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162章 都怪這月色太迷人
    她頓感全身無力,踟躕上前撿起書。

    翻開一看,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根本就不是自己腦海裏所想的那本兒童不宜,而是一本富有深意,扣人心絃,字字珠璣的古書。

    只是名字恰巧有幾分相似。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阿澤,更誤會了他。

    葉知秋慢慢合上書,看向主屋的神情五味雜陳。

    見情況不對,春秀不敢將禮物拿出,趕緊收了起來,預備改日再給。

    而後拉着阿澤快步逃離現場,回了耳房。

    蘇楠進屋猛地灌了好幾口茶,才漸漸平息了些許怒氣。

    門推開,女人緩步走了進來。

    桌子上是早就準備好的豐盛菜餚。

    全是她愛喫的菜式,原來他一直都記得。

    男人眼神冰冷,語氣淡淡,“忙一天了,喫飯吧。”

    葉知秋乖巧坐下,像犯錯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的孩子一般。

    兩人誰也沒說話,對立而坐,各自低眸,卻食之無味。

    唯有葉知秋時不時的看向他幾眼。

    那天晚上,葉知秋破天荒的比蘇楠早先喫完,而後進了屋子裏去。

    男人站在窗前,望着天空月色如明。

    想起了成親以來兩人的種種,尤其是兩次月圓夜她對他的救治。

    更提醒着他,時間已所剩不多。

    他自嘲地笑笑,眼裏有些澀然,而後進了屋。

    兩人平躺在榻上,齊齊閉上眼睛卻誰也沒有睡意。

    “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終於,女人還是率先開了口。

    過了很久,久到她以爲他已經睡着。

    才聽他幽幽道,“沒關係。”

    他明明說得很輕,她卻聽得很重。

    是啊,這些又算得了什麼,比起這所剩不多的歲月,一切都顯得太渺小也都太微不足道。

    剩下的每一個與她的日夜,他都極爲珍視。

    黑暗裏,再次傳來男人的身音,“是我不好,你到蘇府第一個生辰就惹了你不高興。”

    說着,身子微微一側,將女人輕輕摟進懷裏。

    那一刻,他終於心安。

    可她卻在心跳加速。

    感受着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葉知秋第一次感到自己體內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東奔西走,四處遊躥。

    她本能的向前挪了挪身子,想要讓彼此貼得更緊密些。

    然而心底遊躥的那股燥熱好似瞬間被放大,並快速分離出更多游到了男人體內。

    都怪這月色太迷人。

    一時間,兩人身子滾燙,呼吸急促。

    那一夜,葉知秋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她只朦朦朧朧記得,她第一次主動翻上了他的身,之後的一切都掩蓋在了月色裏。

    第二天,葉知秋醒來時蘇楠的位置空空如也,唯放着一隻精緻的彩雲小木長盒。

    打開一看,裏面靜靜躺着一隻做工精巧用材考究的簪花步搖。

    肉眼可見的價值不菲。

    盒子下方靜靜躺着一封書信,上面用蒼勁的筆力寫着,“贈予吾妻。”

