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冠玉想到上次進密室,好似確實不見了那些老鼠。

    可他們早已派人搜過葉知秋的身,她的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又何來毒物。

    “少爺請看。”

    那仵作說着,掀開兩位死者衣衫,露出胸前兩處明顯深於其他地方的墨黑色。

    道,“小的仔細檢驗過,這裏乃是被銀針所致,只要找到銀針想來就能順藤摸瓜找到兇手。”

    薛川道,“銀針?我記得密室裏那位最擅長的就是銀針,莫非真的是她?”

    薛冠玉幽深的眸子一沉,令道,“不管是不是她,給我搜。”

    話落,身邊一衆衙役立馬衝進密室。

    葉知秋對於衙役們的闖入好似早有心裏準備,坐在牆角根一臉冷笑的看着他們搜查屋子。

    “這是什麼?”薛冠玉蹲身,指着地上一堆黑色的灰燼問道。

    女人冷眼睥睨了一下,淡聲道,“夜半有些冷,所以燒了堆火取暖,薛少爺不至於連這都要管吧?”

    說來這密室簡陋,雖不透風但如今也是寒冬,晚上確實寒氣逼人。

    薛冠玉冷哼一聲,不作他問,繼續開始搜查屋子裏其他地方。

    然而他們裏裏外外搜查了個遍硬是沒找到半點有嫌疑的東西。

    薛冠玉側眸看向門口,“進來。”

    話落,舒兒和彩瑩走了進來。

    兩人與葉知秋對視一眼,立即上前,一左一右開始搜身,寸縷不讓搜查得十分仔細。

    葉知秋的嘴角始終噙着笑,挑釁而又孤傲。

    舒兒道:“少爺沒有。”

    彩瑩緊跟着也道:“婢子這邊也沒有。”

    怎麼回事?

    他有非常強的預感,下毒之人就是眼前之人,可毒物與銀針卻半點影子也無。

    對上女人挑釁的笑,薛冠玉怒了,“再給我搜,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地方,都給我搜仔細了。”

    衙役們再次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男人和女人就這樣誰也不屈服於誰,直直看着地方,好似就等一個結果好將對方心底最後一絲的希望徹底擊碎。

    可薛冠玉哪會兒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註定輸了。

    “少爺全都檢查過了,沒有。”

    一衙役稟道,身後其他人也都紛紛附和。

    沒有物證就定不了罪。

    女人雙手抱胸耀武揚威的看着對方,“不知薛少爺是在找什麼?難不成有些東西天生鼻子靈,嗅到了什麼不一樣的味道?”

    她這是在暗諷他是狗。

    衙役們聞言趕緊低頭,不敢看主子的眼睛。

    薛冠玉又怎會聽不出,

    氣得咬牙切齒,“姓葉的我警告你,早晚有一天我會將你繩之以法,讓你成爲我的刀下亡魂。”

    說着厲聲道,“我們走。”

    看着衆人離開,女人嗤之以鼻,臉上始終掛着清冷的笑意,對男人的話充耳不聞。

    回到衙門,薛冠玉越想越氣,將公案上的東西一掃而落。

    薛川正好趕來,掉落的驚木堂剛好砸在其腳上,疼得他抱腳直跳眼淚直流。

    趕緊彎身將東西撿起,“少爺息怒。”

    男人氣得七竅生煙,“你叫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要不是上頭要看證據,本少爺恨不能立馬就將那女人斬首示衆。”

    當日衆人所見之兇手不論身型動作皆爲男子,若胡亂將葉知秋認罪斬首,蘇府一定會將事情鬧大。

    到時候若是鬧到刺史大人或是太守那,薛冠玉便難辭其咎。

    別說縣長一職,怕是小命也難保。

    薛川陰毒着一雙眼睛,分析道,“其實少爺也無需太過着急,雖然我們不能判定那女人就是兇手,可只要我們明天放出消息將之斬首示衆,想來背後的兇手一定會救人心切,主動現身。”

    薛冠玉思忖片刻,緩緩點頭,嘴角終於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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