麼三腳貓的功夫也敢上來,浪費時間還要捱打!能不能上點像樣的!”

    謝昭臉色微變。

    傅景翊瞥了他一眼,“令妹勇氣可嘉。”

    上了臺就不能退縮,被打死也只能派人去擡屍。

    謝菱在空曠的擂臺上抱鞭而立,一時半會兒竟沒有人敢上臺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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