    短短四字,卻好似耗盡了寫字人的全部心血。

    最後一筆甚至有些草草收場。

    葉知秋還從未見過如此精美的步搖,以往也都是在電視上纔看得到。

    那個時候她做夢都想擁有一支。

    如今終於實現,自是滿心歡喜。

    不得不說,蘇楠這樣一個大直男,送的禮物卻貼心得緊。

    鏡子前,她小心取出步搖,緩緩戴上。

    起身試着走了兩步,果然一步一美人,一搖百媚生。

    一步一履間,花枝微顫的嬌羞、步履輕盈的優雅,和珠玉叮噹的靈動,將東方女子外表含蓄,內則層次豐富的美感展露無遺。

    難怪十分受宮裏娘娘們的喜愛。

    還記得史上第一任女皇,武氏。

    相傳武氏初見天子,正值妙齡。

    她頭戴搖曳的金步搖,踏着輕盈的蓮花步走向皇上時,在場之人無不看呆。

    步搖上珠玉發出的玲瓏聲響,是她欲說還休的心事。吊墜搖晃的影影綽綽間,是她低眉下嬌羞的眼神。

    不等皇上看清她的音容面貌,卻已被眼前女子迷得神魂顛倒。

    想來若是是少了那顫顫生光的金步搖,縱然仍有韻,卻也將之少了一絲傳神。

    葉知秋將步搖重新放回盒子裏,好生保管,而後去了書坊。

    今日是校舍建好入學的第一天,一大早便來了許許多多的新老學子,熱鬧非凡。

    古代的建築不同於新代,沒有那麼多的化學成分,取材幾乎全都是純天然的自然之物。所以也就無需擔憂甲醛對孩子們身體的傷害。

    葉知秋在開學典禮上,將之前早就擬定好的校規、校訓、校紀等宣讀了一遍。

    而後便開始發放特質的名牌。

    所謂名牌也就是在竹塊上用小篆刻上各自的名字,並用獨創的字符加以修飾,謹防造假。

    爲了讓校舍與書坊相互依存又各自不受影響,她在後院校舍處單獨設立了一道“校門”。

    校門僅供學子們憑名牌出入,有專門的人負責檢查,以此確保學子們的人身安全。

    ——

    這天傍晚,王蘭踟躕幾步,終於還是冒着膽子再次來到了林老頭的院子裏。

    爲避免上次的尷尬,她將耳朵貼在門上想聽聽裏面的動靜。

    正偷聽,林老頭突然扛着一把鋤頭從身後出現。

    “你幹啥?”

    王蘭着實被嚇了一跳。

    拍了拍胸脯,緩了緩神。

    難爲情道,“我……我想再……再借點。”

    林老頭深眸緊眯,毫不避諱的看着她因羞澀而微紅的臉頰,心跳不受控制的快了起來。

    “跟我來。”

    說着進了屋,將鋤頭放下,去到廚房米缸旁。

    只見他佝僂着身子不斷用碗舀起米倒進布袋,而後將布袋在手裏顛了顛。

    說道,“這是兩升,只多不少,應該夠你們喫上一陣子了。”

    昏暗的光線下他的眼神看不清楚,可王蘭明顯感覺到了一絲炙熱。

    她感激不盡,趕緊上前將布袋接在手裏,躬身道謝後快步離開。

    然而她剛走至門口,突然一道身影快速閃過,將門從裏面死死堵住。

    “老林頭,你幹嘛?”

    林老頭沒有回她,轉身直接將房門掛了鎖。

    而後一把將她抱住,“別走了,留下來陪我。只要你肯陪我這些米就不用你還了。”

    林老頭當過兵有力氣,又是一個人沒有拖累,時常去鎮子上做點臨工換點米,倒也還過得去,

    王蘭啪地一聲甩了一個耳光子在他臉上,怒道,“你再這樣我可喊人了。”

    然而這並沒有威脅到林老頭。

    他的院子在村口,原房主重病死後便被他撿來當了住處。這裏前不挨村後不挨店,就算她真的要喊也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就是聽見了,這裏是林老頭的屋子,她一個外村女人又如何解釋得清。

    林老頭深知這一點,越發放縱起來,手腳不斷在其身上扒拉摸索。

    王蘭本就不比他力氣大,加上腿部有疾,很快便被對方按倒在地。

    微弱的光線裏,她緩緩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流淌而下,整個過程一直緊緊護住手裏的糧食。

    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王蘭起身淚眼朦朧的將衣服整理好,帶着布袋逃也似的離開了。

    那天晚上她回到家放了滿滿一大木盆水,狠狠搓洗自己的身子,皮膚都快搓爛了。

    之後的幾天,但凡路過村口,王蘭都繞道而行。

    可事情遠沒有結束。

    那一小袋米就算在一日三餐都熬粥的情況下,也沒能堅持幾天。

    很快米缸再次顆粒不剩。

    許尚文找到她,惡狠狠地逼迫她再出去借。

    王蘭不敢去找老林頭,便輾轉去了村長家。

    村長媳婦是早年葉家村嫁到許家村來的,其做姑娘時沒少被王蘭指着鼻子媽。

    後來她總算嫁到隔壁村逃離苦海,可她的那些姐姐弟弟們卻仍時常被王蘭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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